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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癖(82)+番外

作者: 童庭猫宴 阅读记录

“越来越嚣张了?”

温故知又说:“也就是您肚量小,请您喝酒还三催四请。”

装要温故知装,理也要站在温故知身旁,明明是奉先生心起的考验,但温故知要颠倒黑白,说是奉先生麻烦,作。

奉先生都在心里帮他补全剩下没说完的话。换一种可能,温故知还可能会做出拍拍屁股直接走人的举动。

温故知在之前的思索间,丢掉了鱼饵,奉先生不需要鱼饵,那需要什么?

温故知说保密,不能告诉你们。

奉先生伸手揩了一点温故知脸上没干的泪,泪少,少到可疑,很可能是温故知拧了大腿肉才哭出这么一点。

“那您猜?”

奉先生不猜,相反笑了笑,瞧上去心情不错。温故知嘀咕他不知道哪门子开心。

家家户户都出来喝酒,与别处相反的是,城的冬天是酿酒的好时候,夏天才是最适合喝酒,且最好是傍晚至黎明间的整夜,只稍稍热的温度,不会破坏酒液的清凉,辣喉的香甜又能恰到好处,不至于蒸热发酵,变成烂味,变成湿汗一样堵塞住肌肤。

这个良时,被叫做酒夏。一代一代叫过去。

他们坐在路边,温故知垂着一条腿晃荡在渠水之上,等了一会老板才托着托盘送酒来,老板戴着玉兔的头套,伸着毛茸茸的兔爪子,给他们放上了灯笼草,葱葱郁郁的草堆里藏着矮小的灯火。

兔爪子很灵活。

奉先生也不觉得奇怪了,灵动的兔耳朵还对两人打了一声招呼,而老板一句话都没说。

他还有一团兔尾巴。

“奉先生您看。”温故知挨着他,给他看酒盏里的灯芯。

灯芯像花一样,在澄清的酒液底发着微弱的烛光。

温故知一扬脖子,将酒和着光一起喝了下去。

但是当他到了第二盏,灯芯又被点亮了,仍然是漂亮完整的花体。

奉先生喝下第一盏,这时有许多传单,他们来的时候就有人在发,发着发着,从城市另一头到这一头,慢吞吞地,走一会坐一会,在店里和人说说话,再重新拾起传单,出发了。

他们到了这,很平常的坐了下来,开始喝酒,喝了三盏,给每个人发了传单,温故知和奉先生也收到一张,喝完酒的小伙子向他们两人致谢。

酒喝过了三,就停了,他们继续前往下一个地点,也许还是喝酒,但也可能是蹲在路边吃桶里的冰淇淋。

“是什么?”

奉先生仔细看了传单,鲜鲜艳艳的,温故知啊了一声,搁在奉先生肩上,说:“这么好的纸,狐狸纸吧。”

“庙会到了?”

“去吗?”温故知歪着头问,他吃了两盏灯芯,眼睛里也泛着许多亮的灯火。

奉先生没回答,将传单折了一折,放进了口袋里。

温故知偷偷捂嘴,憋着笑,喝掉了第三盏灯芯。

他脸有些红,看上去醉了,但意识还算清醒,只是沉沉的,松软的一团棉花似的。

他换了个姿势,起身坐在了奉先生怀里,抱得紧紧的,说想完整接一次吻。

“我虽然喝了酒,但我知道我说了什么。奉先生不喜欢我喝酒吻你吧?因为喝醉了的人听不见您声音,认不出您的声音,就是说——”温故知两手轻松地架在奉先生的脖颈旁,笑出一道酒痕,在鼻尖上,胭脂的。

“您的存在醉鬼的眼中是不完整的。没酒精厉害。”

温故知笑,然后头抵着头,垂着眼睛问:“所以吻不吻?”

奉先生说吻。

含了一盏灯芯,送到温故知嘴里,温故知背着人喝了第四盏。

“再喝一盏。”奉先生挡住他,环着温故知的腰,温故知塌在他的手掌下,眯着眼睛张开嘴等奉先生渡过来的灯芯。

酒液洒下来,犹如一滴滴的热烫的烛泪,多喝一盏,温故知只觉得心口在晃,意识在晃,他有时候迟钝地咬着奉先生送进来的舌头,含着过了一会才晓得灯芯被他一口吞了,知道要放。

温故知微微闭上嘴,直愣愣地看着奉先生,开始背神神道道的酒之三律——酒乃梦幻之国,不可沉迷不醒;酒乃怡情雅趣,需行绚烂之事;酒乃五谷之神,永抱崇敬之心。

奉先生今天才知道完整的三律。

城有严格的关于酒的规定,对于酒就像是严谨的父母,防止人一切对它的沉迷与不尊敬。

这时喝酒的人群中发出点骚乱,竟然有人撒酒疯,温故知笑着贴在耳边说:“游客。”

他的手乱动,奉先生抓住他手,问:“你怎么知道是游客。”

温故知想了想,说我就是知道,这里没人发酒疯的。

“像你这样蒙蒙的?”

奉先生难得逗他,温故知捧着脸很坚定地说:“不。没我这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