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48)+番外

即便是在以前,不算太如意的前生,古德白也没遇到过太多麻烦。

初中时古德白的确因为名字的缘故遭到过同学的嘲笑,那些天真肆意的孩子还没来得及藏掩自己的恶意,总会故意在放学或是体育课时拿他的名字取乐,嘻嘻笑着,仿佛那是个纯天然的笑话,比电视上的任何小品、相声都值得关注。

而且他们有一种坚持不懈的热情,将这无聊的游戏贯穿整个学习生涯,甚至变成一种乐趣。

之后古德白受到过一些老师的庇护,大人们义正辞严且不厌其烦地纠正孩子们这是暴力行为,大多数家长甚至是古德白的父母则漠视而过,认为这是孩子之间无关紧要的小游戏。

而古德白本人并不认为这是一种伤害,他并不曾因为这样的行为受到任何内心上的痛苦,更不觉得这样有任何趣味,他偶尔会规避,偶尔则不,既然没有对受害者造成打击,自然谈不上什么受创。

对于常人而言也许会痛苦一生的经历跟带来耻辱的名字,本质上并没有对古德白施加任何负担,他奉行规则,自有自己行事的一套方案,也遵循这套方案平静地生活。

然而另一个古德白显而易见地喜欢唱反调,平静的生活在昨晚刚被验证是妄想,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是个实打实的疯子,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他特意为自己打开一扇小众的门,义无反顾地从安逸的环境里挣脱,迫不及待地打破规则跳进去。

小众意味着特殊、异类、麻烦,简而言之,让古德白厌恶的一切不稳定因素。

如同买票进门观看恐怖电影的观众,一旦发现自己变成电影其中的角色之一,难免会产生不愉快的心理。

“啊,这样啊。”余涯挠挠脑袋,他忧虑地看着古德白,刚要从嘴巴里挤出几句关怀问候,就看见对方站起身来,平静地往楼上走去了。

于是余涯就把那些关怀重新咽了回去。

等到余涯将酒喝完,晃着空荡荡的酒瓶才想起来不对劲:“怪了,小藻没起床,少爷在熬夜,今天该不是我一清早就喝醉了,怎么老出些怪事!”

然而这到底是个无关紧要的清晨,余涯甚至不知道自己熟睡的时间里发生什么,又会产生什么变化,只是发现古德白开始频繁外出,而且每次都带上武赤藻。

武赤藻本来就沉重的学业里又加上了有关控制异能的新功课,不知为何,古德白忽然对他的异能上心起来。

他这会儿正漫不经心地坐在工厂的地面上写卷子,顺便将一截空心的钢管用藤条扭曲,植物与异能带来不可思议的能力,古德白似乎总能想出许许多多他根本想象不到的作用。

古德白则站在高处记录数据,拿着一块平板,灵巧纤长的手指在程序上计算武赤藻的身体数据。

武赤藻将大部分精神都投入到卷子上去,明天他还有模拟考,这样的“体育课”占据了学习的不少时间,要是他想过关去上大学,最好还是认真点。

写完卷子后,武赤藻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他舒展了下筋骨,懒散地舒出一口长气,仰头看向正在观察数据的古德白。

这是武赤藻最喜欢的时刻。

这段时日以来,武赤藻时常如此仰望他的老板,以不远不近的一种距离,既不会感觉到过分亲近时的恐惧,又不至于太过疏远时的模糊。他敏锐觉察到了离开工厂后的那几天里,古德白显得过于烦躁,而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恢复成往日那种带着冷淡的亲切。

只不过猜测古德白的心事比数清楚宇宙之中存活着的天体更困难。

武赤藻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古德白当然不会认为自己能训练出武赤藻什么,做这件事有更好的人选,比如说刘晴,她是官方的人,有更优秀的资源跟更专业的训练来培训武赤藻,可还没有机会。他得找个合适的理由,不让人起疑,用钱当然也是个办法,甚至可以雇佣到真正沾过血的人,可那太“高调”了。

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武赤藻熟悉自己的能力,明白植物不光可以拿来种花拆迁,还可以成为武器,这种意识说不准能救他们一命。

“你最近跟余涯学习打拳,有什么心得吗?”古德白将平板贴在手肘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武赤藻,“会不会吃不消。”

“还好,不是很难。”武赤藻摇摇头,他努力地思考了下,最终还是坦率询问出自己的疑问,“你需要用到我了吗?”

“哦?

“你以前只让我读书,可是我们第一次从工厂回来后,你就不是那样了。”武赤藻不太自信地解释道,“我觉得,你好像在担心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