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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以为我A装O(31)

对面是极其严厉和隐忍的语气:“江涉,你已经十七岁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声音不小,楚洮隐隐约约听得到。

只是这两种语气实在是太不相配了。

江涉的温和,没有得到同等的对待。

江涉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竟然还能轻描淡写道:“看来还是滥用职权了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浪费公共资源,简直愚蠢!”

江涉轻嗤一声,眼眸微垂,不咸不淡道:“你想多了,我没小时候那么想见你,而且也不会用这种无聊的方式,这次只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继续这么混下去,除了毁了你自己,影响不到任何人。”

江涉挑眉:“哦。”

“……挂了。”

他把手机揣起来,眼底的孤冷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调调。

“走了,小闯祸精。”

他扯住楚洮的领子,像拽一只小鸡一样,把楚洮牵出了派出所。

没人阻拦。

第22章

雨过天阔,浓黑的夜空坠着干净澄澈的点点星辰。

雨腥味散去,借着莹白路灯,隐约看清一两只战战兢兢的蛾忽闪翅膀。

楚洮掩住鼻子,低低的咳嗽一声,挤出些生理性的泪水。

他侧目,偷偷看向江涉:“你……没事吧?”

楚洮生性敏感,江涉隐藏的深,情绪的变化并不大,但他就是能感受得到。

江涉轻蔑的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根烟来,拨开打火机,挡了挡风,火苗在风中扑簌簌抖了两下,终于把烟点着。

江涉猛吸了一口。

往日清淡的水果烟,如今倒显得有些辛辣。

楚洮没抽过烟,但也知道,江涉抽的这种和他爸抽的不一样。

没那么难闻,甚至还有一股浓郁的果香。

“去把裤子取回来。”

“啊?”楚洮一愣。

江涉斜楞他一眼:“啊什么啊,白进局子一趟,什么都不顺走像话吗?”

楚洮:“……”

这语气听起来仿佛他们真的准备偷什么似的。

碍于江少爷故作无事却又无法发泄的郁闷情绪,楚洮只好跟着他跑回去,重新撬了锁,把那条浸了可乐的裤子翻了出来。

老板已经在裤腰上打了标签,写上了楚洮的名字和日期。

江涉的裤子写着楚洮的名字,看起来真够古怪的。

楚洮刻意忽略那点古怪,把裤子叠了叠,弄得平平整整。

江涉把烟屁股夹在手里,皱眉道:“叠什么叠,反正不还是要洗。”

“习惯。”楚洮轻描淡写道。

宋眠从小就要求他们自己收拾东西,因为工作繁忙,工资也没有长进,宋眠的脾气一直不小,就连楚江民也不能幸免。

楚洮不愿意被骂,所以总是习惯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

“你经常自己叠衣服?”

“不然呢。”

江涉大少爷跟楚洮不一样,虽然他也没怎么体会过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但江戚风和沈晴有的是钱,对他唯一不吝惜的就是糖衣炮弹。

他家里光保姆就有三四个,收拾衣物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江涉莫名觉得楚洮还挺贤惠。

“手法不错,跟我家保姆差不多了。”

楚洮深吸一口气:“你他妈真会用比喻。”

把裤子叠好,楚洮从洗衣服扯了个塑料袋装着,又给老板锁好了门,检查无误,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的事一放下,他就觉得脑袋有些发胀,双腿也有些软。

衣服差不多干在了身上,寒意入体,也察觉不出什么冷了。

他把塑料袋套在车把上,拍了拍车座上的水,跟江涉道别。

“今天还是谢谢,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别太过分就行。”

他还没忘江涉要的报答。

说罢,楚洮推着自行车往路中间中,眼前的路灯晃晃悠悠,灯光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片,晃的他头晕。

一声刺耳的鸣笛,楚洮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随后他被一股大力蛮横的扯向后面,车把脱手,而他腰部使不上力,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你找死啊!”

江涉惊魂未定,抬手在楚洮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司机骂骂咧咧的转着方向盘,绕过楚洮的自行车,加速开走了。

车轮溅起不矮的污水,险些淋到楚洮身上。

楚洮急促的喘息着,意识这才恢复清明。

但随之而来的,是江涉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味道。

他的信息素混合着香烟的果香,像一支强有力的针剂,刺入楚洮的皮肤。

外头雨下的久,江涉又把外衣给了他,里面的短袖淋淋雨吹吹风,信息素阻断剂就散的所剩寥寥。

江涉又一直没有补喷,所以此刻,两人近乎于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