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是对我求而不得(快穿)(124)
“我愿意留下。”
戚弦衣的话未说完,岑温言便果断答应了。
“我愿意做殿下的小厮,伺候殿下,只要殿下答应让我留在公主府。”
这脑回路。
戚弦衣忽然有些佩服他了。
“你既这么说,那本宫便答应了。”她说着将暮夏唤上前,“你带岑公子……”她说着顿了顿,接着改口道,“带岑温言去孟元忠那儿,告诉他,这人自此之后便是本宫贴身的小厮,叫孟元忠教他一些规矩,过几日调教好了,再把人送到本宫院中来便是。”
“诺。”暮夏听后福身应诺。
“你腿上的伤尚未好全。”戚弦衣看了眼岑温言的腿伤,“这几日便跟着孟元忠学规矩,孟元忠你可还记得?便是前些日子安排了人照顾你的那个,他是本宫府上家令,管的是公主府中一应事务,往后你见了他,便要唤他一声孟大人了。”
戚弦衣这话看似提醒他,实则是告诉他,若是坚持留在公主府,日后这样伏低做小的事情必定不少。
若是岑温言觉着无法忍受,眼下提出来要走,还是能离开的。
只是他坚定了心思,便不会轻易被这等问题动摇。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便被戚弦衣打断。
“眼下你既是本宫的小厮,应当知晓在本宫跟前要如何自称,若是不知道,便回忆一下,这些日子那些伺候你的人是怎么说的。”
戚弦衣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听在岑温言耳中却犹如雷鸣。
他深吸口气,接着双手狠狠握拳,半晌后才压着声音开口:“小的……知道。”
戚弦衣听后便略点了下头,接着对暮夏道:“带他去找孟元忠吧。”
接着也不待岑温言再说什么,便转身径直离开了会客厅。
而留在房内的暮夏,一直等戚弦衣的身影消失后,才同岑温言道:“你同我来。”
她不再唤对方岑公子,只是一个简单的“你”字便将人打发了。
接着便先对方一步走出了会客厅。
她并不很在意身后的人是否会跟上来,横竖在她看来,对方既非要留在公主府,那便要守府上的规矩,若是对方眼下不跟她一同去找孟大人,那之后便叫他自己去找便是。
而她走出去后,岑温言确实也在原处并未动,倒是春暖见状,上前几步道:“快些跟了暮夏去吧,孟大人所居的地方不是这样好找的,过会子她去了,你寻不到,事后便还要找人去问。”
语毕再次看了对方一眼,叹了口气,便也走了出去。
在她心中,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对方放着出去后能过的好日子不要,非要留下来伺候人。
可这是别人的决定,她也不好多问,只得叹一句便罢了。
而被在房内的岑温言,双手狠狠攥着,眼中的神色明明灭灭。
想着方才长公主说的那些话,他咬了咬舌尖,很快便尝到蔓延开来血腥味。
片刻后,他看着会客厅外,眼色沉沉,最终举步往屋外走去。
第45章 养不熟的贵公子(十)
那日之后,岑温言便成了戚弦衣的贴身小厮。
说是贴身,实则许多事也用不着他动手,他不过在戚弦衣需要出行时跟着罢了。
似伺候戚弦衣起身洗漱这等事,仍是春暖同暮夏来做。
因着眼下身份已经变了,他不再是先前以长公主身份客居在公主府,而是府上奴仆,因而早已从会平院搬出,住进了奴仆房中。
他腿上尚未好全,戚弦衣也未强求他做什么难做的事,不过将他全权交由暮夏二人,偶尔做些轻便的活计。
随着日子一日日过去,天气愈发热了起来。
及至半个月后,正是暑热最盛之时。
寝室内,戚弦衣坐在美人榻上,身子靠在身后的凭几上。
因着天热,她穿得轻便,不过一身缭绫做的衣裙,三千青丝因嫌披散着闷得慌,便全都□□暖将其挽起,随意玩了个发髻,头钗一律未戴,不过弄了根白玉所做的长簪插着。
精致的面容上未施脂粉,瞧上去素净无比。
她有些惫懒地歪着身子,身前不远处是盛着巨大冰块的坛瓮,春暖在站在一旁替她打着扇子。
暮夏将一旁放着的荔枝细细将壳同核都去了,接着放在炕几上的秘色瓷碟子上,推至戚弦衣跟前。
“殿下,已经剥好了。”
戚弦衣闻言转头:“这天儿实在太热,倒累的你替我剥了这么半晌,来,一起用些。”
说着拿起放在碟子旁的小叉子,挑了一颗,便要往暮夏口中送。
“殿下又拿奴婢取笑了。”暮夏见状往后躲了躲,接着方道,“您这好玩闹的脾性,不知何时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