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120)+番外
“哈?”
甘幼宁自作高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扬扬手:“罢了罢了,你去瞧瞧蕊儿,她做饭辛苦了,你与她早些歇着吧。”
“那夫人……”
“我这不用你伺候,去吧!”
说完甘幼宁便就掀了帘子进去,刚好瞅见里头人端了茶盏,急急就行了过去:“哎呀,夫君怎么自己端茶了!我来我来!”
说罢就亲自过去接了杯子,喂到那人唇边,很是担忧道:“我这没喂过人喝水,夫君可莫要喝呛了。”
司九楠老早便就听见外头声音,左右等不来人进来,便就顺手取了茶水,倒不是当真要喝,此番倒是有些不喝对不住人的架势。
浅浅呡了一口,司九楠便就摇头,眼见着面前人放了茶水,终是忍不住道:“夫人,我伤的是右臂。”
“我知道呀!”
“所以,喝茶这种小事,我还是可以用左手代劳的。”
甘幼宁正摆着菜,听完便扭了头瞪他:“你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那能一样吗?我喂的是心意,你懂什么!”
哦?司九楠便就不说话,见她又将碗筷拿了起来,想要拒绝,可又不敢妄然开口。
“啊——”甘幼宁捧着碗,夹了一点菜到男人嘴边,示意他张嘴,“乖。”
“……”这莫不是真的当自己是个无法自理的孩童了吧,司九楠实在不习惯,正了正身子,不想又被瞪了一眼,挣扎良久,这才张口接了菜。
“好不好吃?”
“好吃。”
“骗人!你都没嚼。”
司九楠殷勤咀嚼了几次咽下,诚恳道:“真的好吃。”
“唉……”甘幼宁却是不在意,又送了一筷子过去,“好吃也不是我做的,这是蕊儿去林子里摘的冬菇借了锅火做得。”
“……”这一次,司九楠当真是没得话能说了,默了一刻,才复又想起来,“但是夫人喂的,才更好吃。”
甘幼宁憋了笑,又塞了他一口干粮饼子,板正着脸来:“谁想要喂你呀!”
“是,是我想要夫人喂。”
二人这一顿饭吃了好些时候,最后饱没饱倒不是主要,反正司九楠是觉得,抛却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心里头当真很饱足的。
营帐到底不比家里,甘幼宁睡得很不踏实,辗转又捱到了男人身边,听了一会,伸手戳了戳:“夫君,你睡着了么?”
“怎么?”
“白日的事情,咱们还得分析分析。”
这太意外了,若不是因着帐内黑得很,司九楠只怕自己的表情又要被她抓住说话,这人连日里闹腾着,竟然还会回过头来研究事儿。
甘幼宁不知身边人想什么,只吸了吸鼻子,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将凉凉的脚都架到了男人身上,拢着被头道:“那北疆公主不是要为大合驯鹰么,这可便就是北唯哈的叛徒了,谁不晓得驯鹰是北唯哈绝不外传的技术,如今陛下将她放回北疆这边,还是二殿下的营帐里,太过讽刺。”
“嗯。”司九楠左手将她往自己这边搂了搂,“东宫的主意。”
“果然是他!”甘幼宁啧啧两声,“我道那公主为何提到楚见昀那般恨,原是将她推进火坑的人。”
“北唯哈与大合表面言和罢了,如今新王甚有野心。新王记仇,注定不会饶了公主。”
甘幼宁恍然:“若是将公主发配到其他边界,北唯哈暂时伸不了手,可楚见昀此举等于是将公主送到了新王的眼面前,也算是卖了他一个面子,可是”
司九楠好笑,不知她哪里学来的言语,说起来比他这个商人还要市井得多,可却也没有什么错处:“确然是卖新王一个面子,北疆两边往来甚多,如今又刚行互市,便就是有二殿下又如何,当真死了一个北疆公主,两边可是都没什么损失。”
“可楚见昀当真就只是为了亲近新王吗?”
“自然不是。”司九楠斟酌一下,“你不是也问过公主了么?”
“嗯?”甘幼宁抬起头来,“你知道啦?”
司九楠点头:“二殿下不介政事,一心领兵打仗,治兵甚严,东宫想安插人手进来,属实不易。”
“所以……玛依娜真的是他的耳目?”
“不一定,她怎么回答你的?”
甘幼宁想起溪边那人的眼,轻轻摇了摇头:“我觉得她不会替楚见昀做事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那样的女子,不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嗯。”司九楠拍了拍她,“我也觉得不会。”
“可我没想明白,楚见昀拿什么威胁她,又想叫她来二殿下身边打探什么。”
“能威胁这般女子的,一是声名,二为自由。”司九楠顿了顿,“至于他想要打探什么——夫人难道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