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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精穿成年代文中小闺女(629)

买了一个果篮,又买了大箱的鸡蛋,上医院看病人,这就是最常备的礼品了嘛。

转身进了医院,帅斌炮几个聊着天儿,看盛海峰进来了,就准备上楼。

贺译民却一直站着,不肯上楼。

“贺叔,怎么不上楼呢您?”盛海峰于是问。

贺译民仰头看着医院楼顶上硕大的解放军第四医院几个字说:“我总觉得李兰香有点不对劲儿,她要放弃治疗,又为什么要住院,要说住院吧,按理来说在美国才有更先进的西医,回了咱们中国,势必是想用中医的保守疗法,但是,她怎么会来一家西医的医院住院?”

是,这也是盛海峰疑惑的地方,不过,大家都不知道李兰香的病情具体怎么样,只能先上楼再看。

不过上楼之后,贺译民先在外头打了个电话,然后才进门。

李兰香那么有钱,当然不止她一个人,跟着她的人就有好几个,显然,这些人都在等超生的到来。

不过,李兰香身为癌症病人,脸上还有些隐隐的红斑,据说是因为做B超的时候B超涂层过敏,而生的荨麻疹。

总之,她没有超生想象中那么的虚弱,看起来神色如常,唯独荨麻疹有点严重,也没躺在病床上,而是坐在沙发上,正在跟一个律师模样的外国人聊着天。

看到超生进来,她顿时就笑了:“笙笙,快过来,这一别有半年了吧,干妈好想你啊。”

超生吧,对于任何人,都是天生的亲善。

但是,干妈这个身份是李兰香强加给她的,在她这儿,只有陈月牙一个妈妈,贺译民一个爸爸,不管干的湿的,别的都不行。

当然,就算李兰香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她也不行,更何况,她还没准备要呢。

“李阿姨,我可不是您的干女儿哦,我的心里只有陈月牙一个妈妈,别人都不行的。”即使妈妈不在,主权也要随时宣誓,超生只属于陈月牙哦。

李兰香看起来有点惊讶:“笙笙,我会把我所有的财产全部留给你,就这,你也也不能喊我一声妈妈?贺译民先生,您觉得呢,就为了中美友好,难道你就不能让你闺女喊我一声妈妈?”

在她想来,这声妈妈应该很容易啊,但超生为什么就是不肯喊呢?

既然说不动超生,李兰香抬头,去看贺译民了。

虽然说贺译民家本身有钱,但钱这东西谁会嫌多,更何况就一声干妈,让超生叫这么一声,有那么难吗?

李兰香觉得,贺译民作为中国式的家长,一定会劝闺女叫一声的。

结果没想到,贺译民居然说:“别为难孩子了,李女士,你目前病情怎么样呢,主治医生是谁,我去跟医生谈谈吧?”

“病历都在这儿,要不,你先看看?”李兰香笑着说:“在美国,从加尼福尼亚到纽约,所有最好的私人医生我都看过了,在国内也辗转了好几家医院,昨天,纽约的判断书来了,恶性,而且还是晚期。”

英文的化验结果贺译民看不懂,但是,超生应该能看得懂。

所以,贺译民把英文的检查单都递给了超生,自己则拿起了这个医院的化验单。

病人到每个医院,不论你自己说是什么病,它肯定还要给你开单子做检查。

而这个医院的检查单上写着:胰腺肿瘤,等级未明,待进一步诊断。

癌症这东西,在将来都是无治之症,更何况现在?

贺译民也挺同情李兰香的,她父亲死在美国,而她叔叔呢,则死在劳改农场,她父亲留下来的书,可以说对于小盛和小帅的研发工作帮助良多。

当然,这时候也只能是深表同情。

不过,比起贺译民来,李兰香看起来反而要豁达得多。

“这样吧,让贺笙笙来听一听我的遗嘱吧,贺译民先生,你也别觉得难过,也千万别劝我什么,在我人生最后的这段日子,我打算过的安静,并且从容,必须开开心心,好吗?”李兰香拍了拍手说。

她的律师,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笑了笑,伸着手,示意超生听他讲。

超生和贺译民对视了一眼,本来吧,超生是想让爸爸跟李兰香说的。

但是,贺译民还是用目光鼓励闺女来说她的想法。

“李阿姨,我呢,本身其实也是很有钱的哦,在北京,我的月薪算是比较高的那种,而且,我妈妈每个月,都会按时存一笔钱给我,而且我们家自己有房子,不需要买房子,如果想旅游,我自己也可以攒钱,我并不缺钱。”超生于是笑着说。

李兰香勾了勾唇:“你妈妈的商场里,一只名牌包就要几万块,甚至十几万块,笙笙,你确定当你看着那些包时,看看自己兜里每个月几千块的工资,会觉得自己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