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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房(17)+番外

安瑜起了几回话头,安欣都没理会,他也就不开口了,转而想自己的事情。 他想的是在安家做的梦。

梦里姐夫又用手帮了他,还在他腿根上留了牙印。

安瑜想得面红耳赤,偏偏腿根泛起酥酥麻麻的痒,仿佛真的被姐夫咬了一样。 他再三告诫自己,那只是梦,可越想,腿间的感觉越清晰。 安瑜忍了又忍,晚上洗澡的时候,终是硬着头皮把裤子往下狠狠一拉。

“啊!”他跌进盛满水的水盆,顾不上烫,手脚并用坐直了身子,又软软地歪回去。

纤细白嫩的腿根内侧,有两道明显的牙印。 安瑜闭上双眼,颤颤巍巍地摸过去——不疼,只是有点痒,还有点麻。

是……是姐夫咬的吗? 如果梦是真的,姐夫真的把他的腿架在肩头,然后埋头咬了……咬了两口。

安瑜猛地捂住脸,臊得直掉眼泪。 水汽氤氲,他的泪似乎滑落到滚烫的脸颊上就被蒸发了。

原以为是春梦一场,却不料现实中也有迹可寻。 安瑜四肢酸软,十指抠着浴盆的边缘,止不住地打哆嗦。

那两道清晰的牙印仿佛是一枚勋章。 不是奖励他有了男人,而是将他钉在了偷情的耻辱柱上。 他与姐姐的男人在偷,还在自己的卧房里偷。

可羞耻中,安瑜还寻到一丝畅快。 他十七年的人生里,唯有的一点儿微弱的放荡,被霍之潇从骨子里激发了出来。 如今竟忍不住将双腿分开,架在浴盆两侧,着迷地抚摸那片皮肤——

屋里的屏风忽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紧接着,寒风倒灌进来。 灯火摇曳,穿着单薄里衣的安欣出现在了安瑜的视线里。

明明灭灭的光映亮了她阴恻恻的眸子,安瑜吓得冷汗津津,缩进水盆,头都不敢抬。 但他能听见安欣嘶哑的声音,如影随形:“阿瑜,你偷人了。”

第9章

任何辩驳在铁证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安瑜背贴着浴盆,没脸再看安欣,因为跟他偷情的不是别人,正是姐姐的男人。

“阿瑜。”安欣又向前走了一步。 门没关,身穿白衣的女人变成了一具会移动的骷髅,操着嘶哑至极的嗓音,质问:“你到底和谁在偷?”

“我……”安瑜在水下抱住了双膝,张着嘴,却发不出半个音节。 他无言以对,也无颜面对阿姐。

他和姐夫不清白。 连安欣发病摔碗的时候,他们都躲在这间屋子里苟且。 他们还拥抱在一起接了吻。

姐夫吮吸过他的舌,吻过他的面颊,还帮他揉出过水。

又一阵呼啸的风吹过,屋门忽而被人关上了。 是霍之潇回来了:“阿瑜?”

安瑜缩在快凉透了的水里,小脸刷白,而站在一旁的安欣,从霍之潇出现就开始尖叫,并且撕扯着 自己的头发,把手边能抓到的一切往男人身上砸:“滚开!你就是想害死我……霍之潇,你要死,就 自己死在关外,别带回来一身晦气,克妻!”

霍之潇面不改色地拽住安欣的手腕,喊来两个婆子,把人弄走了。 然后拿着毛巾转身回屋,把冻傻了的安瑜从水里捞了出来。

他昏昏沉沉地抱住姐夫的脖子,想起安欣的质问,如坠冰窖。 若是时间再往前倒个十来年,他做的事情要是被发现,是会被家里人用乱棍打死的。

阿姐还活着,霍之潇还是他的姐夫,他们却在安欣的眼皮子底下偷情。 安瑜猛地哆嗦起来,裹住身上半湿的浴巾,一下子扑到霍之潇的怀里去了。

“姐夫……”他含着泪,颤抖的唇贴着男人的颈侧,像是贴住了一团滚烫的火苗。 “别怕。”霍之潇把安瑜放在床上,替他抱来了被子。

安瑜惨兮兮地裹着浴巾,冰冷的水顺着发梢,噼里啪啦地砸在被单上。 隔壁的安欣又开始摔东西,边摔边骂。 他自顾不暇,实在没有精力去分辨阿姐在咒骂谁。 左不过是姐夫,要不就是他。

也是该骂。

“阿瑜?”霍之潇见安瑜脸上烧起两团病态的红潮,立刻摘下手套,想要摸他的额头。 安瑜却拍开了伸到面前的手——啪!

他愣住了,霍之潇也不再动了。

且不说姐夫没做错什么,就算想做些什么,安瑜也没有反抗的理由。 因为霍之潇是未来的大帅,哪怕没有填房这层身份,只要他想,他就是他的人。

“姐夫……”安瑜垂下头,脚趾狠狠地蜷缩起来。 他在害怕,在抗拒,在逃避。

霍之潇眸色晦暗,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将手套重新戴好,继而披上披风,推开了房门:“你且歇 着吧。”

沉闷的关门声,仿佛铁锤,钝钝地砸在安瑜的心头。

也在他尘封的心上砸出一道缺口。 悖德的火苗顺着那道缺口燃进去了,野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