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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强制(4)+番外

够了!

montblanc被重重地砸向客厅的大门,正在走廊处擦拭墙侧雕花的女佣被惊了一下,急忙想要帮大少爷捡起被用作泄怒的打火机。

“出去。”声音冷冷地听不出内心那番挣扎和嫌恶。

女佣愣了一下,接近着听到了第二声呵斥,“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踏入主楼一步!”

门边的打火机被人彻底忽视掉,闪亮的平面在墙上折射出扭曲的光线。

柏烽炀理了理袖口,维持着左手插兜的动作,一步一步向二楼走去。

右手搭上金属质地的楼梯扶手,冰凉的触感丝毫浇灭不了心中翻腾的火热,反而加深了跃跃欲试的蠢动。

鞋跟与大理石的楼阶相磕,节奏地从一楼响起到二楼,然后驻足在二楼尽头的浴室面前。

室内,水声婉转而出,奏响的是一曲默声的邀请。

柏少御整个人泡在了大大的浴缸里,上方的莲蓬头也大开着,方向上却被调成对着他脸的角度——适宜人体温的热水带着喷洒的水珠砸在一张清俊的脸上,冲刷得睫毛颤动不已。

冲刷在脸上力度和着心跳一声叠加着一声。对于自己唯一的哥哥,柏少御的感觉一直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完美、强势、魄力、冷静、高高在上、不可比肩、只能仰视……

伸出右手掩住自己的脸,暂时地隔开水流的冲击,柏少御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哥哥,我想要……达到和你一样的高度,能够和你并肩而立……可是,我对商业对金融对经济不仅一窍不通,而且本能地不喜和排斥……

你……我……该死的……

正在沉浸在这种夹杂着不甘的复杂情绪中,浴室的门被人轻轻地拧开——柏少御没有锁上门的习惯。

偏侧过脸,任由水珠砸落在侧颜上,柏少御的声音里带了被压抑住的惊异,“……哥……?”

站在门外停驻了一会儿,然后悠然打开浴室大门的柏烽炀,在看到里面景象的一瞬间,彻底地失去了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浴缸、蒸腾的水雾、池内晃动的水波、裸露在视线里的肩头、尖细的下巴、被热气熏得有点儿发白的脸色、紧贴住脸侧的湿发、眼尾的弧度……还有不断扬起又砸落在少年脸上的珠珠水滴……

握住门把手的手指,一根根地收紧,直到握到发痛。

柏烽炀冷冷地看着浴池中的弟弟,一派冷然下强压着的是邪恶的绮思,翻腾着冲击着岌岌可危的理智。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柏少御从浴缸中坐立直身,水流从脖颈分界而下,在胸前嫩色凸起露出水面的同时,冲流而下……

正在惹火而不自知的少年不以为意地伸手把湿发拢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加重着语气喊了一声,“哥哥……”

门……被重重地甩上。

第2章 “你是我的”

浴室的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在一片水声中带着沉闷的钝响,柏少御一手抓住浴缸的边缘,一手拢起自己散在额前的湿发,“哥,你要用浴室?一楼和二楼的对面都有,你可……”

话还没说完,开合说话着的唇上就被人用食指点住。

柏少御隔着水雾看着哥哥——层层水汽的蒸腾下,跟自己对视的瞳色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黑色,最深处仍然是一派自己熟悉的冷漠。

然后,这种凝成实质的冷漠渐渐被一种被压抑的热烈慢慢取代,平时总是凝成一线的唇角微微地斜扬着勾起。

周围的空气仿佛带上了粘厚的滞重感,柏少御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逼迫着他躲闪不及。

被这种气势镇住的他,只好看着自己的哥哥维持着点住自己嘴唇的动作的同时,单手慢慢地抽下脖子上的领带,搁置在浴缸上,全然不顾RalphLauren被打湿成一片暗黑色的湿润。

衬衫的纽扣被一粒粒地解开,接下来是皮带扣被拨开的暗响。

柏少御被事态的发展弄得瞠目结舌——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唇上抵住的手指的温度,盯视着自己的眼眸里的热度,还有这些有条不紊进行着的动作……

这绝对不会是兄弟共浴的戏码!!!

终于被心中越来越大的危机意识触到危险底线,柏少御劈手打开点在自己唇上的指尖,连一侧的浴巾都来不及拿,急匆匆地就想逃离走这个让人心中警钟大响的地方。

迈出浴缸的脚步刚刚抬起一步,就被人从背后轻松地钳制住腰肢,拥入怀里。

脊背和前胸贴在一起,像是战栗一般的火热灼伤;还有,腰臀部位明显感受到的坚硬和烫热。

这是……!!!

柏少御被惊得猛然转身,却被人扣住后脑勺,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唇与唇相接的一瞬间,柏少御就僵直了身体。

这是……吻……唇齿相磕,唇舌相交,急切的吮吻……

头脑里的思维像是被人残忍地碾过去再狠狠搅碎,完全找不到正常的应对方式。

搂在腰间的手臂施力,连带着身前温热的肌肤相贴一起跌入浴缸,舌尖还被重重地咂吸不已。

伴随着激起的水声,是奔涌着纷沓而来的混乱思绪。

像是满意怀里的人的反应一样,柏烽炀松开了被自己吻到微肿的唇瓣,低声在耳边宣告,“你是我的。”

用力推拒着不断压过来的身体,柏少御的声音里带着慌乱、惊恐和不自觉的哀求,“混蛋……我是你的弟弟……”

下巴被托起来,堵住了后面要出口的言语,然后就是双唇又一次的沦陷。

水声、呼吸声、低喘声……

浴缸外被溅出的水、叠合在一起的身影、挣扎的扭动……

整栋主楼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佣人都被驱赶了出去。

只有走近二楼最尽头的那间浴室,才知道原来所有的声响都被汇聚在了这里。

这里,正在进行的是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仪式。

以爱的名义,“你是我的”。

晚上8点1刻,有一个商业性质很浓的晚宴必须要参加的柏烽炀坐着自己弟弟下午乘坐过的那辆MASERATI离开了柏家别墅。

开车的司机,非常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少爷在坐上车后,面部表情是一派放松的淡然。

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

“咣当”一声,被柏少御随手扔出去的东西砸破了墙角立着的大花瓶,噼里啪啦的碎响响彻了整个二层。

慌慌张张推门进来的女佣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一大跳,“少爷,你这是在干嘛?”说完就准备上前检查一下再做收拾。

“给我滚出去……”床上的少年声音里带着虚浮,但是出口的语气傲慢到恶劣,反而更像是一种虚张声势的脆弱。

被女佣慌张着关上的大门上又响起一声脆响,却是柏少御一把扔过去了被放在床头的手机。

柏烽炀把人吃干抹净以后,体贴地给人做了最细致的清洗,该看的和不该看的,舔吻过的和疼爱过的,全部又肆意玩弄了一番。然后,才怀抱着紧闭双眼的弟弟走去了自己卧室。

把人放在了大床上后,拉过一旁的丝被盖上,还摘掉了自己左手食指上的宽面白金方戒放在枕边。柏烽炀弯下身子,拇指亲昵地蹭过依然红艳的薄唇,接着……

转身离去。

确认了房间中仅剩自己一个人后,柏少御咬牙切齿地抓过了枕边的戒指,狠狠地砸向了墙角站立着的充满了雍容典雅的花瓶,还伴随着一句“混蛋”的咒骂。

——妈的,这算什么事儿?当作玩儿女人一样的赔偿?不,说不定比玩儿女人更加省心,毕竟没听说过男人被玩儿了以后还有怀孕的。

身后那个本来没有那种使用功能但是被使用过度的部位酸胀着叫嚣不已,仿佛还带着被侵入的异物感。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柏少御觉得自己在浑身发冷。

刚刚的那场性爱,一开始被强迫的折辱感无疑地放大了身体所遭受的痛楚,硬生生地接纳着男人的硕大和硬挺绝对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但是,随着身上落下的啄吻,敏感部位被刻意的挑逗,耳边情色渐浓的喘息和渐渐习惯了抽插节奏的后穴……到最后居然会有一波波难以抵挡和难以自制的快感袭来,以至于自己最后搂住了施暴者的肩膀低泣着哀求“慢一点儿”。

只是,换来的却是更深、更重、更快的侵犯。

浑身都透着初次性-爱后的酸软,连带着的还有身体在餍足后的倦怠感。

柏少御紧紧攥紧自己的右手,连指甲深入到掌心都不能减轻心中越来越重的窒息感——那个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一直以来用仰视的目光注视的哥哥,是自己当作努力方向尊敬的哥哥!

……却对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

为什么不挣扎到底?为什么到最后居然会有想沉溺在他的怀抱里的冲动?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哥哥为什么这样的哥哥是自己的哥哥?!

一切都混乱了,一切都被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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