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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东风一梦遥(43)+番外

我苦笑了一下:“比照上一次的理由,这回应该是正赶上我梦游,不小心烧了。”

杨不愁笑了一下,说道:“我也是这样的想的!”

切,拾人牙慧!

“不过,看你和墨墨玩耍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想去!”他笃定的说。

我哑口无言。不管他多么笃定,对我来说总是一种悲哀——无论何时,你的命运总是被别人摆布着!

“所以公爷愿意相信我了?”我接口道。

杨不愁看了我一会儿,沉吟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那颗七拐八绕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坐在那里安静的等候。好像医院里,那些坐在走廊上等候的病人似的。

“不!”沉吟了许久,他才这样冒出一句。然后说道:“在相信你之前,我要确定你究竟是谁?”

“怎么确定?”

杨不愁站起身来,啪啪一拍手,外面带进来一个人。

“朱——朱老先生。”我还是没法把这个一把白胡子的老头当作细作,间谍应该是普京那样的,精明、强悍、眼神充满力量!

杨不愁把闲杂人清走,只听朱德尕说道:“所谓三叶草的纹身其实不是纹身,而是一种特殊的药水。当宗主们遇难的时候,为了免于被敌人发现,这种从小带来的纹路是可以用药水洗掉的。”

那、那我后背那个——

我看着杨不愁,他没说话。朱德尕继续说:“但是,为了保证宗主血统不因战乱或者灾祸被丢失或混淆,每人都有一个无法磨灭的标记。对女子而言——”他停下来,看着杨不愁。杨不愁点点头,得了许可后,朱德尕才一口气说:“在阴部有一朵蓝色的火焰,是用草原独有的草汁染的,永世无法磨灭。”说完,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他不是细作吗?杨不愁不是监控他了吗?怎么搞得——好像他们是一伙儿的?

这里也兴双面间谍?

看看门口,又看看杨不愁,我有些不知所措。

杨不愁缓慢但是认真的说:“我要检查。”

我舔了舔嘴唇,说道:“如果您认为这很必要,我奉陪。不过,小时候的印记,难道不会随着年岁增长而消失吗?”尤其是——那个地方有很多非皮肤类物质。

“不会的。”他简短的答复,表现的甚为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我点点头:“那您派谁过来?凤嫂?”宛芳可以向他汇报我烧了纸条,凤嫂也不是没有可能来执行检查任务。

“不,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你的情况。”他顿了一下,“我自己来。这是匕首。”我进来的时候,那把作为战利品的匕首也被他收了回去。

可是,我愣在那里,费力的回忆他说过的话。我发现自己似乎听不懂。

他是衣冠楚楚的,他是正经严肃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亲自检查?还给我刀子?

木然的回到楼上,天色将暮。我站在菱花镜前,解开自己的衣衫。生育过的身材绝对谈不上凹凸有致。小腹上还有一些妊娠纹。抚着妊娠纹,一路而下。浓密的女性森林组成神秘的三角地。

刀子在手指间利索的打了个转,仿佛西部牛仔手中的左轮手枪,然而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略宽的刀锋划过森林的边缘,随着成片的树木软软的倒下,屈辱的感觉茁壮的成长着。好像你在做一个妇科检查,周围出现了一个男士!

我在做什么?

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夕阳落在繁复的花棱格子上,在木质的黑色和阴影之外涂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我在示好,像只狗一样的示好!愤怒汹涌而来。“嗤”,一个异样的响声,低头一看,红色的血从细细的伤口流出来,沿着树木的基部蜿蜒而下。

“这不是我的身体!”

“这是你的尊严!”

两个声音在大脑中交替呐喊,手机械而熟练的剃掉所有的妨碍。

“你是囚犯!囚犯!囚犯!”

“别做梦了,没有人会爱上你!没有人会喜欢你!”

“上官红锦,你是个无情无义的臭婊子。这世上不会有人喜欢你,爱你!”一个声音咆哮着,好像冲破什么禁忌落进我的耳鼓。是谁?

“来,让我看看。是什么让那个警察那么着迷,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除了装模作样,你还会做什么!”

“从小你就是这样,好像圣洁的不得了!谁不知道,你他妈的十几岁就不是处女了!”

“啪!”

我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那些难堪的话嘎然而止。

“当啷!”是我的刀子落地的声音。好像一道高压水龙,驱散了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楼梯口响起了脚步声,然后停下,杨不愁的声音响起来:“好了吗?”

我分腿坐在床上,利用镜子把最后一点阴毛剃掉。浑身像着了火一般的燥热。

深吸一口气,我穿好白色上衣,披着袍子掩住赤裸的下体,站了起来:“进来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震动,慢慢的闭上眼。

当屋里多了一道别样的呼吸时,我静静的等着。

“很抱歉!”他的声音低沉稳定,不带任何情绪,好像我们只是在检查一个机器零件。

狂跳的心平静了一些。我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莫名的声音,不去回忆那些肮脏的咒骂。

然后,我的手腕沉稳,指尖稳定,捏着袍子的开襟处,慢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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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更新……

下午要开会,尽量吧!

第 31 章

闭上眼,似乎那些恶心的厌烦的事情就不存在了!不管是暴露还是遮掩的,在黑暗里还有什么可争论的呢?

但是寂静的屋子里,杨不愁的呼吸清晰可闻。也许是这里太安静了,也许是我根本就没有呼吸。充斥耳边的只有他浓重而浑浊的呼吸:从压抑的平静到短促,再随着几声长的不能再长的深呼吸,复又变得稳定。然而……

随着呼吸的变化,一个热源慢慢的走进。我想起红外夜视仪里,被红蓝相间的区域勾勒出来的人影。凭着热源辐射到自己不同部位散发出来的热气的高低不同,慢慢的我也勾勒出杨不愁的样子。但是,当那几声深长的呼吸排出的气体喷射在我的额头、脸侧还有耳畔的时候,我的汗毛全部立了起来,那些幻影“噗”的就没了。

他离我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心跳——他的心跳。

通通通,紧促的跳动告诉我,他也很紧张。

如果敌人很紧张,你就有胜算!总比妇科里那些面无表情,拿着金属器械的医生好一些。憋了很久的浊气终于吐出来。我试着继续呼吸。

轻轻的一个圆柱状的东西点住三角地的中心偏上位置!

吸了一半的气体嗖的全部咽进肚子里,下意识的吸气收腹,生生将半口气堵在心口。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些颤抖,还有几分强装的冷静。当你试图让颤抖的声音变得平静,却更加颤抖时,那份强装就非常明显了。

心里数了三下,再加上一个下意识的深呼吸,我睁开眼。

他看着我。

丹凤眼里波光粼粼,绝对不是深情。我的嘴唇极为干涩,张嘴说话,才发现竟然黏在一起。用舌头勉强分开,一股腥甜顺着舌尖流入口中。杨不愁身形微晃,尖锐的喉头上下拉动一下,依然安静的等着。

我低下头,看见点在自己那里的是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食指。甲盖平滑,指尖圆润。

那手指微微一动,在上面捻滑而过,杨不愁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

“火……火焰!”我再度闭上眼睛。他的手指下面是一朵小小的蓝色火焰。

原来这具身子真的曾经是异国公主,原来在我之前,这里曾经住过一个灵魂。那么我的身体在何方?这具身体的灵魂去了哪里?

这些严肃而具有思辨性质的问题,在这个时刻变得软弱无力。肉欲控制了我的思绪,那只有些冰凉的手指正沿着火焰的轮廓在三角地上移动着,描画着。而我的呼吸在这一描一画间变得粗重而短促。唯一能控制的就是双眼紧闭,在洛玉箫死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那么轻易的跨越肉体在道德上的界限,让自己的双眼把内心的欲望宣泄而出,即使我的身体已经呐喊臣服在熟练的挑逗之下。

杨不愁似乎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我之于他的尴尬,或者正是因为意识到,所以在欲望控制之下,要通过这种方式赤裸裸的报复出来?一种别样的“公示”?

我无法知道,他什么也不说。我只知道自己双腿酸软,颤抖着站在那里。他的手指不断的画着圈,一圈、两圈、三圈……随着不断扩大的圆圈,伴着无法控制的呼吸声,从一指变成两指,而后三指……五指!当手掌如盖子一般扣在上面,指尖向内弯曲,重重的抱住那里时,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起来。在蜜穴的门口,曾经描画火焰的手指承接着大量汹涌的蜜液。羞愧和欲望同时向我扑来,烧得我满面通红,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火焰……”这次的声音直接在耳边响起,热乎乎的气体直接冲击着鼓膜。赤裸的下身一片冰寒,唯有他手掌扣住的地方如同火烧,和同样温度的脸一起,与对面紧贴的人一起燃烧起来。我们的渴望在无声的触摸中赤裸裸的暴露在彼此的意识中,驱散了所有的羁绊和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