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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武郎将的闲适生活/水澹生烟(85)+番外

作者: 巫羽 阅读记录

在旁看火的顾澹说差不多了,接着锅盖被掀开,食物的香气扑鼻,把在厨房外头的人都给勾了进来。

桌子、椅子搬到露天的庭院,粗盘粗碗盛起食物,搁上餐桌,大家围着一张桌吃饭,有说有笑。

顾澹拿饼子沾鱼汁吃,吃得满嘴油香,他笑得眯起眼,扫视院落,看到黄扑扑的院墙上爬着一簇鹅黄色的山花。

院中如此热闹,连邻家的狗子和猫都跑过来了,它们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讨食吃。

它们总能讨到食物,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深山里,夏日的天气并不似城里那般闷热,到处有树荫,饭后,三三两两在院中的大树下乘凉,看一轮圆月冉冉升起。

明日还是约好了爬山看日出,顾澹早早就去睡,第二日凌晨醒来,他起的早,大多数人还在睡,鸡也刚在啼。

顾澹到井边漱洗完毕,才见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大多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山不高,山路崎岖,他们一伙人行程慢,你拉我,我拽你,相互协助,登到山顶,太阳出来了。站在高处,谷地的小村落一览无遗,重峦叠嶂的群山呈现在眼前,景色颇为壮丽。

看完日出回去,大伙着手做早餐,将从山上摘来的野菜剁碎,煎野菜饼,很好吃,一扫而空。

这之后的数日里,也仍是每天玩,逛,吃,找吃,还有干点正经事,写生,做雕塑。日复一日,日子过得很快,和村民也混得熟,和村中的狗子也都相熟。

离开霄山村前夜,顾澹看别人在院中收拾晾晒的衣物,还有几件散落的木雕和泥塑,顾澹这几日尽瞎逛,没画出几张图,照片倒是拍了不少。

“顾澹,我行李放不下,这件送你要不要?”魏章掷过来一件木雕,雕刻的是一只常来他们院中溜达的大黄狗,体态神似。

“不错呀。”顾澹接住木雕,拿起来看了看,魏章雕刻得很好,惟妙惟肖。

在霄山村,他们两人后来也还喝过酒,不过不是单独对酌,而是大伙一起喝。

十天那么快过去,坐在出山的车上,众人或看着车窗,或聊着电话,顾澹摸着手中的大黄狗木雕,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不过他也没觉得遗憾。

顾澹收起木雕,戴上耳机,听着歌,看窗外变换的农田宅舍和山林,歌曲的旋律朗朗上口,他的心情轻松而舒畅。

山路颠簸又漫长,出山的路上,很多人都睡着了,顾澹挨着椅背,渐渐也睡去。

在这场出游过后,暑假似乎很快就成为过去式。

一年后,顾澹告别校园,觉得学生的时代似乎也是稍纵即逝。

第37章

午时的菜是番茄炒蛋、酱黄瓜、土豆丝、猪血,一点肉丝也不见,有个新来的小伙子把碗中的食物拨来拨去,皱着眉头。

武昕森一碗饭吃完,又去打来一碗,他坐在矮桌前用餐,除去不大爱吃番茄外,他基本不挑食。

食堂里的老风扇咯吱咯吱地摇动,没带来多少风,闷热的空气使得人汗流浃背。

吃饱饭后,武昕森走出食堂,到院中的树荫下乘凉,那儿已经有三五个卷衣袒胸的中年人,武昕森穿件衬衣,只解了领子最上头的两颗扣子,袖子卷起。

木苗培育园里蚊虫多,要么耐热穿长袖长裤,避免被叮咬;要么不耐热穿短衣短裤,甚至光膀子,被蚊虫咬得浑身起红疙瘩。

“老武。”

有个头发花白,光膀子的老汉扔了根烟给武昕森,他说话的口音很重。

他自己姓吴,别人也称呼他老吴。

武昕森熟练地接过烟,从裤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上,两人并不交谈。

抽着烟,武昕森在耀眼阳光下眯起眼,看马路上偶尔跑过的车辆,老汉叼着烟,掏出一支表壳磨得斑驳的老式手机,在和家人聊天。

他们在树下歇息,有的躺在水泥筑的树围栏上,有的蹲,有的坐,这段短暂的午休时间,在一天中显得很珍贵。

大概也就歇息了四十来分钟,到点了,工人们起身,拿上干活的农具,推着车,钻入绿荫荫,望不到边的木苗林。

密林深处闷燥,还时不时有蚊虫骚扰,很快就有一两声给虫子降维打击的拍打声,相伴咒骂声传出。

武昕森挖树苗,将树苗装上推车,他干活有条不紊。说是树苗,很多树需要两人合力抬起,树根都带着大量的土,这是力气活。

一天下来,从早上八点,干至下午六七点,工人们几乎都是精疲力尽。

新来的小伙子推着车,沿着窄长、颠簸的小道行进,车身被推得摇晃。半道上,小伙子推的车子突然侧翻,武昕森和老吴过去帮忙,将车掀起,并重新把树苗搬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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