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驸马,就真的是太过了。
这是真的要掉脑袋的啊!
去京城参加“儿子”和公主的婚礼?
这事她想都不敢想。
这不就是去送死么?
还好,谭玉派人回去,只是向他们透露了自己中状元、做驸马的事,并没有让他们来京城。
相反,还给他们写了封密信,让他们赶紧离开,找个地方归隐。
当然,随信附赠的,还有很多银票。
那是皇家赏赐的。
这是谭玉本能觉得应该做的。
因为,虽然这两人不是自己的亲爹娘,但一直对自己还算不错。尤其是谭母,可以说是对自己很好了。现在莫名被点为驸马,接下来肯定就是要被追究欺君之罪。
她可不想连累他们。
谭母接到这个密信的时候,是很想走的。
但是谭父坚决不同意。他觉得莫名其妙: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去归隐?儿子才刚刚中状元,眼看就要做驸马了!正是青云直上的时候。他们为人父母的,为什么要归隐?
谭母自然争执不过谭父。
最终,两人还是原地不动。
对于这个结果谭玉也不意外。
她只能尽人事,其他的,还是要听天命。
反正,真到了自己的身份被拆穿的时候,谭家父母也知道跑了。
而且,跑得掉跑不掉,也是命定的。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皇帝真想对谭家父母赶尽杀绝,就算他们提前逃,也一样逃不了。
所以,她只向皇帝回禀,说自家父母年事已高,不适宜跋涉远行,就先不过来了。
皇帝听了也能理解。
如今,事情告一个段落,她也刚好回去。
想来,那对“父母”看到自己回来,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但回家后,她居然谁都没看到。
呃。
谭玉看着空荡荡的家门,无语:爹娘这是去哪了?难道真的去归隐了?不可能啊。
上次谭父给自己写回信,分明是说并无隐居之意啊。
而且,去送信的小厮也回来说,谭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还说等着她带公主回去呢。
那么,他们是去哪了?
好在,早有邻居过来透消息:“谭大人,谭家老爷和老夫人,被人掳走啦。”
啥?!
谭玉懵了。
自家老头老太太被人掳走了?
谁会掳他们?
他们也就是普通的老头老太而已啊。
邻居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父母的安危,赶紧安慰:“谭大人,您不用担心。找找我们知县大人吧。相信知县大人一定有办法。”
知县?
有道理。
谭玉便真的去了衙门。
好在,她现在去衙门似乎方便了很多。
自从去京城考了个状元,尤其还当了驸马,这次回家,便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热情礼遇。
比如,她平时跟邻居压根就没交往,但这次她回来后,邻居第一时间表达了热情。
想来,去知县那也能得到礼遇。
毕竟,自己现在可是新科状元+新晋驸马呢!
然而,这一次,她又预计错了。
倒不是县衙不礼遇她。
而是县衙——关门了。
关门?
看着紧闭的县衙大门,谭玉再度无语:这什么情况?县衙居然关门了?!
堂堂县衙,怎么能关门呢?
这不符合规矩吧。
县衙可是为大家伸冤的地方啊!
这玩意都能关门?
谭玉想了想,对着衙门前的鸣冤鼓,一通猛敲。
“咚咚咚。”
鸣冤鼓被敲得震天响。
然而,衙门依然紧闭,没有一个人出来。
得,看来是真的没人。
只是,事出异常。
谭玉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深入找一找。
于是,她没再跟衙门纠结,而是找人问清楚路后,直接去找冯知县了。
其实,如果不是这次当了状元+驸马,她压根不清楚这知县姓什么。
因为她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于能不接触的人,都是尽量不接触。
知县是姓赵钱孙李,还是姓周吴郑王,都不影响她吃饭喝水睡觉,所以她压根不在乎。
不过,现在锦衣荣归,即便她不问,别人也会把知县相关的一切都跟她说了,顺便屁颠颠带路,领着她去冯知县府上。
那冯府的家丁一听说谭玉求见,立刻表情就很怪异。
似乎很为难。
但,为难了半天,脸上的错综复杂情绪最终定格成一个大大的笑意:“谭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冯大人!”
说着,屁颠屁颠就跑进去了。
不一会儿,冯知县就屁颠屁颠迎出来了:“哟,谭大人来啦!来来来,快,里面请!里面请!”
全程,这冯大人的背就没直过。
那跪舔的劲儿,让谭玉都有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