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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18)

作者: 岁几 阅读记录

“臣自知已无甚可教于陛下,只想辞官归去,做我神机门的门主。”

“为何?”

他咄咄逼人,非要她给出个让他相信的答案。

纳兰初念皱眉间,门外传来一道女声:“陛下。”

那是新后于欣蕊。

纳兰初念扯开他的手,望向一瞬间僵硬的李栎。

“你听,你要的答案。”

李栎急忙解释:“她是皇后,可在我心中却只有你一人,这还不够吗?”

纳兰初念深情地望着他,没有一丝鄙夷。

“你也知我心中只你一人,那明日我便答应师兄的求婚,如何?”

“你……”

纳兰初念知道他无法反驳。

“陛下,臣告退。”

又一日,纳兰初念在朝堂上提出辞官,帝无视之,纳兰初念再提,帝怒斥,不允。

次日休沐,李栎过宴林轩而不入。

宫中议论纷纷,说李栎和纳兰初念已经离心了。

不过几日,朝中不稳。

纳兰初念将一切职务交接完毕,只待李栎应允便可离开。

众臣纷纷前往劝说她,却无人可以让她回心转意。

彼时纳兰初念闭门不见客。

“云溪,你可记得我初次上朝时的情景?”

当日云溪就在殿后,只往金銮殿上瞄了几眼。

纳兰初念坐在上头,懒散地看着下面。

像是阎王爷看着作妖的众小鬼一般。

“那时诸位官员都不服大人,如今他们求着大人留下,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纳兰初念回头看她,心中想着云溪跟了自己多少个年头。

“云溪若是能出宫,想做些什么?”

云溪想,若是纳兰初念要出去,她肯定是要跟着的。

“大人……”

外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桂花落了一地,香味被打散,只能闻见泥土之味。

枝杈上的鸟已淋了个透彻,正四处望望,寻一处避雨。

随后扑哧飞走,只留余音。

纳兰初念自顾自地说:“一人白首,逍遥无忧,该多好啊。”

云溪知道,她家大人是铁了心的。

太后亲自去御书房劝说。

她自然乐得见到纳兰初念的离开,等她一走,太后便可在路上要了她的命。

“陛下,且放纳兰初念走吧,朝中百官,皆可为陛下所用。”

李栎不松口。

等于欣蕊端着汤来时,也已入夜。

李栎还在批阅奏折。

他看着来人,问:“你也来劝?”

她摇头,未发一言。

再一日,纳兰初念提辞官,帝以蝗灾为由托之,纳兰初念遂自请前去救灾。

纳兰初念去了月余便传来好消息,可却又托了两月才回到京城。

只有李栎知道,纳兰初念在回京途中遇到盗匪,九死一生。

他狠下心派了最精锐的侍卫前去拦截她,就是为了拖住她的脚步,怕她一回京就提辞官之事。

他吩咐说不能取她性命,却没想到她顽强至此,逼得那些人不得不下狠手。

她伤得不轻,养了一月多才回京。

此时已至午后,李栎刚听得纳兰初念的消息便急忙出的御书房。

正巧与过来的纳兰初念遇上。

李栎看着站在拾级之下,翩然而立的纳兰初念。

恍若当年,她一身布衣。

“初儿。”

“我回来了。”

李栎将纳兰初念牵回了寝殿中,温存依旧。

当褪下她的里衣,那狰狞的伤疤便露了出来,李栎落下轻吻,仿若朝圣。

“疼吗?”

纳兰初念捂着双眼,只感觉伤口处断断续续的热气喷薄而来。

她哪里会不知道是李栎派的人伤了她,可她又能如何呢?

“疼。”

这一夜,纳兰初念喊了无数话,最多的还是这一句。

她越是喊疼,李栎的动作便越是轻柔。

心中愧疚之意渐深,却唯有与纳兰初念共沉欲海才能缓解一二。

“初儿。”

“我爱你。”

***

又是一日,在众大臣所站的金銮殿上,纳兰初念又提出辞官。

李栎默。

复又开口:“八年期未满,李国周边尚未安定,老师如何能辞官?”

不过是个借口,纳兰初念却非要当真。

“臣自请带兵出征。”

据史书记载,纳兰初念征战两年,帝百召而不归,众人弹劾之,欲以犯君之罪剥其权,帝不怪,反贬斥弹劾之人,众人方歇。

边关清苦,危险重重。

此时纳兰初念正坐在帐中,将手上缠着的布拿下,拿起一旁的伤药便撒在伤口上。

这药若是被人瞧见,怕是要惊讶这边关之地竟会有宫廷之药了。

而这疗伤圣药竟被他们将军治疮伤。

外间来人,带进风寒。

他将千里传来的书信递给纳兰初念:“将军,这已然是陛下第一百二十封诏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