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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593)

然而……少魔君分明是因为沉金石而动怒,此刻却并未急着拿回石头。

他只是凝视着她,又俯下身,离她更近。呼吸如微风拂过。

“阿宁似乎对我的记忆十分感兴趣。先是说我们过去是同门,接着又想骗我说,你是同我私奔来此。再接着还想了解我的消息来源。”

他声音轻而缓,幽凉中带着一分哑意,像蛇类悄然在她皮肤上爬行,又像……

谢蕴昭忽然发现,这其实是他在轻轻抚摸她的脸。从脸颊到脖子。

“我越来越好奇了……阿宁究竟是为何而来?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地位?”

“财富?”

“还是……我的性命?”

他的吻落在她脸颊,渐渐往下。

“等……”谢蕴昭挣脱出来,却立即又被他扣住手腕。

“阿宁不乐意?”他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既然是夫妻,做这种事岂非理所当然?”

……太奇怪了。谢蕴昭想,太奇怪了。

确实,之前也不是没做过……但为什么现在发生的事让她格外僵硬?

像是被猛兽压在掌下,明明是危险的、凝重的场景,却又带上了其他的暧昧含义……让人有些无措。

她试图让话题正经一些:“谁要你的命了?都说了,是你自己记忆出了毛病,我不是在帮你找回以前的记忆么……唔!”

他深深吻她,只在间隙中低笑:“找回记忆?比如什么?比如……我同阿宁以前的缠绵悱恻?”

别有意味的一句话,一瞬间让她面颊发烧,也更加恼怒起来。

谢蕴昭怒道:“你给我正经一些!”

“我向来正经。天地阴阳交合,岂非最正经之事?阿宁说原先同我认识,怎么,难道过去我没教过你?”他又笑了一声,动作甚至更肆无忌惮了一些,“那我这便再好好……教一教阿宁。”

谢蕴昭沉默了。

当他下一个动作来临之前,她猛地握紧了手,然后……

嘭!

……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

少魔君本来是可以躲过的——若非他太过专心的话。

他只觉脸上一疼,顷刻就迎来地位反转。一瞬间,女修不仅重重推开他,甚至还反而将他压在地上,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

“卫枕流你这个疑心病太重的傻子!谁要你的什么地位财富?谁要你的命?要不是喜欢你,谁要这么巴巴地跟着你?”

谢蕴昭一拳捶在他胸口,揍得他闷哼一声。

“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是道侣,道侣你懂吗!你是我师兄,也是我未婚夫——你脑子坏了也坏得有个限度吧!”

青年看着她。

那双血色的眼睛微微一动,瞳孔的形状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未婚夫……?”他轻声说,声音过分轻柔,“这是何意?”

“我平生只有一个未婚妻,是我凡人时订下的。阿宁想说,你是她么?”

“本来就是。”谢蕴昭板着脸,“卫枕流,交州固章郡白城卫家子,十五岁同泰州乐水郡七川县谢氏女定亲,其后不久家中横遭意外,本人为北斗仙宗修士所救,拜入辰极岛。”

少魔君听着,神色越来越淡。

“你们连这都查到了?”他淡淡道,“还有什么,一并说来。”

“……你是木头脑袋吗!”谢蕴昭无奈道,“好吧,玉佩如何?我们定亲的玉佩你一直拿着,我也还带着,这总能证明了吧?”

青年神色不变:“凡人玉佩,轻易便可伪造。”

“那你过去魔气发作,只以为是娘胎里带出的怪病,只在和我一起时才能缓和,这也是我们定亲的来由。这总不能作假吧?”

他仍旧无动于衷:“我已然克服魔气发作的弱点。阿宁背后之人好手段,天堑才开不久,就将我的事调查得一清二楚。”

谢蕴昭:……

“便若真是长乐……”他顿了顿,“真是长乐又如何?时过境迁,阿宁若以为能凭借未婚妻的身份而找到我的软肋,恐怕就想岔了。”

他眼神冰冷至极,却对她微微一笑:“阿宁,你究竟还有什么要说的?甚至连‘阿宁’这名字,恐怕也是骗我的吧?”

“就这么心知肚明地装傻,不好么?”他抬手抚摸她的面颊,声音温柔如情人低语,“这一次我可以不计较。可阿宁,若再有下一次……无论是你,还是你藏在影子里的天犬,我都不会再放过。”

……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感到意外。

谢蕴昭叹了口气。师兄经历了“九世”,也无怪他多疑。想来他们当年重逢时,也是她运气好,碰上师兄还在神游境,身上魔气不时会发作,才能凭借“克制魔气”这一点相认。

折磨他的魔气反而成了相认的最有力凭证,这不可不谓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