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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恋爱事件(14)+番外

忍无可忍的杜卓阳一拳揍到房书平鼻子上,力度虽仍不能与平日相比,但胜在鼻子是人体的脆弱部位,终于一击奏效打得房二少暂时松开了八爪鱼式的狼抱,捂着鼻子在一旁捶首顿足。

趁机按响床边的按铃的杜卓阳阴沉着脸,看着一屋子姗姗来迟的部下满腔怒火,伸手一指房书平:“赶出去!”

“喂喂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房书平楚楚可怜地大扮无辜,“人家为了你一路乞讨逃回北都,被哥哥抓起来锁在家里好几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逃出来后,却因为下雨被困在机场等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到了美国就发现你生病昏倒,又不吃不睡地在你床边守了好几天。你一见我喊打喊杀不说,现在还要赶我出去……”

他说的境遇悲惨又可怜,让满屋子的杜家心腹听得都心生同情,甚至还有好几个面露不忍地回望着杜卓阳。

杜卓阳脸上冷得挂霜:“谁准你们让他说完废话的?别让我把‘赶出去’这三个字重复第三遍!”

然后,他在房书平被推出房门的时候,“温柔”地说出了一句杀气十足的话:“还有,以后谁敢再放这个人进来,自觉地去跳海喂鲨鱼……我还能保你家人平安。”

经过了一番挣扎和发怒的杜卓阳气息很是有些虚弱紊乱,他慢慢收紧自己抓住格洛克的右手,直到枪柄的花纹在掌心中烙下的印迹深到发痛。

——这次饶了你,是因为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下一次,我要一枪一枪地还给你你曾在我身上留下的莫大羞辱……

但是,连他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被房书平这一胡搅蛮缠式的一通闹腾,原先郁结于心的压抑情绪,不知不觉地就消散了大半。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的杜卓阳在随侍人员的精心整理下,重新恢复了昏倒之前的强大气场和逼人气势。

“把阿基给我叫来。”杜卓阳环顾了一屋子大气不敢出的部下后,发现少了一个最熟悉的面孔。

急匆匆赶来的阿基看到清醒的杜卓阳喜形于色:“杜少您终于醒了!医生说您只是最近太过劳心心力耗费过巨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完全木有问题了!对了,您看到房总了吗?他两天前……”

“跪下。”杜卓阳打断了他的话。

“啊咧?”阿基一脸白痴相的蠢笨表情。

可是还没等阿基当机的大脑重新工作,站得离他最近的两个同僚已经一把扭住了他的肩膀,强摁着他跪倒在地上。

半靠在枕上的杜卓阳掀起身上的薄毯站起身来,看都不看跪在床前的阿基一眼:“你平时既没有什么小聪明更谈不上有大智慧,惟一可取之处就是对我还算老实忠心。可是大概是我最近一段时间对你太过纵容了,你好像忘记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手伸得太长的人,一般命也不会太长。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

阿基砰砰两声在地上用力磕了两下响头,一身的冷汗都出来了:“杜少我不敢!我的命都是您的怎么敢做您的主!”

“从今天起,你不用跟着我了。”杜卓阳说。

“那我就去死!”阿基急了,一把拔出身上携带的短柄猎刀,想都不想往脖子上就是一横。

他这一举动非常突然,情急之下身边的人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制止。

但虽是昏迷初醒,反应力却一点都没降低的杜卓阳飞起一脚踹在他手上,锋利的刀刃斜着从阿基下巴上划裂皮肤延伸到耳垂下方,险险没割下他半个耳朵。

“倒是长本事了。”杜卓阳看到半张脸和半个身子都被汩汩冒出的血液染红的阿基,到底念着他自幼便跟随自己的情分,心底不禁一软,眯了一下眼角后冷笑道:“敢拿命来威胁我了?”

阿基不敢说话,顾不上自己脸上的伤口和被踹痛的手,只是泪汪汪地看着杜卓阳。周围一屋子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引火烧身,更遑论替他求情了。

“那就好好跪着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跪着来找我。”杜卓阳沉默了一下后,一甩门走了出去,走出了好几步之后,才又停下脚步,对随他走出的部下安排道:“去找个医生……给他看看。”

被赶出杜卓阳新家的房书平无计可施,绕大门转悠两圈之后,不但无法入内,还获得了“受藏獒追击半小时”的奖励,无奈之下只能灰头土脸地打道回府。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房二少非但没能一解相思之苦,反而被之前的搂搂抱抱、只能亲到不能吃到弄得大为欲求不满,心里像多装了一百只喵,轮流拿他来练习磨爪子……不,是练习连抓带舔!

那个难受、那个心急、那个七上八下啊……

我还就不信了!

走下飞机的房书平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我还就不信了!老子能吃到第一次就能吃到第二次!!老子不仅要吃第二次还要吃一辈子!!!

气势汹汹的房书平举腿就往外走,径直取了存在机场停车场的车就直奔邵钧哲家。

第13章

被咣咣砸响房门的邵钧哲简直气急攻心:好不容易今天工作结束得早,能在8点之前回家和自己爱人吃个浪漫烛光晚餐、喝个浪漫调情小酒,顺便洗个浪漫泡泡共浴,然后再在床上这个那个、那个这个一下……

结果,这个那个和那个这个连这个都没做完,气氛刚刚好到要轻解衣衫,就有人跟不要命似的砸门来了!

等到打开门之后,邵大少不仅气急攻心,而且简直快要怒发冲冠了:这哪里是不要命的来了,这是既不要命也不要脸的货来了!!!

“你滚。”邵钧哲隔着大门打开的一条细缝,言简意赅地跟站在门外的房书平说。

“就不。”房书平吊儿郎当地叼着根烟,眼明手快地一脚插在了门缝里。

——小样,跟小爷玩儿这个?当我是被卓阳白摔了那么多次门吗?

“你不是要去美国吗?快滚快滚!”邵钧哲伸脚用力去踩房书平的脚,“我叫Amelia现在就给你订机票,头等舱!直飞维尔市!”

“我靠你当我的脚是门垫么踩得这么使劲?”被重重踩了好几下的房书平不但没有缩回脚去,还一边奋力往门里面挤一边无耻地往邵钧哲脸上猛吐烟圈,“少说废话快让我进去!”

冷不防地被房书平喷了一脸烟圈的邵钧哲手下劲道一松,就被这混蛋又挤进来了半个身位,愤怒之下更是把紧了门,死都不让他再寸进半步,“房书平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哥乌恩滚’的普通话听不懂是吗?再往里走一步我告你强闯民宅啊!”

“你告去你告去,”房书平用肩膀顶住大门,跟邵钧哲针锋相对道:“北都市国安局局长是我大哥的小弟,告到国安部都没人理你……”

就在俩人不顾形象地撕做一团时,整理好衣服的邵逸辰走到门口,好奇地往门外看:“钧哲,你在和谁说话呢?”

“嗨,逸辰,是我是我是我。”房书平热情洋溢地跟人打着招呼,“还管不管你家老爷们儿了?懂不懂待客以礼啊?白跟他做那么久的朋友还替他上课点名了!”

房书平的突破点选得十分精准,邵逸辰果然拉住了快成斗鸡状的邵钧哲:“钧哲你干嘛呢?有什么话不能进家里来好好说,别在门口拉拉扯扯的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妻管严”十分严重的邵钧哲虽然不情愿,但到底还是乖乖听话放开了大门争夺权,眼冒凶光地看着房书平好整以暇地在门外整理了一下刚刚拉扯乱的衬衫,人模狗样地推门进屋。

“不要脸,臭不要脸!”邵钧哲指着房书平的鼻子骂道:“上大学时替你点名的明明是我吧?你丫节操是全被狗吃了吗?!”

房书平对邵家的“权力架构”十分了然于胸,根本不理邵钧哲的咋咋呼呼,笑得一脸纯良地对邵逸辰说:“逸辰好啊,晚饭吃了没?我请你出去搓一顿去?”

“搓你妈X啊!”邵钧哲愤怒道:“都他妈晚上11点半了,吃的哪门子的晚饭啊?!”

邵逸辰随手拍了一下邵钧哲的后脑勺,然后顺势搭着他的肩膀说:“钧哲你怎么说话呢?……房总,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是钧哲下的厨。”

“我靠,那饭还能吃吗?没吃死人啊?”房书平一边吐槽一边往客厅里走,走到沙发边上立刻像是少了骨头一样地软倒其上,一只手捂住眼睛语气哀戚地说:“看到你们俩秀恩爱我是真心受不了……我从美国飞了十几个小时才回来,感情受挫、旅途劳累、滴水未进、哀莫过于心死,但是临死前还想见你们最后一面……”

说到最后简直语气成丝,丝毫不见刚刚和邵钧哲厮打时生龙活虎的样子。

“装,你丫使劲装!”邵钧哲拿起一旁的沙发垫子用力地砸房书平的脑袋,“你要是死了那算是杜卓阳惟一能为社会做的贡献,要死快去死!”

意外听到杜卓阳三个字的邵逸辰为之一愣,但还是拉住了正在“鞭尸”的邵钧哲:“钧哲你住手!”然后对着房书平说:“刘妈已经去睡了,不如我去给你煮碗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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