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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栖蝶(原名:清风素影)(14)+番外

胤祯一愣,说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说到走了!竟然有点后悔,今天来了。若是不来,她不就不能走了么!胤祯也知道自己想糊涂了。今天不来,她也是要走的。这里哪里留得住她那样的人!心里不舍,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样愣愣的看着素素。

素素从没有被人这样看过,心想:还是皇子阿哥呢,怎么这没讲究呢?不过她也不是很计较的人,略有不适之后,反倒对胤祯这种直白无伪的反应多了几分好感。

素手微扬,在胤祯面前挥了挥,“诶,回神了!你若是想送我,找个时间,我们好好的喝上一壶,不就好了?!”

胤祯这才回过神来,无奈的笑笑,点了点头。再留下去,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说了出来,两个人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拱拱手,起身告辞了。

素素送走胤祯,心中也有几分黯然。取了酒壶,坐在窗前,仰头喝下。以后的路,怕是都要这样走下去了。一个人的滋味――,难怪师傅要随师娘走呢!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去找他们!

胤祯憋着一股气,回到自己的大帐。三路大军分别向藏区进发。北路军指挥分别是傅尔丹与富宁安,目的是扰、牵制策旺的后援部队。

中路是护送新入藏的主力(仪仗)部队(约2万人),自己虽然是名义上的最高指挥,但实际上是是正蓝旗满洲都统、平逆将军延信在前面指挥。目的是护送入布达拉宫。

南路名义上的最高指挥是年羹尧,实际是四川护军统领、定西将军噶尔弼,副将军先锋为原四川提督岳升龙之子、永宁协副将岳钟琪。目的是截断大策凌部队的粮道。

胤祯思量着,看皇阿玛的意图,自己这个大将军王也不是哟冲锋陷阵的。想起临走前,皇阿玛的教诲:居中调度,务必周全。必于各方牵制中,善寻机宜,因势利导。方令将军战于马前,而不必失先机于后。可是看着面前这些记录着军马粮草,军士情况的折子,胤祯微微有些心烦。这和他自己想像的戎马生涯相差太远了!大丈夫生当马革裹尸,才不负平生志!哪像自己,穿金戴银的被供在这里,动也不能动。想想就心烦!机械的处理着折子,心思早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又想起素素要走的事情。没有了追杀,对于她而言,是不是会象侠客那样生活?“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偶尔路过京城,会来看看自己。到那时“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只是,她在外面走动,绝对不会只认识自己一个人。比如她的那个“妖怪”大夫,德文,还有不清不楚的李卫,她不会只喝自己的酒的。胤祯有点泄气。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拒绝过。现在,他想被人拒绝,都没有机会酣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的处理公务。

晚上吃饭的时候,让人叫素素来一起常回报说:吴先生已经睡了。胤祯一愣,怎么会睡那么早?那人吭哧了半天,方才说,白天的时候,吴先生一直在喝酒,喝的有点多。胤祯撇撇嘴,随她去吧。吃了两口,没有心情。推到一边,站起身,出了署。没两步就走到素素住的地方。犹豫再三,还是推门进去了。

一进门,一股泠洌冷风扫来,胤祯本能的侧身闪过。就着星光,看见素素左掌守号户,跟着右掌又斜劈过来,竟是一点也不留情。素素的本事都是死人堆里检验过的。胤祯虽然有师傅教,可是多数都被人家让着,自己也清楚。此刻,见素素一脸的戏谑,突然起了心思,有心要看看自己的本事究竟和素素差在哪里。右手手腕轻翻,变掌为爪,竟是“小擒拿”的招数。素素轻轻“咦”了一下,抖腕撤步,一个后空翻躲开胤祯的后两招。胤祯见她不上当,好胜心陡起,两个人你来我往,就着月光拆起招来。

素素本来是醉酒初醒,耍两趟拳,正赶上胤祯进来。原本是要开玩笑,没想到他的本事也不差。只不过经验少了点。想起以后自己不在,他要面临的危险并不少,有心调教调教,也不吭声,拳来脚往,缠斗在一起。

胤祯看出来素素只是指点,有些招数会反复使用。如果他用错了或者无法招架,素素就会撤回。往往这个时候,素素那里就会空门大开,自己若在这时进攻,必胜无疑,只是有些胜之不武罢了。胤祯一会儿想赢了就行,不用管怎么赢的;一会儿又想,大丈夫光明磊落,不能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犹豫之间,两个人已经过了百十来招,胤祯升帐以来,每日公务繁忙,习武的时间相应减少,有点力气不支。躲过素素的一记踢腿,向后一仰,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住了,哎哟一声,眼瞅着倒了下去。身后是石头围着的苗圃,倒下去多少都要受伤。腰间一紧,素素动作极快的拽住他的腰带向侧面一带。借着一拽之力,胤祯得了喘息,本能的伸手拉住身边的东西。他从小习练布库(满族摔跤),脚下的功夫本来就扎实。既抱住了人,又得了机会,想都没想,脚跟拧旋,腰身一挺一用力,反把素素制住,跟着向下一压,便把素素压在身下。而他自己还跪立着。

两个人相近不过咫尺,此时都愣了。以前甚至同榻而眠,但都事出有因。象今日这般猝不及防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胤祯因为力气不足,呼呼的喘气喷在素素的脸上,素素的眼睛亮的象暗中的明珠,闪烁着魅惑的光芒。许是比试累了,许是压抑太久,许是情动于中,又或许什么都不是,不知怎地,胤祯的手已经绕到素素的身后,揽在自己的怀里。素素只觉得仿佛被那双黢黑的眼仁儿惑了去,一身的本领统统使不出来。

朗朗空,轻云曼曼,渐渐的都被胤祯遮住,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人,专注的看着自己。胤祯慢慢的低下头,轻轻的刷过素素的嘴唇,吸啮,渐至急切,抱住素素紧紧的贴住自己的身子;叩关掠齿,已不甘于浅表。

“王爷!”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撞进来。慌慌张张的,倏然惊醒梦中人。两个人迅即分开,恍若惊梦。来人看到紧贴的两个人,也讪讪的退了出去。

素素双颊如火,暗骂自己定力不够。双手一撑站了起来,说道:“你,你忙去吧!我,我先睡了。”好像也不是很合适。一跺脚,转身跑了进去。

胤祯下意识的伸手挽留,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捞着。

半晌才掉头出来,冲着那个不张眼的“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头也不回的回了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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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更新ing……

To紫雾,是那个微笑,和对生命的乐观珍爱,不是当“害”的信念。汗!

有一阵子,狂迷博客,在新浪,和讯,法律空间,msn都拍了爪,不过现在都荒废了。照片在msn的博客里有,地址忘了,名字叫“法学家后院的懒猫”(可以在baidu上搜到),现在比较常去的是“渌水轩”(http://jiliushang.fyfz.cn/blog/jiliushang/index.aspx),但是这里的文章比较干涩,都是专业类的。连我自己都不大常看。

截取一段邓正来关于学术批判的文字,偶也壮起鼠胆说一句,欢迎“批判(拍砖)”(但是我一定不会答理你的)(下面文字转锥法律博客》网站――邓正来未名斋主的个人网站。他是个老师。)

“……这段文字中虽有论者所说的“把自己先置于炮火下面,用这样一种亲身的范例来让学术界看到并且逐渐地习惯一种正常的学术批评”的意涵,但是我以为,这实际上也是学术研究本身对每一个知识分子的要求。

我一贯认为:我们所从事的乃是知识生产的工作,而不是在宣扬或捍卫真理。众所周知,知识一定是有其限度的,而知识的限度主要是由我们人的理所具有的构成限度所决定的。正是对知识限度的承认,内在地建构起了知识与批判之间的关系。我们当今所拥有的所有的理论知识都是对人与社会之间的各种关系以及它们赖以存在和扩展的正当的描述或认识,因此知识所具有的那种构成限度不仅为我们对此前的任何知识进行批判提供了可能,更为重要的是,只要我们还试图更深刻且更适当地理解和解释人类社会生活现象,那么知识所具有的那种构成限度还为我们对此前的任何知识进行批判提供了必要。据此我们可以说,知识分子必须进行批判,而且惟于批判的过程当中知识分子才有可能进一步地认识和理解我们的生活世界乃至我们的生活世界与其他各种世界的关系。这就是我所说的有关知识限度与批判的关系的“知识铁律”。

然而,在中国的学术场域中,学生不敢批评同学的观点,不敢批评老师的学问,更不敢批评其他学者的学问;学者也是如此,不敢对其他学者的观点和理论展开分析和批评,更不敢对所在单位领导的观点和理论进行批评了。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而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恐怕是:绝大多数人都误以为学术批判就是否定某人的观点和理论。实际上,学术批判是对某种观点和理论的重要的承认,批判只是为了指出这种观点和理论的局限或不足而已。学术批判乃是对学术作品给出的一种学术意义上的“承认”,甚至是一种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