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漠然就是莫名觉得堵得慌。
难道自己是在嫉妒自己的金大腿?这样想着,白漠然给自己灌下了一杯茶水,说服自己就是如此,毕竟白淩年纪轻轻还在练气期就找到了自己的道路,而自己要走哪条道路根本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知道这个话题已经到此为止,白淩目光转向了窗外,傲立在一片雪白中的红梅是那样的艳又是那样的出尘,白雪苍茫中的一点红,冰川雪原中的唯一亮色,是那样的美又是那样的孤独。
白淩嘴角不由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哪怕他现在比以往要更加理性,但在白漠然这里他总会觉得轻松自在。
看看屋内布下的回春阵、墙上挂着的字画、角落摆着的那盆盛开的水仙花、桌子上红泥小炉中温着的酒、以及窗外那株傲雪绽放的腊梅。
白漠然是一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不管在哪里只要条件允许,他总会让自己过得舒舒服服。白淩十分赞赏白漠然的这种生活态度。
而且白漠然还把这种生活态度延伸到了白淩身上,虽然在外门只要有灵珠便可驱使一些杂役为自己做些俗事,但是白淩都把所有注意力投入到了修炼之上,他那个院子在白淩接手之初还是十分简陋的,但是白漠然去过几回后那个院子已经可以与他在凡人界的小院相媲美,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毕竟修真界有些小玩具在生活方面真的很有用。
“漠然,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呢?将来要走什么道路?”难得的白淩主动开口询问白漠然的打算,语气中带着一丝真真切切的关心。
白漠然歪头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我本来打算明年春天去考一个春芽灵植夫的牌子。而且我发现我在种植方面似乎特别有天赋,可以往这方面发展一下。”
“灵植夫待遇虽好,但是依旧是小道。找到自己的道努力提升实力,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白淩告诫道,他不会干涉白漠然的选择但是必要的指点还是可以有的。
白漠然立刻点头表示受教,这样的白淩才是他熟悉的白淩,那骨子中透出的疏离在无形之中便消散了很多。
白漠然也不由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本末倒置的,对了,这种我酿的酒带回去几瓶好不好?”
白漠然指了指红泥小炉中温着的酒,提议道。
白淩已经算是虚岁15,这个年纪的世家子弟在凡人界已经开始订婚,很多人家已经可以当成一个成年男丁来看待。因此白淩开始喝酒,白漠然自己虽然不喜欢喝酒,自己还未到喝酒的年龄,但是依旧学习酿造灵酒。
不过就像来修真界那艘巨船上的水手说的那样,修真界的灵酒虽然可以十分的香醇,但是不够烈。不过对于白淩这样年纪的人喝起来正好。
白漠然可不放心自己的金大腿乱喝凡人酿造的酒,虽然以修者的体质不会大醉,但是喝多了还是会污染体质的。
白淩眼中的笑意不由更加的深刻了,看着白漠然头上因为说话摇头而微微晃动的小马尾辫,白淩不由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能给我一丝你的发丝吗?”
白漠然不由一愣,发丝?要他的头发干什么?
虽然白漠然知道,在修真界有些邪修可以通过头发和血液来诅咒一个人,但他可不认为白淩要这个头发也是为了诅咒。
其实本来话一出口,白淩便有些后悔了,这只是他心中莫名产生的念头,他也不知道要白漠然的头发干什么。问出口后见到白漠然完全呆住的样子,白淩不由有些后悔。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白淩略微有些尴尬,但是下一刻他便看到白漠然拿起小刀在自己的发辫上一割,一小段发辫便落入手中,很快便被他递到了白淩面前。
“以后不要如此,在修真界这些东西是可以成为诅咒媒介的。”拿着白漠然的发辫,白淩心情十分复杂,为白漠然如此信任他而感到高兴,但又有些担忧白漠然将来会因为轻信其他人而落入什么不好的境地,立刻提醒道。
白漠然一笑,“那是你,如果是对其他人我才不会如此。”
白漠然的话让白淩心中再次涌现出了一丝暖意,当他带着白漠然酿的几壶好酒离开灵植谷回到天心峰的住处后,白凌立刻用特殊手法把白漠然给他的那一小段发辫封入了一个琥珀之中,然后把这个琥珀做成了一个挂饰,准备以后随身携带。
成为修者之后,白淩十分相信自己的预感与直觉,既然这个头发是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要的,白淩便决定随身携带,说不定这个头发以后会给他带来什么帮助。
白淩走后白漠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摸着自己少了一截的发辫,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鬼使神差的就发辫给了白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