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之战记之银河之卷(59)+神雷之卷

“你疯了吗,我用星海一天就能到那里,拖这么一大群人跟乌龟似的要爬到什么时候!”机关枪再次无情的疯狂炮轰可怜的红毛帝君。

万般无奈下,飞影只得目送小悦收拾起自己折的一堆纸飞机,消失在皇宫门口。

“他不会现在就去吧”樱华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担心地问。

“不会吧……”飞影犹自一背冷汗“起码该和老三,敏妹说声”

---------------------第一次出场的分割线------------------------

“亲王殿下”阿加斯楞在笛雅城军营的入口处“该死的,我只是要求魔法师和祭祀增援而已……你……”

“我不就是魔法师么?”小悦笑了又笑“当然也可以兼职做一下祭祀”

“你该不会是打算一个人来治我军营里一万四千名昏迷士兵”阿加斯再三确认了在他的马车后并没有浩浩荡荡的大部队,终于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这将军当得也真憋屈……”小悦脱下斗篷,四下望望“连个副官都没有”

“都被我遣走了”阿加斯似乎早料到他的问话一般,接过斗篷挂好,又走到司令帐一角,提起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水壶,为小悦倒上茶水。

“既然你独自前来,当个端茶倒水的小兵是我的荣幸”眼角藏不住的笑意,又望了老实不客气的亲王殿下一眼。

“好了,我知道你的本事,告诉我吧,要怎么配合”收拾停当后,阿加斯坐到他侧边“我这可没有死人让你折腾,亡灵法术还是免了”

“嘿嘿”小悦狡黠一笑。

解释了在朝廷上讨论的细节后,阿加斯不禁为自己思维的盲区喊冤不止。

“那么蝙蝠的巢穴,便是在北方联盟驻军的大本营内?”阿加斯意识到按此推测而抓出的最后源头,想到不远处耸立着的国界碑,不由得深感棘手。

说话间已到黄昏,将军帐外,两人搬了椅子,小悦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入夏的习习凉风,天边落日的红光透过重重乌云,隐约可见。

“来了”阿加斯猛然坐直了身子,密密麻麻的蝙蝠群如候鸟迁徙般飞来“快准备”

“不用紧张”小悦道“没有想象中的多”

当蝙蝠遮蔽了天光,士兵们仍强自控制自己的惊慌情绪,坚守于岗位。整个占地十余平方公里的圣焰军营陷入黑暗,吸血蝙蝠纷纷扑下。

光辉之创世的符文赫然出现于高空,灼热的圣光传播开去。

“准备——!下雨!”小悦收起手中魔法杖,伸手一拉阿加斯,两人忙躲进军帐内去。

随即蝙蝠被烧得焦臭的尸体如冰雹般落下,直延续了十秒之久,天空上再无任何飞行物体,军营地面铺满黑色肉块,层层叠叠,堆起足有十余厘米高。

剑圣与侍女的私生活

熙熙攘攘的酒店内,侍女身上的劣质脂粉香气,散落在她穿行的小小空间中,若有某只嗅觉灵敏的猎犬沿着一路追去,便会发现柜台前挤个不停的流浪者中,那名棕红色头发的剑士。

“哥哥,你背上的大剑好帅气哟”蔓狄奈儿放肆地调笑着,面前男子那沧桑的面容与略带忧愁的眼神,无疑是每一个少女的梦中情人。

对于她这个婊子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没有人敢这么称呼她。

剑士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接过酒保递来的一杯麦酒,仰头一饮而尽。

“我……需要一个女人”他侧过头凝视蔓狄奈儿在空杯壁上折射出的倒影“你愿意跟我走么?半年时间。”

一时间酒馆中的流氓地痞都轰笑起来,然而他们很快就不笑了。

一枚钻石币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落在蔓狄奈儿的手掌上。

“去收拾一下”剑士转身往门外走去“我去采购物资,三个小时后来酒馆门口接你”

妓女无聊地扳起手指,数起酒馆门口那一双双走过的鞋,吟游诗人破洞的布鞋,孩子的光脚丫,巡守队士兵的军靴。

她用那枚钻石币安顿了自己生病的弟弟,向酒馆老板缴纳了足够的房租,得到他的承诺后,她才草草收拾了自己的全副行当——两套只有在节日才穿出来接客的衣服,每套六枚银币,一盒仿香格里拉馨香美人脂粉工坊的冒牌货,以及几颗用来应付难缠主顾的合欢花丸。

对士兵调戏她的话语充耳不闻,她默默地计算着时间,直到看见那双剑士的铁底长靴在面前出现时,才兴奋地,或许说是假装兴奋地抬起了头。

蔓狄奈儿虽然已年近三十,却保养得很好,这也是为什么她总能接到客人,而客人又都对她很满意的原因之一。滚圆的乳房与稍嫌略粗的腰肢,恰到好处地托起她丰满身材,金灰色头发烫得根根卷曲,双眼抹上深蓝色眼影,就像一只娇媚的小母狗,还是卷毛狗。让她的客人们总抱着她大喊“我的小心肝,小洋娃娃”

无奈,她还有生病的弟弟要养,只得卖力地透支着自己的生命与风华。

然而那剑士却是对自己这个可爱的洋娃娃的风情视而不见,只是淡淡招呼了一声。她只得努力地扭动着自己的丰臀,一步三摇地跟着他上了他的蒸汽车。

或许他在别人面前不好意思调情,她暗自安慰自己。

当她上了车,才意识到,剑士雇她来,完全不是看上了她的身体,而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仅此而已。

靠窗的沙发上,静静躺着一名睡熟了的天使。

看到她的那一刻,蔓狄奈儿便有跪下的冲动。无论是圣洁的容颜还是一头瀑布般的金发,又抑或是她一身洁白色镶嵌金色流苏边的连衣裙,都让她自觉形秽,只想跪拜下去,顺带着找一条地缝,消失在这高贵无比的生物面前。

“把这个给她换上,再擦一下身体”剑士递过一块天鹅绒方巾与一套黑色礼服,走到车的另一头坐下。

明白了他雇她来只是当一名女佣,妓女既庆幸,又失望无比。但在天使的面前,只得按下这些污秽的念头,小心翼翼做起了他吩咐的事。

“老爷……”蔓狄惶恐地问道。

“我叫克里·博莱曼”剑士没有转过头,回答了她。

贝利娜细腻的肌肤在黑色纱裙的映衬下略显苍白,蔓狄既赞叹又妒忌地擦拭着她的身体。同时也渐渐感觉到,这不是天使,只是美到了极点的人类。除了因细微呼吸而缓缓起伏的胸部,再没有半点征兆告诉旁观者,她是活人。

就像躺在水晶棺中的睡美人,在等待王子的解救。

然而当克里王子轻吻上她的嘴唇时,她却没有醒来。

看来童话果然都是骗人的,妓女心想,把那块天鹅绒布巾折了又折,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

“我自己来,你只要负责照顾她”克里拦住了蔓狄,自己提起水壶,注入桌上的三个杯中。

他侧脸的线条在夜晚蒸汽车的一点微弱灯光中,似是画册上描绘的那些骑士老爷们。蔓狄不由得狠狠地盯着他,此时她早已收起了卖弄风情的想法,又回到自己少女时那脏扑扑的气质,缩在沙发上。

连着好几天,克里除了必要的吩咐,竟是从未开口与她闲聊过什么,他便是呆呆地看着贝利娜。蔓狄甚至怀疑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开了口“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又是要去哪里?”

“道勒城”克里只是简短地回答她。

又在沉默中过了三天,蔓狄简直就要发疯了,任她见过再多的闷葫芦,也不曾遭遇克里这种寡言得像个死人一样的男人。最痛苦的还不是想方设法逗不出半句话来,而是他那无视一切的态度,完全没有把她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是的,她的存在就如车上的沙发,花瓶,茶几,除了三顿饭与茶点,那多出来的刀叉杯子,提醒了她是一个人以外,其他时间里,她在克里眼中完全就是一个死物。

幸好,死寂般的旅途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时间,便结束了。

克里站在车外,不耐烦地等着,蔓狄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跟着下了车,随即他把车门锁上,停在通行港处,便转身朝城内走去。

从小到大,蔓狄还是第一次来到北方联盟的主城,第一次出远门的她眼珠骨碌碌地转着,猜想他会用什么方式进城。闪闪发光的金币晃花了她的眼,暗自赞叹这个老爷真有钱,她忙又提起裙摆,碎步跟了上去。

安置她在旅店住下后,克里便转身出去。再一次无视了她的询问抗议。

“你想甩开我……”蔓狄不满意地咕哝着,却忘记了他给她的钻石币已经抵得上她张三百次大腿得到的收入。

也许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跟踪的借口而已,所以她被自己说服了,蹑手蹑脚跟在克里身后。

穿过好几条马路,他径直走到议会联盟的魔法师分院门口。

克里早知她跟在身后,蔓狄的神态让他想起小悦。

鬼鬼祟祟的乡下妓女跟在剑士身后,直至他在分院门口停下来,她又开始猜测,这次的买路钱是几个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