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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前我做了什么(93)

“说重点。”

“哦, 然后宁瑶瑶就和那个和他一起喝酒的男人回了白天我们进的那个房间, 然后他们就抱在一起, 互相脱衣服……”

“说重点!”

“哦,脱干净之后他们就亲——”

“竹涧……”爻楝捂住疼痛不已的额头,偏偏这罪魁祸首还一脸天真地歪歪脑袋,“嗯?怎么了?”

“……过来点。”爻楝说着勾勾食指,后者一脸蠢善地伸长脖子,接着便被扣住下巴温柔地压住了嘴唇。

片刻后,爻楝缓缓松开手指,拉开与竹涧的距离,浅色睫羽扬起,露出底下亮如珠宝的金色瞳孔,“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亲吻?”

“鬼才喜欢,哼!”竹涧愤恨地用手背抹抹嘴唇,“那不认识男人大概半盏茶时间就完事儿了,宁瑶瑶伺候完之后又得下楼继续接/客,结果这时候裘融莫名其妙就上了楼,我就没见他胆子那么大过,红着脸问她接下来一整晚时间要多少钱。”

“他要包宁瑶瑶?裘大夫这一贫如洗的,包得起吗?”爻楝开始隐隐后悔没有在最开始只接把裘融拉离彩梦楼,当时他以为裘融对宁瑶瑶只是欣赏,但没想到他还会第二次主动进入彩梦楼,并且还打算出钱买下宁瑶瑶。

“还行,一晚上也不贵。”竹涧这个身无分文的人倒是大方,“裘融凑了半天真把钱凑上了,讲真的,如果他买不起我都打算偷偷在他口袋里塞点银子了。”

爻楝挑挑眉,“你哪来的银子?”

“我没有,但楼里的其他客人有啊,我还不是一顺一大把?”竹涧颇为自豪地抬起胸,被爻楝一拳捶瘪下去,“下次如果裘融再去,你去问问他是不是真心喜欢宁瑶瑶,若只是被美色迷了眼,你就把他拎回家揍一顿,若是真的喜欢……你便从彩梦楼将宁瑶瑶赎出来吧。”

“唔?我们有赎身的钱吗?”

“……”爻楝从枕下摸出全身家当:储物袋,他低头翻找半天,最后不怎么要脸地道:“实在不行你就从彩梦楼将宁瑶瑶抢出来吧。”

竹涧:“……”

早餐后,竹涧一头扎进书海,银狐欢快地跟上他,爻楝则是在离藏书阁最近的空地上与长鸣子比剑。

时隔数日,长鸣子倒是进步神速,还会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中途竟然还用出了爻楝曾经打出的剑招,虽然仅是学了一个形,但也很了不起,爻楝高兴之下三下把他打趴在地,愉悦道:“你在剑艺之上定能有所造化。”

倒在地上灰头土脸的长鸣子:“……”

真的吗,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

又是新的一日清晨,爻楝再次被竹涧以骑猪的姿势叫醒,他的内心一片平静,还好脾气地问了一句:“昨夜又碰见谁了?”

昨天晚上他刚刚睡下,竹涧如一阵飓风般从窗户飞进屋来,释放过灵力之后又潮水般消失飞远,搞得爻楝都觉得他这里像个窑子,然后他被竹涧这个没良心的恩客睡完就丢。

“裘融果然又去了。”竹涧摸出一个竹条编的精致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削好的梨块,看着就鲜甜多汁,他一边嘎吱嘎吱地吃着,一边道:“我觉得他就是对宁瑶瑶着迷了,点了盘瓜子跟那里二傻子似的盯台上的宁瑶瑶一通猛瞧。”

“你有问他吗?”

“没问。”竹涧缩进被子里,一双冰凉的脚毫不留情地踹爻楝怀里,后者面无表情地打一个响指,炙热的火球瞬间裹住竹涧的双足,差点把他的脚趾甲都给点着了。

竹涧:“……”

竹涧:“剑舞结束后宁瑶瑶就被那刘老头叫走了,我跟着接她的轿子还飞了蛮久的,轿夫专挑那黑灯瞎火的地界走,我几乎要以为宁瑶瑶要被分尸丢护城河里。”他吃完了所有的梨,回味性地舔舔指缝里的汁水,“那老头应该是什么大官,府邸还挺气派的,”竹涧又想了想,“好像是王爷?当时那老头把宁瑶瑶接进屋里,搂住她就亲来亲去,摸来摸去,还脱她衣服。”

爻楝:“……我也想脱你——”

竹涧大惊:“脱我衣服?!”

“脱了你的皮,说重点!”

“……”竹涧赶紧加快语速:“然后宁瑶瑶就说爷可真是讨厌怎么这么快又召见奴家了那老头则说本王想你了要不是家里那母老虎管得紧本王一早赎了你做本王的小妾所以我推断那老头是个王爷。”

爻楝看竹涧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成为第一个憋死的小白剑,他大发慈悲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坐在一旁陷入沉默之中,他思考一会,果断穿好衣服,取过碎空剑出了门。

待到长鸣子提着剑兴致冲冲地如约而至,爻楝在喝茶小憩的间隙中问他:“道长大人,东国可有刘姓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