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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豆家里有道观(78)+番外

客厅维持着复古的装潢风格,若沧以前在安宁镇的一些富户,都能看到相似的雕花、贴画。

有些家具看起来陈旧,留着晦涩的残存气息。

欧执名独居的别墅,年代已经有些久了,连壁纸地毯,都看得出时间的痕迹。

但是,他似乎没有重新装修的打算。

足够看出欧执名有多恋旧。

慌张忙碌于别墅里的人,似乎是欧执名叫来的保洁,正在清扫乱糟糟的放映室。

而另一些人,站在窗边、走廊,逐一检查着别墅防护,像极了保镖。

欧执名并未叮嘱他们什么,仔细的跟若沧说着方仲山的异常。

“方仲山来的时候,情绪很低落,我以为他是累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他语调里仍有无神论者难以理解的诧异。

复述的经过也简单无比。

唯独让他特地提到的,是方仲山的那句话。

“他说羡慕我。”

欧执名的视线变得深邃而困惑,“好几天之前,我们有过一次通话,当时他点评了一部电影的主角,他用了一种绝对不像他的点评手法,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说,羡慕我,不用像他一样身不由己。”

作为导演,欧执名再怎么嫌弃顾益,都不会把异常归罪为一个演员。

他觉得有问题的是七世佛。

然而,若沧听完,偏偏头,问道:“他点评的什么?”

“顾益的《夜空》,全宗娱乐,七世佛旗下,孟清扬导演的那一部。”

有了顾益和七世佛的名字,若沧都变得慎重起来。

他亲眼见过这两个人的诡异运势,那种借运、偷运一般的邪门歪道,比欧执名一身复杂的阴损气运更加恐怖。

然而,一切猜测没有定论前,若沧绝不会说出口。

他记下了这件事,跟着欧执名走进放映室,就闻到浓重的酒香。

保洁人员已经把细碎的玻璃渣处理干净,但是红酒洒落出来的气味,依旧氤氲在空气之中。

方仲山被人五花大绑,捆在沙发上。

若沧端详他干净无垢的气运,只觉得无法理解。

他诧异的看向欧执名,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欧执名脸色苍白,误会了若沧的话,回答道:“免得他再动手,所以我叫保镖把他绑了起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若沧仔细端详方仲山,这样的人,这样的气运,别说伤人打人,连脾气都不会发。

如果欧执名说他中邪,若沧必定会一本正经的纠正他——

这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欧执名的固执,若沧一清二楚。

要不是方仲山发狂失心疯,挑战了他的固有理念,他肯定不会向自己低头。

于是,若沧怀着困惑,走近沙发。

不过几步而已,他便闻到了清淡的崖柏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

也许是若沧靠近沙发,欧执名余光瞥过素描本,补充道:“他晕过去的时候,你给我的符纸烧起来了。”

若沧伸手捻起残余的灰烬,眼睛里透着难以置信的光,“不止是符纸,还有……”

还有这世上最为纯粹自然的仙露琼浆,摆放在神坛上祭天,都会引来五位老君,流连忘返。

那样的腥甜气息,必不可能是散落一地的红酒。

但是美酒的气味清浅,他实在无法在一室狼藉里找出源头。

若沧扫过方仲山沾血的衣袖,发现这人并没有受伤。

他立刻打量起欧执名惨白脸色,视线渐渐落在了欧执名藏在口袋里、始终没有伸出来的手。

“手伸出来。”若沧命令道。

“我没事。”欧执名皱着眉,下意识的往后。

若沧视线坚定,他说:“你要我帮方仲山驱邪,你就必须听我的。”

欧执名:“……”

若沧语言严厉,“手,伸出来。”

欧执名伸出受伤的手时,虎口和手背还带着皮肤撕裂的痛感。

他在等若沧的时候,胡乱用酒精消了消毒,随手扯了一段医用绷带扎好了伤口。

此时,绷带已经隐隐发红,渗出了不少血液。

若沧见他第一眼,就闻到了血腥味。

本以为欧执名不会是吃亏的体格,哪里知道这人一身血腥,不是方仲山的,而是自己的。

若沧顿时无言以对,也没心情去问欧执名藏着什么仙酿。

他无奈的说道:“你叫外面来几个人,把方仲山抬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你要去医院给他驱邪?”

一旦无神论破了信念,思维就会僵化。

若沧看他一脸困惑,不得不叹息一声。

“我的符箓烧干净了方仲山的邪气,他已经没事了,但是你有事。”

若沧的视线真挚,透着发自内心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