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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190)+番外

陈恨拍了拍他的胸口,给他顺气:“皇爷别生气了,平白恼他做什么?没什么意思。”

李砚不答,陈恨又道:“不理他,不理他。等抓住了人,教训他一顿就是了。”

“其实……”李砚仍是不语,陈恨便轻声道,“他若要奴过去,不妨奴就去他那儿一遭,也能看看他到底在哪儿,想做什么……”

不妨?

妨,妨得很。

“离亭。”李砚低低地笑了一声,“你看,他的法子有用了。”

陈恨忙道:“不是,奴不是真过那边去,就是过去探探情况。闽中山高水远的,状况不明,若是能……”

李砚冷声道:“不能。”

他反手脱了外衫,只着一身中衣,伸手去解陈恨的腰带。

剥莲子似的,把人给剥干净了。李砚把他丢到床上去:“睡觉。”

陈恨自觉理亏,又不敢惹他,裹着被子,默默地就滚到床榻的最里边去睡:“皇爷好梦。”

不好,不好得很。

“你过来。”李砚将手伸进被子里,抓着他的脚踝,就把他给拽出来了。

李砚就站在榻前,陈恨翻了个身看他,又拍了拍身前留出来的床榻:“皇爷,睡吧。”

还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李砚在他身边躺下了。

陈恨抖落开被子,给他盖好了。

两人同盖一床被,陈恨伸手勾勾他的手指:“皇爷,你别生气嘛。”

李砚不同他说话,陈恨便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皇爷?寄书?……”

“不是生你的气。”李砚道,“是气朕办事不周全,没有想到贺行,竟把他给放走了。”

陈恨安慰他:“贺行藏得太深,奴也没看出来,恐怕就连老皇帝也不知道还有他这么个儿子。皇爷不用放在心上,等把他抓回来就行了。”

“离亭。”李砚转头看他,“他怎么会想让你过去?是不是在旁人看来,朕待你不好?”

“没有没有。”陈恨搓了搓他的脸,“奴从前权倾朝野,现在横行宫廷。旁的人看不透,不用管他们。”

“那个贺行……”

“贺行也看不透,他以为奴能同皇爷去一趟岭南,这会子也能同他去一趟闽中。他想借机挑拨离间。”陈恨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奴给皇爷表个忠心?”

“朕不是疑心你。”李砚翻了个身,反手把他捉进怀里,“是怕你自作主张、将计就计跑去找他,到时候又叫人找不见。”

“不去不去,皇爷不让去,那就不去了。”

李砚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说:“得想个法子把你长久的圈起来才好。”

陈恨一噎,心想他心情不好,说说而已,也就随他去了。

将将睡去,他随眼一瞥,却看见窗外隐约透出火光。

“皇爷!外边出事了!”陈恨惊醒,推了一把李砚,下榻穿鞋,连外衫都没来得及披上,就要跑出去看看。

才说的皇爷不让去,就不去了,这才没几句话,又跑了。

李砚揽着他的腰,把他往回一拉,抱着他就坐在了榻上。

陈恨拍了拍他的手,急道:“皇爷,外边……”

李砚朗声喊了匪鉴,匪鉴在门外回话:“山前一片林子烧起来了,已经派人封了山,不会有人作乱。天太晚了,所以想明日再行回禀。”

而陈恨坐在李砚的腿上,离了水的鱼一样乱动。

李砚低声道:“你别动了。”

“皇爷,你不别扭?”陈恨瘦瘦的,但也没有多么娇小玲珑,他自个儿觉着这么抱着,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李砚不答,陈恨又试探着扯扯他的衣袖,商量道:“这么晚了,皇爷不大方便出去,奴代皇爷走一遭?”

李砚刻意问道:“你去哪儿?”

“去看看烧起来的林子,去看看山下的部署。”陈恨低头,“这件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贺行要趁乱做些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九原,所以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好跑。循之才从山下回来,这会子正休息,不好把他从床里挖起来。山下没人镇着又不行,奴走一趟好不好?”

“朕让你去了?”

“奴……”

默了有一会儿,陈恨轻声辩道:“事出紧急,这回不大一样。”

“每回都不大一样,你每回都有缘由苦衷。”李砚垂眸,“整日介的哄着人,好听话好乖巧的模样,其实你就没听过朕的话。”

“没有每回。”陈恨鱼似的,腰身软的,往下一滑,就要从李砚手里溜走了,“皇爷要是没别的事儿,奴就先去了。”

李砚的手收了收,正把人给卡住了:“过来伺候。”

陈恨胸口发闷,拍了拍他的手,咳了两声,闷声道:“皇爷要做什么?”

“换衣裳,你要去,朕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