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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497)

姑娘手指一转一握,碎银便消失在她袖中。她笑得更甜,仔仔细细地说:“女郎有所不知,瑶台花会每年五月十七日举办,一直要持续三天。三天里各名参赛者都会在全城巡游演出,想叫大家投他们一票,以便在最后一天的落幕式上得个好名次。”

“后来参赛者越来越多,三天的表演看都看不过来。所以就想了个法子,说参赛者可以提前一个月在城中彩排、表演,也可叫我们这些投票看热闹的人好好想想,宝贵的一票投给谁。”

她俏皮地说:“要我说,女郎这般出众的风姿,很应该登台呢!”

在风气严肃的平京,若有人说哪个女子该登台表演,那是在骂她和妓子无异,是极大的羞辱。但在扶风城,四通八达的贸易渠道和惊人的财富积累,显然带来了开放的新风气,“登台表演”也借着瑶台花会的名头,成了众人心中极大的荣耀之事。

谢蕴昭哈哈一笑:“你说得对,那下个月记得给我投票!”

年轻姑娘扑哧一笑:“女郎真豪爽!好啊,如果女郎参赛,那我一定投女郎一票。我这里还有瑶台花会参赛的细则、过往三甲的表演记录和分析,本届报名者中最受关注的五十人的资料,合起来一并二两二钱银子,我和女郎投缘,二两银子给女郎吧?”

谢蕴昭啼笑皆非:“你真会做生意!好,来一份吧。”

年轻姑娘笑得灿烂,又送了一朵今天刚摘的栀子花给她,便高高兴兴地又去找下一个潜在客人去了。

栀子花还带着露水,散发着浓郁却不失清幽的香气。谢蕴昭将花别在襟口,随手翻了翻瑶台花会的手册。

这些手册印制得轻巧精美,右下角有一个朱砂色的印章,写的是“危楼”二字。

“南部也有危楼……他们真是无处不在。”

谢蕴昭翻到花会介绍那一页。

“……得益于去年‘修塔比赛’的顺利召开,今年的瑶台花会落幕式将在三塔投映的高台上展开。修塔比赛?”

按照手册上的配图,谢蕴昭朝四方观望,分别在西方、正北、正东的方向各看见了一座塔。西方是代表佛门的浮屠塔,正东是代表道门的八角塔,正北的塔形制特别,塔顶宽大上翘如鸟翼,颜色五彩斑斓,还绘制了不少妖类图腾,应当代表了妖族。

她闭目感应了片刻。

谢蕴昭现在的修为已是神游初阶,但她进阶太快,心境不大稳固。按照师父和师兄的建议,她这半年以来都在调息和巩固心境,而非追求修为增长。

神游,以神识交感天地,感悟天地大道、印证修士道心。这是求道路上真正的分水岭。

谢蕴昭的神识原本就比同阶层修士更加强韧、更加宽阔。

如果说她原本的神识是一张宽广的网,能笼罩一整个湖泊……

那她现在的神识就能笼罩大半个澹州,如轻纱飞下,轻盈地笼罩了整个扶风城。

人声滤去,鲜丽褪色。

唯有三座塔散发着微光。

西方浮屠塔有佛门光明、宏伟颂唱,北方妖塔彩光熠熠、野性流露,东方道塔黑白二色流转不已,又带着锐利剑气。

“这位女郎。”

谢蕴昭睁开眼,见到一张笑眯眯的、目光闪闪的胖脸。这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手里抱着一个匣子,里头装了很多手册。

“你可是好奇‘修塔比赛’?何不顺手带一份比赛记录,只要二两银子。若是精装收藏版,五两银子我忍痛给女郎!”胖男人竖起一根手指,憨厚的脸格外让人信服。

谢蕴昭瞧他半天,忽然也露出一个笑脸:“二两银子?五两银子?”

胖男人信誓旦旦:“这价格公道,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显然,他是见刚才谢蕴昭给钱给得爽快,才蹭上来想宰她一笔。他背后还有一些小贩,正悄悄观察这边的情况,还有人面露不屑,却是都不曾开口。

“公道极了。”谢蕴昭对着胖子笑眯眯,“精装版三两银子卖不卖呀?”

胖子两只眼珠子精明地一转,立马苦了脸,开始委屈:“哎呀,三两银子精装版,哪里有这个价的……”

谢蕴昭一笑:“行啊,那我要——”

她看了看其他小贩的神情,在胖子的注视下忽然提高了嗓音:“我出三两银子买修塔比赛精装版手册,谁要卖?”

她一主动开口,立即就有小贩热情地围了上来。

“女郎买我的!”

“女郎,我这本还有危楼的限量编号呢……”

胖子假哭不成,目瞪口呆。

原来按扶风城的经商规矩,谁揽下的客人就跟谁谈,谈好之前其他人不能插嘴。但若是客人主动向其他商户询价,就不受这一条规矩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