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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连城(原名:连城惑)(55)

“耶?茶没了……”风佑的眼睛笑成一条线,抬头正对上连城杀人的目光,笑意顿止,生生咽了口吐沫,干笑了两声说道:

“所谓‘忘川水,琅琊蛛’是说这两种东西是分不开的,琅琊蛛是一种上古的生物,只存活于忘川水畔,而所谓的忘川水,也只是万年洞窟中的‘石乳’,一种莹蓝色的石头,经过特殊的环境炼化,变为一滩同色液体,而琅琊蛛就以这液体为食,十年结一次蛛网,结出的蛛丝坚不可断,非一般利器所能截!”

“你是说,要解忘川水的毒就需要琅琊蛛丝!”

风佑打了个响指,对着连城赞同的点了点头。

“忘川水不是毒药,但它能封闭人的心智,就像一把锁,将前尘往事全部锁了起来,而这琅琊蛛丝就是钥匙,将它扣在手脚的脉络上,再推以内力,便可将忘川水从体内引出来,这门,也就开了!”

连城恍然,小声说道:“看来这解毒的法子也不是很难!”

风佑晃着脑袋在连城身边乱转:“手法是不难,但这蛛丝难求!”

连城眉头皱了起来,是啊,天下之大,他们要去哪才能找到这用忘川水的万年洞窟呢?就算找到了,这蛛丝十年一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风佑察觉了连城的忧虑,“嗖”地窜到她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鼻间,笑道:

“我知道那里有!”

“哪里?”

“求我!”

“求你!”

“一点诚意也没有!”

风佑噘起了嘴,双臂一抄,不悦地看向连城,而连城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僵持了许久,风佑泄气的塔拉两只手臂,挫败地叫道:

“算了,算了,一点都不可爱!你今晚陪我去趟静安王府吧!”

连城疑惑的眯起双眼:“为什么要我去?”

“傻丫头!要是我能偷回来,不早就偷了?这琅琊蛛丝是至阴之物,取得后需用千年寒冰贮藏,如需转移,须得妙龄处女贴身携之!”

连城的眉头纠结到一处,咕哝着:“这么麻烦!”刚一说完,额头就被风佑敲了一记:

“我还没嫌麻烦呢!”

连城吃痛瞪了他一眼,对夜里的事倒没有多想,心里思忖着墨蛟体内的忘川之水到底是谁下的,他又是什么目的呢?

窗外淡淡一轮明月,静安王府的内湖水面波澄如镜,月下闪闪生光。

此时已是夜阑人静,虽府中的灯火还未曾熄灭,但各屋想是都准备歇下了。

墙角处闪过一大一小两个黑色的身影,较小的那个正拖着高大的那个费力往前走,显得诡异可笑。

“丫头,你就先让我去摘一个苹果嘛!”

“你个死猪头,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儿!”

“我保证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行!”

风佑一脸哀戚地被连城拖着,抬头看向高处,突然低喊了一声:“有了!”

连城停下随他望去,远处依山而建的楼阁上兀自凹进一块,看上去像是一个洞穴,只不过洞口装了厚厚的铁门,且有重兵把守。

“看到那个门了吗,好东西都在那里头,门后是个天然洞穴,虽大但不深,我们过去看看!”

连城一把拉住欲往上窜的他,小声说道:“疯了吗?那么多精兵把守,怎么进去!”

风佑咧嘴一笑,小声说道:“随我来!”

说完,抱起连城“嗖嗖”几个纵跳,就窜至洞穴上方的山坡上。

连城四下看了看问道:“你想挖洞下去吗?”

风佑翻了个白眼:“那我还不如杀进去呢!”

说着拉着连城走到山坡的边沿处蹲在那向下看去,连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见山下一棵老树枝叶繁茂,树枝一直延伸到光滑的山壁。

“看到那棵树了吗?山壁上有一个洞,你顺着树枝爬进去就能将东西拿出来了!”

黑暗中风佑的兴奋地说着,连城脸色越来越黑,没等他说完就反对的叫道:

“为什么是我?我又不会功夫!从树上爬进去?你当我是猴子吗?”

风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没办法,洞太小了呀,我钻不进去!”

“那你肯定我能钻进去?”

风佑摇摇头:“不肯定!”

连城气得站起身狠狠踹了他一脚:“不肯定,你拖我半夜三更出来,当我很闲吗?”

风佑抱着脚,痛得直咧嘴:“我不是想确定一下嘛!万一你能进,今晚不就得手了吗?”

连城被他气得不行,懒得再跟他费唇舌,又踹了他一脚:“那你还不下去确定?”

风佑好脾气地站起身,连连说好,临下去前回身两眼灼灼地看着连城,连城刚想问,就被他紧紧抱在怀中,那双万恶的大手从胸部到臀部迅速游移了一遍,连城羞得想尖叫,风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谷中,等了片刻,崖边的草丛里冒出一个脑袋,风佑丧气地爬了上来,连城看到他的脸色把先前的耻辱都忘了,赶忙问:“怎么样?进得去吗?”

风佑颓丧地摇摇头,伸出两只手在连城胸前一笔划“太大了!”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动了草丛中的夜鸟,也惊动了山下的侍卫,骚动声传来,风佑捂着被拍红的左颊,抱起连城飞奔,边跑边抱怨:

“又被你害死了!”

风佑带着连城飞檐走壁,甩开一干侍卫,落身到一座小楼前停了下来,向四处看了看,远远听到有轻微的声响,于是脚尖一点跃上了二楼,见左边的屋里黑着灯,便带着连城钻了进去。

谁料脚步声越来越进,隔着墙壁听着像是上了二楼,连城大惊,风佑在她耳边“嘘”了一声,带着她躲进床榻角落的屏风里。

不一会儿,屋内进来一个男子,轻脚走到桌边点了灯,连城和风佑隔着缝隙一看,顿时心惊,只见室内春光一片,象是女孩儿的闺房,摆设极为豪华,全是纯楠木家具,粉色的帐帘撩着,一张大床上铺着艳红的床单儿,绸缎的被褥整齐的放在床头。而那男子看着眼熟,连城低头冥想,顿然查觉到他不就是静安王身边形影不离的军师邬光吗?

正想着门口一阵娇笑,进来一个绝色女子,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立在门口看着邬光。

“咦?那不是王爷的七夫人吗?”耳边传来风佑的低喃声,连城侧首白了他一眼,感情他整天跑王府就是为这事儿,连几夫人都记得这么清楚。

“宝贝儿,可想死我了!”

女子娇哼一声倒进邬光怀里,邬光猴急地插好门闩,抱着佳人亲吻起来。连城心里大倒苦水,怎么运气这么好,偏偏要被困在这里看别人偷情呢?

身后的角落狭窄,风佑的身子紧紧贴住连城的脊背上,再加上闷热难当,两人皆是一身大汗,不肖片刻,便湿了衣衫,两副躯体更为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斗篷落地,女子竟然只穿了一袭淡黄色薄如蝉翼的透明轻纱,纱内空无一物,浑身玉肌雪肤、幽谷峰峦玲珑浮凸,盈盈仅堪一握,纤细如织的柳腰下芳草萋萋若隐若现,再配上那本细滑雪白的肌肤上一抹醉人的嫣红,室内的另三个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

“小骚货,今天穿的可真浪!”

看到邬光魂销色授、颠狂迷醉的色中饿鬼样,连城浑身羞得通红,心虚斜了眼身后,似乎风佑并没有什么动静。

邬光拦腰将美人一抱,快速走向床前,连城的心咚咚地跳着,由于距离太近,隔着屏风和薄薄的纱帐,连城可以清晰地看见女子透明轻纱的掩映下,晶莹雪白、娇软浑圆以及乳峰顶端一对颤巍巍、羞怯怯的樱红两点,若隐若现的昂然娇挺。

连城蓦地眼前一花,身子摇晃,却被身后的风佑牢牢抱住,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连城可以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一下下敲击在自己的脊背上。体内一股闷热气息从胸腔上涌,极欲喘一口气,但又怕这些微动静会给屋里察觉,只有硬生生忍耐下来。周身燥热不堪,到处都觉得趐趐软软地,看着床上扭成一团的身影彷佛自己正给人偷偷抚摸,上下其手。

忽而脸颊、脖颈一凉,侧脸看去,风佑已是大汗淋漓,汗滴不住地滴在连城通红的脸上,使她咽喉里似有一阵逆气冲将上来,连城乍觉心神恍惚,急忙伸手捂住了嘴,总算没有发出吟叫声,但也是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

腰间有一个灼热的硬物顶了起来,连城不是没接触过男体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当下羞得不敢再看风佑,而风佑绕在她身前的手微微颤着,肌肤上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就在这时,楼下又是一阵骚动,床上纠缠到一半的二人猛地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穿衣拾鞋,女子吹了灯让男子别出声,自己裹了斗篷先出了门外,男子贴在门上静听,就听女子问道:

“出什么事了?”

“禀夫人,刚刚库房那边似乎有小贼!”

“是嘛,那可要好好查查,我过来绣房拿点东西,今晚老爷宿西厢,你们既然在此,便送我过去吧!”

“属下遵命!”

不一会儿,一群人便走远了,男子舒了口气,也跟着悄悄摸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