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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197)+番外

他的手一覆上来,陈恨就醒了,不敢睁眼,抱着枕头往前挪了挪,想要避开他。

“醒了?”

陈恨继续往前挪,咳了两声,声色还是略显沙哑:“没有。”

“没有正好。”李砚把他拉回来,“弄到你醒。”

陈恨捶床道:“皇爷,你烦死了。这才过了多久?你让我安生会儿,狼也没你这样的。”

李砚笑道:“这才头一回,你就敢这么说朕烦死了,再过一阵子……”

陈恨接话道:“等再过一阵子,我就敢把皇爷踹下床去。”

李砚把脑袋埋进他的肩窝:“你好神气,宠得你无法无天了。”

倘若陈恨在榻上还论君臣,只怕李砚要被他这个不解风情的小文人给气坏了。

李砚压低了声音喊他:“忠义侯。”

“别了。”陈恨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闷声道,“我不忠不义,皇爷别这么喊了。”

“朕说忠义就是忠义。”

陈恨反驳道:“忠义才不是这样的。”

“好,忠义不是这样的。”李砚悠悠道,“这样是《尽忠》。”

他说的是那本话本子——皇爷将侯爷按在身下,吻上他泛红的眼角,轻喘道:“你这才算是尽了忠。”

陈恨简直恨极了李砚这个过目不忘的本事,这记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尚未睡醒,陈恨闭上眼睛缓了缓神,趁着李砚不注意,反手撩拨了他一把,捂着屁股从床尾溜走,下了床,悄悄地鱼似的就溜了。

被他撩拨得心弦儿都被断了,李砚却连他一片衣摆都没捞着。陈恨轻咳两声,朝外边朗声吩咐道:“匪鉴,热水早膳,皇爷起啦。”

起了,李砚低头看了看,确实是起了。

而放了把火就跑的陈恨正躲在屏风后边换衣裳,他拎着头发,一只手臂挂着一只蓝颜色的宽衣袖,另一只衣袖还没来得及套上,半边衣裳就垂在了地上。

蓝颜色衬得他白,亦衬得他颈上一块红痕愈红,双唇也红,还有些肿了。

想匀点红颜色抹到他的眼角。

套上了衣裳,陈恨拢了拢头发,回头看他:“皇爷?”

李砚翻身坐起,这时候匪鉴在外边敲了门,得了李砚应声,才敢开了门,让小太监端着洗漱的热水与早膳进来。

匪鉴从昨晚开始就有点后悔,他应该连夜把高公公从宫里请来的。他原以为有陈恨伺候着皇爷就稳妥了,谁知道陈恨就这么被皇爷拖走了。

他忽然有点想念高公公这个人精。

照着从前惯例,陈恨挽起衣袖,就要伺候他洗漱。

也就是今日走得慢了些,动作不大自然,还时不时要揉一把腰。

他将双手浸到热水里,拧干了巾子递给李砚。趁着这个时候,他也转头去洗漱。

陈恨再一次暗自揉腰的时候,李砚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坐下吧。”

“诶。”

识眼色的小太监很快搬来圆凳,却被李砚冷冷地瞥了一眼。

等伺候过洗漱,伺候皇爷换衣裳就是陈恨一个人的活儿。

小太监们在外边摆膳,内室的门虚掩着,还隔着一扇屏风。

李砚屏气凝神,规规矩矩了有一会儿,直到陈恨的双手环着他的腰,由后往前,将腰封顺了一圈。

什么也办不好,就会毛手毛脚地撩拨人。

摆膳的小太监们退出去时,内室里传来一声重重的东西落地的声响,里边的屏风倒了。

匪鉴原抱着手站在门外,听见声响也是一惊。不用他吩咐,都是人精的小太监们也知道,垂着脑袋,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飞快地就出去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屏风倒了,真的。

李砚举着手,好无辜地看着陈恨。

陈恨打了他一下,俯身就要把屏风给扶起来。

“离亭。”李砚伸手揽他的腰,把他带起来,“放着吧,等他们扶。”

陈恨回头看他,李砚便一手揽着他,一手去扶屏风:“行,朕来扶。”

这时候匪鉴在外边忐忑地敲门,生怕打搅了什么事儿。

李砚确实也不大高兴,冷声道:“何事?”

等了这许久,可算是应了,匪鉴松了口气,轻声道:“皇爷,顺王爷说,他推算着贺行要往哪儿去,今日白日里还描了闽中的地形图与部署图,要同皇爷商议。”

大早晨的就找人议事,真没眼色。

李砚又道:“叫他等着。”

李砚把陈恨按到案前:“先用膳,吃完了就带你去,吃不完不带你。”

“皇爷……”

“限时间的,现在开始。”

陈恨愣了愣,端起桌案上的粥碗抿了一口,抱怨道:“不甜,不想喝。”

李砚顺手接过他的粥碗,也喝了一口,正经道:“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