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息心痛道：“我不知道。你等当事人出来回应吧。”
“你知道的，我是购物频道负责人，对你们娱乐新闻并不感兴趣。这次如果涉及到了韩郸，我想请他到我们台里来录档节目，给我们频道来点热度。”
卢大陆所在的购物频道受网络直播的冲击，基本上没什么人气了，不过说起来，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国际频道，并不是什么地方小频道。
去年楚息做直播火起来之后，卢大陆就想邀请楚息去他们频道做客，但那会楚息已经开始混演艺圈，公司不许他参与太多购物方面的节目。
韩郸已经完全脱离演艺圈，现在就是个带货主播，所以卢大陆想邀请试试看。
听到卢大陆的计划，楚息忽然有了个念头。
“即便结婚的不是他，热度也能给你带去不少，这一点请你放心。如果你真想跟他合作……”楚息漆黑的眼眸透出精光，“不如来个长久的合作如何？”
*
杜亦结婚的瓜，网友们吃了一个晚上，还是没吃到最甜的那块瓜瓤。韩郸当晚该直播还直播，神色如常，没有回答任何跟杜亦有关的问题。
网友们吃不到瓜，也就睡了。
倒是杜亦睡不着，凌晨五点，发了条微博艾特人家韩郸：“你怎么不表态？”
韩郸秒回：“你在别人的微博底下评论，要我表什么态？”
在吃瓜第一线溜达的楚二狗立刻冒头：“就是，杜亦，你要真有诚心，就该自己发条微博，直接晒你跟韩郸的结婚证！”
“滚。”杜亦心中正是烦闷的时候，不乐意跟楚二狗纠缠。
楚二狗偏不滚：“你是不是不敢晒？男人在这事上胆小，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够爱对方。@韩郸，擦亮眼睛，别被渣男蒙骗了。”
杜亦差点没气死过去。
楚二狗不依不饶：“你也太怂了，怪不得我哥不喜欢。你知道顾商怎么追的我哥吗，结婚前就把我哥关在房间里嗯嗯过了，我哥才会受到刺激，变成Omega。”
早起赶来吃瓜的郑爷爷，笑呵呵： “@楚二狗，你哥还有三秒钟到达现场。”
“我不怕。”楚二狗继续刺激杜亦，“是男人就勇敢一点，逼韩郸表态干什么，有本事直接晒结婚证，把自己的态度表达个明明白白，别给自己留后路。你要是敢晒结婚证，我就敢晒我哥离婚证。”
刚才还优哉游哉看笑话的郑爷爷，略慌：“你可别乱来，这是往你哥心里扎刀啊。”
“没事，我哥挨刀挨习惯了。”
楚二狗刚回了郑爷爷一句，就见杜亦真的发了条微博，晒出了自己和韩郸刚申请的电子结婚证。他二话不说，将他哥离婚证照片扔评论区，下线找韩郸聊天去了。
“杜亦，还算是有担当。弟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以后你跟杜亦的路，就只能你自己了。”
韩郸哭笑不得：“谁要你帮忙了？”
不过他确实不满意杜亦在结婚这事上，拉扯楚息。公开婚事，难道不是两个人的事吗？就该按楚二狗说的，直接晒结婚证，大大方方光明磊落地去爱。
他没有回复杜亦，放下手机，睡了。
楚息也睡得很早，第二天陪爷爷们散步时，听郑爷爷说起这件事，他就拿起手机看了两眼，发现韩郸居然被杜亦的粉丝给骂了，韩郸的粉丝都跑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死忠粉还努力地洗广场。
他给韩郸打过去电话，后者接电话的时候还带着睡意。
“让他们骂。我当艺人的时候，怕被人骂，现在老子只是个网红，还怕这个？他们越骂，老子越红。”
“有道理。”楚息裹紧大衣，将脑袋努力缩进厚厚的围巾里，他哆哆嗦嗦走的时候，顾商穿着单衣从他身边跑过。连爷爷们瞧上去，都没他那么怕冷。他问韩郸，“杜亦粉丝为什么骂你？”
虽然自己的正主结婚了，很多女友粉都接受不了，但自行脱粉不就得了，为什么要骂韩郸？
“因为我现在只是个网红，配不上影帝杜亦。杜亦的事业粉当然接受不了我们的结合。我身份低也就算了，还没有回应高高在上的影帝，他的粉丝自然不甘心。这一点倒是不怪他的粉丝，杜亦是他们放在心尖上的人，追着向我表白，我都没有回应，他们生气理所当然，这事是我欠骂。”
“……你倒还挺有自知之明。”楚息揉揉冻疼了的鼻子，试图往家里走，又被顾老爷子给拽了回来，他蔫蔫道，“说白了，还是因为他们嫌弃你是个网红。”
如果韩郸还有曾经的流量，杜亦的粉丝又怎么敢这样骂韩郸，说不定还要替他们正主胆战心惊地思考，是不是韩郸看不上杜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