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无所畏惧/可别认错人(55)

既然现在和林烨说到了这个话题，楚霈就直说了：“其实我表哥在发现柳如霈的存在之后，就请私人侦探去调查了一下。实在是我们长得太像了。”

林烨开口说：“其实你们不仅是长得很像。”

楚霈不解：“什么意思？”

林烨说：“看来你没有怎么看过柳如霈的视频，不是照片这种固定的动作，静态的柳如霈。你应该去看看动态的柳如霈，我虽然也没有看过她参加的选秀，综艺这些。但是我见了她两次的试镜。第一次试镜半个小时，第二次十五分钟，前后加起来一共四十五分钟。因为她演技很有限，所以虽然我看的是她的试镜，她是在表演小渔这个人物。但是由于演技的原因，她和小渔这个角色是脱离的，也就是说，她在演小渔，但实际上她在演她自己。比如她在表演小渔吃饭，我想她本人吃饭也就是那个样子。她没有把小渔这个角色展现出来。可是你知道神奇的是什么吗？”

楚霈听得有些入迷：“什么？”

林烨很认真的说：“她演的小渔有些像你！”

楚霈感觉自己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看着林烨：“你的意思是，柳如霈的一些行为习惯和我很像？”

“对，你笑的时候是这样的。”说着林烨抿嘴朝着楚霈一笑。

楚霈气的想打他：“胡说，我笑的哪有这么丑，嘴巴这么奇怪，眼神也这么奇怪。”

“忽略这种小细节，就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你有没有发现，你不说话的时候下半张脸很温和，上半张脸很冷酷。而柳如霈不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

楚霈翻白眼：“胡说，你这是什么形容啊，难道我还冰火两重天吗？”

林烨说：“对，你这个形容很我觉得很准确。”

楚霈不想理他:“准确个屁，你还作家呢，瞎用形容词。”

林烨问她：“那你觉得我用的哪个形容词不准确，温和还是冷酷。”

楚霈想了一下，说：“冷酷吧，我虽然确实喜欢和陌生人保持距离，但我不觉得我很冷酷。”

林烨说：“这就对了，我用的是冷酷而不是冷漠，你可以接受温和这个词，但是你又说了，你喜欢和陌生人保持距离。和陌生人保持距离是什么，也就是生人勿进对不对。你的问题不是在冷酷不冷酷这件事上，而是你……”

林烨不说了。

楚霈看着他：“怎么不说了呀，我正听着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是作家诶，怎么还会有词穷的时候？”

“我想你从小受到的教育一定很好。”林烨这么说：“我想你的家人对你的品德有很高的要求，换个说法，他们希望很善良，很宽容，甚至如果你遇到了你不喜欢的事情，你也会保持你的教养。所以你明明不喜欢和人接触，但是你的嘴巴还是会习惯性的表达一种友好。而你真实的情绪却不是通过你的面部表情来展现的，是通过你的眼神。你其实根本不愿意这么‘友好’，你很看重自己的‘领地’。”

楚霈挑眉：“大体上你还真的说对了，我从小就受过教育，甚至连怎么待人微笑都学过。”

见林烨有些不信，楚霈说：“真的，是不是听上去很奇怪，微笑，走路，吃饭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学的呢，对吧，每个人应该自己喜欢怎样就怎样啊。可是在我这里却是行不通的。”

林烨问：“你们家什么古板封建的大家族吗？所以要求女性必须贞静贤淑？”

“不，应该不算古板封建的家庭，就只是我的母亲在她年轻的时候，也就是三十多年前，她喜欢看电影电视剧，不管是国外的古代，英国维多利亚时期，或者是我们的古代唐朝，宋朝之类的。她喜欢模仿电影电视里那种贵族家的小姐，觉得她们很有气质。那个时候她正是十六七岁，青春期，爱美嘛，所以就让我外祖父特意给她请了专门的老师，那个老师还是在古装剧里负责教导演员仪态的。后来我也跟着那个老师学习过，而且我是很小就开始学，四五岁吧，就我有记忆开始，一直学到我十七岁出国。学了十几年，所以虽然我很讨厌，但是有的习惯已经没法改掉了。”

说着楚霈都有些好笑的说：“你不说我自己也没意识到，我现在还被影响着。不过其实真的已经好多了，我现在和小时候相比已经好多了。小时候被教育说就算是遇上不喜欢的事情，不喜欢的人，也不可以黑脸，就是抱怨也要用开玩笑一般说出来。但是后来我发现这样很不好，太和气了，太有教养了，别人不知道你的真实情绪，真的很容易产生误会。”

其实她曾经也反思过，汪泽对她始终纠缠不清应该就有这方面的原因。她讨厌汪泽，就应该直接对汪泽说我讨厌你，拜托你不要来骚扰我，请你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