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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53)+番外

迟小多:“……”

在迟小多的眼里,项诚瞬间就高大上了起来,他的好奇心已经挤得快要炸了,却不敢问。项诚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笑意,知道他想问这个,说:“不动明王,就是我爸功夫和法术的派别。”

“每个驱魔师都有自己的派别吗?”迟小多问。

项诚摇摇头,说:“少部分,陈真的那盏灯,你看见了?”

迟小多点点头。

“燃灯道人留下的宝物。”项诚解释道,“那是他的家传法宝,专破心魔与幻境,叫心灯。就像我的降魔杵一样。”

“好牛。”迟小多崇拜地看着项诚,项诚想了想,说:“驱魔人有很多世家,家传的派系都很厉害。”

个人履历里,项诚认真地填了几只妖怪的名字,包括“相柳”,“狐仙”与“穷奇”,最后想了想,在底下添加了“鸱吻”,广州地区除妖经历。这个没有朝迟小多解释,带着他出写字楼,去找电梯。

下行的电梯人不多,里头站着一个女孩,一身名牌,手里挽着个爱马仕的包包,掏出化妆镜照了照,项诚和迟小多按了1层,迟小多打了个呵欠,项诚说:“困了?”

“饿。”迟小多说。

“尽快把事情办完,带你去吃东西。”项诚答道。

女孩从镜子里看着两人,打量他们身上的泥水,水已经干了,项诚赤裸的肌肤上满是如意湖底带出来的淤泥。

叮一声到了七楼,女孩出去,电梯继续下行。

一楼大厅是个办事处,足有三层,乡下来的民工,挟着公文包的白领,东北话、河南话、贵州话、京片儿,吵吵嚷嚷,犹如一锅沸腾的水。

项诚拿着表格去领号,问表在哪里交,迟小多好奇地朝外看,外面是个喷水池,喷水池周围还停着几辆豪车。

“马上好!”项诚说。

迟小多转头道:“不着急!”

办事员给项诚盖了章,看了他一眼,复印身份证,说:“这里签个名。先交罚款,广州科韵路地铁站,重大过失处分,罚款三千,十个古钱。”

项诚:“……”

“你们还有记录。”项诚郁闷地说。

“早就全国联网了。”办事员说。

项诚只得拿了罚单去缴钱,迟小多给他刷卡。

回来后,项诚在几个表格上龙飞凤舞地签了名,办事员又说:“6号窗口缴费刷卡。17号窗口拍照。”

迟小多又去给项诚刷卡,发票上填的是“执行证办理费”,项诚在窗口前走来走去,拍照拿回执,办事员又看了一眼,说:“电脑显示你的从业资格证被吊销了,没法给你办。”

项诚答道:“陈真主任让我填表办证的,别的我不知道。”

“不行。”办事员说,“这个办不了。”

项诚:“钱可以退吗?”

办事员:“发票已经出了,钱也不能退,拿到证以后再来吧。”

项诚:“……”

迟小多说:“要不给陈真打个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办事员的电话响了,那人接了,看了项诚一眼,说:“在旁边等一会,下一个。”

两人让开,给后来的人先办,那是个老人家,拄着根破破烂烂的棍子,一身深绿色的衬衣,短裤,来领补贴。

高跟鞋声响,方才在电梯里见到的女孩叩叩叩地过来,拿着一张盖了公章的证明,说:“项诚在哪里?”

迟小多朝她打招呼,女孩把证明扔过来,办事员拿了,用回形针把证明和项诚的表格、发票一起别上,按了打印机,打出来一张证书,项诚如释重负,说:“谢了。”

驱魔人员北京区域(河北地区)临时执行资格证。

上面有项诚打印的照片,项诚小心地折好资格证,收起,和迟小多进了电梯。

上行的电梯里全是人,大家一语不发,自动给项诚让出少许位置,免得蹭脏了衣服,所有人都在打量他俩。

迟小多说:“是不是所有来北京的都要办这个证。”

项诚点头,答道:“办事方便点。”

迟小多转头看周围的人,男的女的,俱是盯着项诚看。

项诚似乎心情不太好,迟小多便牵着他的手,晃了晃。

电梯到七层,项诚敲开陈真的办公室,陈真正在和先前给他们证明的白富美说话,办公室里的茶几上摆着麦当劳的早餐。

“先吃早饭。”陈真朝他们说。

项诚也不客气,和迟小多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迟小多饿得半死,吃了两个汉堡包,项诚吃了三个巨无霸,一盒鸡块,手里拿着薯条,两人听那女孩说话。

女孩不悦道:“……反正我不会答应的,这个季度已经是第四起了,这么多学校,我一个人跑来跑去都忙不完,你现在给我安排个拖后腿的,陈主任,不是我说……”

陈真耐心地说:“可达兄不会拖你的后腿,宛媛,组织是怕你一个人有危险。”

那叫宛媛的女孩说:“一,我忙不过来。二,不需要组织包办婚姻。”

“没有包办婚姻。”陈真说,“这是领导们的意思,你想什么呢,那么你倒是告诉我,不需要助手,这案子几个月能办下来?”

“办不下来。”宛媛长长地出了口气,提着手腕,翻来覆去地研究自己的贴钻指甲。

陈真沉默片刻,拿了叠资料,看了眼迟小多和项诚。

迟小多打了个饱嗝。

“小多,你把这张表填一下。”陈真说,“备个份。”

宛媛朝他俩看了一眼,没说话。

迟小多去领表,这张和项诚的不一样,大概是交代一下来北京做什么,什么职业,整个过程里,宛媛和陈真一声不吭。宛媛研究自己的指甲,陈真翻资料。

“这样吧。”陈真说,“我还有点事,你认真考虑考虑,明天再来。”

“陈主任。”宛媛说,“你也考虑一下我的难处,一群人听说我没结婚,个个热情得要死,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部一起上,一定要给我介绍到成了为止,什么人都塞过来了,离婚带孩的,四十来岁守图书馆的……”

迟小多深有同感,说:“这样真的不行。”

“对吧。”宛媛说,“小兄弟你也知道。”

“我也不想讨嫌。”陈真说,“你有没有男朋友,关我什么事?是吧,我又不可能当你的男朋友。关键是领导们太热心了,虽然我也不知道领导为什么这么热心,但至少给你派的助手,在这方面都有一定经验,起码不会给你添乱。”

宛媛说:“不能只说专业,我还要考虑我以后的人生呢。”

陈真又说:“总之你先考虑一下吧,人不能只看表面。你自己登记的这个项目,现在发生了变化,大家也不想,而且这案子被列为重点内容了。”

宛媛说:“我还要复习考试好吗,没那么多时间。”

陈真不理她,朝迟小多和项诚招手,说:“跟我来,项诚,你先穿我的外套。”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运动外套给项诚,让他别打赤膊。

陈真推开另一个办公室的门,里面有一张长桌,坐了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人,一个年纪有点大,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穿深蓝色的西服短裙高跟鞋,打扮却很得体,戴着一串金色的珍珠项链。

“这是项诚。”陈真说,“迟小多是他的朋友。把事情简单地交代一下吧,这两位是王部、林局。”

项诚点了点头,迟小多不敢说话,在他身边站着,有种被审的感觉。

“前天晚上十点,我在回龙观外,追踪一只具象不明的妖魔,寻找一件东西。”

“是妖还是魔?”那老妇人看着项诚,问,“寻找什么东西?”

虽然是问话,老妇人却没有表现出丝毫逼问的感觉,反而很亲切。

迟小多注意到她的眼睛,左眼黑瞳泛银,右眼黑瞳泛金,就像阴阳眼的猫一样,心里有点发毛。

陈真说:“林局,您看表格上,有他的履历和资料。”

“我知道。”姓林的女局长说,“他是丰都项家的后人,项建华的儿子。”

这个时候,门又推开,进来个一身黑西服的高大男人,陈真朝他点点头,说:“可达兄。”

“来晚了。”那高大男人粗声粗气地说,继而朝众人点头,坐了下来。

“这位是外勤部门副主任,格根托如勒可达。”陈真朝项诚与迟小多说。

可达进来以后没有说话,坐着安静地看两人的资料。

“一件家传的东西。”项诚答道。

“什么东西?”中年部长说,“你也没有备案。”

“法宝。”项诚说,“我父亲的。”

“迟小多。”林局长说,“你和陈真一起寻找到了项诚的下落,为什么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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