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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精穿成年代文中小闺女(394)

既然是贡煤,那数量肯定不会有煤矿那么大嘛。

毕竟隔壁就是银库,现在再挖出个煤库来,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贺德民本来就睡的浅,听见这话立刻出来了:“还要告诉上面的领导不?”

“没什么有价值的文物,就一大窖的煤,挖了卖吧,在我们的土地上,那就是我们的。”贺译民说。

可话虽然这么说,但事儿肯定还得他们兄弟几个来办,大不了就是,兄弟苦一场,把煤全出出去,而且还不能就这么着出,毕竟现在一吨煤市场价也就40块钱,而且私人不能买卖,只能拉到煤厂去,因为煤炭现在,还属于必须凭票供应的东西。

里面撑死了几万斤煤,卖个上千块钱就完了,能有多少钱?

但是有贺德民在,这煤,就不能那么便宜的卖出去。

搓了搓,他说:“这么着吧,现在外头卖蜂窝煤的人多,亲民把宝山和金山喊来,译民,你叫一下大牙,咱们一起咬个牙,就在那儿搭个棚子做蜂窝煤,一块一毛钱吧,做多少卖多少,咱多赚点钱。”

“就怕你们太辛苦,我也帮不上啥忙。”贺译民说。

“这有啥,咱苦一把,万一能赚个万把块钱呢,不是要盖厂房,到时候地基挖出来了,煤也卖掉了,多好。”贺德民说。

贺亲民赞同这个观点,但是关于小舅子,他得说几句:“我自己多干点儿,还有雷子和铮子呢,我那俩祖宗小舅子就甭叫了,他们吃得多,干得少,麻烦!”

这样也行,横竖家里还有七个男孩子呢,不就一窖的煤嘛,挖出来打成沫子,和上土再倒成蜂窝煤,座地销售。

当然,来买煤的人肯定认为贺德民兄弟在投机倒把,但是谁能想到,煤就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呢?

七月大暑天儿呢,贺亲民兄弟带着一帮子刚放暑假的崽子们打煤,就开始做蜂窝煤了。

陈月牙隔三岔五还得去趟望京市里,当然,她也分外焦急的,在等着看,这些煤到底能卖多少钱。

哪怕能卖出五千块,她都可以把厂子和院子一起拿下来。

当然,陈月牙不是没动过卖超生的邮票啦,或者那些龙票的想法。

一张龙票换一个院子,绝对可以。

但那是人家超生的东西,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在超生小的时候,就拿超生的东西给家里置办家当吧。

当然,北京一套四合院可不好抢。

那边苏爱华是真等着急了,把自己压箱底儿的那套《贵妃醉酒》的行头拿出来,正在拾掇。

盛成正好进家门,看她在院子里拿鹿皮手绢擦那套头面,吓了一跳:“娘子,你这是干嘛,这可都是你的家底儿,你为什么拿出来?”

他再喊娘子,苏爱华也回不到过去那个温柔端庄,全心依靠丈夫的白素贞了,也会撒娇作痴,但决不会全心全意依着丈夫。

飞了丈夫一眼,苏爱华说:“隔壁老林天天问,说要我们出不起钱就算了,他再问别人,我想给陈月牙筹点钱。”

盛成听了,可真是无可奈何:“你这么做,也得看人家领不领情,爱华,人和人之间是有界限的,你就觉得再好,咱也是俩家人,你太这么上赶着,人家反而会害怕。”

“那你说怎么办?”苏爱华问。

盛成想了想:“让海峰再去一趟,要陈月牙真想买,她会给准话的,人不想要那套房,你就收了心思吧,这些东西得留着,不能卖!”

那是他们夫妻的年少时光,是记忆,是历史的文化遗产。

正好放了暑假,苏爱华一想也是,把盛海峰喊来,跟他说,让他再去一趟清水县。

“万一你陈阿姨当时不说啥,你就多住两天,就说帮小的那几个辅导作业,明白吗?”各种为儿子操心的老母亲,得到的只有儿子看穿了她,但又各种无奈的眼神。

且不说北京那边。

七月里打煤,那不叫打煤,叫上酷刑。

尤其是一帮孩子,最得力的贺仝,这个暑假因为有个数学竞赛,上北京去了,剩下的几个战斗力都不太行。每天打煤,从煤厂出来,累的屁淌不说,要不到河里洗一圈儿,全黑的跟非洲人似的。

好在有个邓翠莲,她干活儿要虎起来可比男人虎多了。

体力最好的陈大牙来给姐姐帮忙,挖了两袋子煤,就发现自己都干不过她。

邓翠莲的想法也很实际,赚钱,让二嫂先上北京站稳脚跟儿,然后她们俩家子紧跟着去,到时候不眼红死宋喻明两口子?

人啊,富贵知礼仪,现在想想当初宋喻明变着法子欺负自己的日子,邓翠莲才知道啥叫个愤恨。

就超生和小老八只能拖大家的后腿,而且小老八还喜欢悄悄吃煤渣子,这就更防不胜防了,所以,这俩给陈月牙勒令了,严禁迈出燕支胡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