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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精穿成年代文中小闺女(399)

“哥哥,我的手特别痒,我想上那座垃圾山,咋办?”三炮悄悄跟二斌说。

二斌声音更低,也是怕贺帅要听见,悄悄说:“说实话,我也想。”

曾经,刚刚搬进县城的时候,燕支胡同口就有一个大垃圾堆,二斌三炮从垃圾山上刨出来过很多好东西,那种刨垃圾的快感,一直深深藏在他们的骨子里头。

爸爸带着超生兄妹继续往胡同里走,渐渐的这胡同里就热闹了,有好些比贺帅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女孩子们,围在一颗大槐树下,正在围着,听一个男同志讲故事。

其中有好些个女孩子手里拿着笔记本,边听,还在边记着什么。

贺帅自打上北京读书之后,因为时局的影响,也是跟着盛海峰的原因,也经常会去参加一些知识竞赛会。

一看,他就明白了,这是一场小型的知识竞赛会,坐在中间的那个人是主讲人,这些比他大一点的哥哥姐姐们,是来听他讲课的。

不过,这个人讲的话,莫名有点渗人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当着我的面,把一根钉子钉进了我爸的天灵盖,然后……他们不停的踩着我母亲的肚子,直到她口吐鲜血,然后死去。”这人缓缓的说。

围观的这些孩子们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点了点头,其中,还有好些个女孩子直接哭出了声。

“但是,这才是我悲惨命运的开始,我可是个在高中就发表过很多文章的,跟你们一样有胸怀,有热血,想要改变这个国家的人,可是,当我下乡之后,你们知道,那些村支书,村干部们,又是怎么对待我,和我的同伴们的吗?”这个男人又说。

贺帅明白了,这是个在前十年,受过迫害的男人。

他的故事,就是现在所流行的,伤痕文学故事,当然,这也是现在的孩子们最追捧的那种故事,和他们所崇拜的个人英雄。

毕竟,前十年于这孩子们来说,离的很近,但是,又因为他们年级小,感觉那个时代很遥远,而经历过的人所讲的故事,这种充满着时代伤痕的故事,最能吸引年青孩子们了。

贺帅对于这类人也挺好奇的,所以,踮起脚尖,也在人群中听着。

他爸两手插在兜里,看来也是盯这家伙盯的久了,一直在听这家伙说话,讲故事。

他讲自己在插队的地方遇到的女同志,发展的爱情,以及被村支书迫,村支书家的儿子强暴他的女朋友,还有那些村支书们霸占着他的女朋友,不让他女朋友回城的事儿,自己讲的嚎啕大哭不说。

一帮着听讲的孩子们也全蹲了下来,不但女孩子们哭的哽噎着,就好多男孩子都无声的抽泣着。

只有斌炮还在羡慕的盯着对面垃圾山上的孩子们,而超生呢,则兴致勃勃的,找着他爸所说的,所谓的小动物们。

“爸爸,这儿没有小动物呀。”超生又听不懂这种故事。

大周末的,呆在一个污水横流,臭气熏天的郊区胡同里,好烦,好烦好烦。

贺译民盯着的这家伙,就是宋思思最推崇的伤痕文学作家乔治安。

当然了,叫他无业流民也未尝不可,因为在他返城之后,政府给他安排了好几次工作,他都因为工资低,上班时间长,懒得去,不干了。

最后,就靠一点微薄的稿费,以及那些崇拜他的人给他的点儿资助助维持生计。

这个人表面上故事讲的好,文章写的也还可以,但是,在贺译民看来,就有点儿好吃懒作了,呆在个臭胡同里,家里脏的像驴圈一样,一个家都收拾不干净的男人,贺译民不相信他的品德能真正好到什么程度。

当然,贺译民坚信,他的那个正在同居的崇拜者赵芳芳,就是被他给杀害的。

只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已。

要不是他群众基础深,天天不是卖惨就是卖惨,还在领导层认识了一批熟人,贺译民早把他逮起来,拷上手拷儿审了,哪像现在,得天天盯着这家伙。

闺女懒得呆了当然得闹,摇啊摇,不停的摇着她爸的大腿:“爸爸,我不想呆在这儿,臭臭!”

贺译民得办案子,得盯着这家伙,抽不开身,正好看那个乔治安的身边有条狗,于是说:“你看那儿不是有条狗,多看看那条狗呢,你不是喜欢小动物吗?”

超生顺着他爸的手指一看,立刻说:“爸爸,那条狗比疯狗还凶,它会吃人哒,我不想看它。”

这属于小人参的灵力感应,也是她的自我防御机制,毕竟她天生就会保护自己。

说着,小丫头两手蒙上眼睛,直接钻爸爸怀里了。

贺译民再抬头,看着那条狗,突然之间差点一口没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