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爷爷您配上葱，去腻添香。”
“爷爷，你们得把肉放到舌头的这个位置，卷着吃进去。”
“再来点乳猪酱。”
“程爷爷，陆爷爷，这几块肉入口即化，您二位没牙也能吃。”
楚息一个个招呼，十分钟，他们几个老人竟然就把一只烤乳猪给吃干净了。吃完，都还不满足，嫌弃乳猪小呢，让冯爷爷向子女再要几只来。
“哎哟，好久没吃这么多肉了。”
“今天这个格外好吃。奇了怪，第一口明明不好吃，怎么看楚息吃得香，我再吃就香了呢？”
“我也是，看楚息吃的香，把我馋虫给勾起来了。”
冯爷爷今天高兴，他这里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看楚息更是喜爱。“好想把你带回家，我有个小外孙，是个吃饭难。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撑死的，这辈子怎么也不肯好好吃饭。让他看你吃，说不定还能多吃两口。”
“好啊，有时间我跟着您回去。”
“何必等有时间。”段爷爷笑眯眯道，“你和他视频吃饭不就得了。”
“诶，这个主意好，晚上咱们就试试。”
楚息应了。
晚上又有蹭饭的地方了。
下午去看顾老爷子，楚息这次没空手，买了点水果过去。
老爷子可能又被孙子给气到了，楚息去了也没搭理，什么也不干，就躺着发呆。
楚息自己说了半天，出来找水喝，看见顾商在阳台看书，他想了想，捂着肚子走过去。
“哎哟。”楚息朝着顾商的怀抱，就是果断的一摔！
顾商的书被打掉，垂眼冷冷地盯着他。
“上午好像把胃吃坏了，肚子好痛。”楚息的脑袋在顾商怀里蹭啊蹭。
美人好香。
顾商任由他动作：“我有办法治好你的胃。”
“什么办法呢？”楚息贱兮兮用上了嗲音。
“不就吃多了，一拳打上去，把胃里的东西打出来，你就没事了。”
“……”一个Omega居然这么暴力？
楚息揉着肚子坐起来：“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你已经不是这里的护工，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创业，挣钱。”
顾商发出不屑的笑声，捡起书继续看。
楚息俯低身体，与顾商平视
“不相信我？那你等着。”
*
到了晚上，冯爷爷做了一大桌子菜，请楚息吃给小外孙看。视频前，白天的几个爷爷打电话过来，也都要求跟楚息视频。
他们也想看着楚息吃，要不然晚饭吃的太没劲了。
天黑以后，老人不方便出门，所以过不来，只能通过视频看。
“那不行，他得跟我小外孙视频。我小外孙吃饭，没一个小时结束不了战斗。”冯爷爷果断拒绝。
楚息想了想：“直播不就得了，大家都能看。我去申请个账号，大家让护工帮你们点进来。”
走上直播这条路，楚息本来只是想哄老人和孩子吃饭，谁知道他居然在短短数月之内成了全球最火主播。
这是后话了。
只说当天晚上，养老院的爷爷们第一次玩直播这么新鲜的东西，于是忍不住在疗养院的老人群里分享自己的感受。
楚息直播吃光半桌菜的时候，有个评论吸引了他的注意。
胃不疼了？——顾·儿孙不孝以死抗争·大老虎。
“顾爷爷也在？”楚息赶紧咽下去嘴里的东西，交代他，“爷爷你可得给我保密，这事不能告诉你孙子！”
顾·儿孙不孝以死抗争·大老虎：“好，你一会过来。”
“好勒，爷爷，我吃完就去。”
顾·儿孙不孝以死抗争·大老虎：“微笑。”
第5章 创业的第二天
山上的夜色很亮。月光温柔，又倾尽所有。人间灯火星星寥寥，偶尔一声狗叫，倒还有几分人间气息。
楚息很喜欢这里，生活节奏慢悠悠，可以平复他烦躁的心情。
敲门。
他来应顾老爷子的约，冯爷爷让他顺便捎一篮子新鲜草莓送过来。
里面传来开门锁的声音，楚息小声说：“请动作稍微轻点，别把孙子吵醒了。”
开门的声音骤然断了。
楚息还来不及纳闷，门猛然打开，顾商冷着一张脸站在玄关，嘴角似翘非翘，狭长的凤眼有眸光轻轻落在楚息身上，不等楚息看清楚这目光的意味，又移开了。
“进来。”顾商侧身让路。
楚息有点点心虚，但一想，可能顾商只是过来开个门，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对爷孙不和，大老虎应该不会把他搞吃播这种小事告诉小老虎。
“晚上好！”这么一想，楚息把心虚放下，再次恢复活力，“冯爷爷让我过来送草莓，爷爷还没睡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