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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48)+番外

天亮,迟小多差点就要哭了。

八点半,项诚还没回来,迟小多开始打他的电话——关机。

不会吧,手机没电了?迟小多快要绝望了。

早上十点,迟小多的感觉是,好累而且好饿……为什么项诚还不回来……

中午两点,隔壁两夫妻在吵架,迟小多面朝下扑倒,奄奄一息,实在撑不住了,又睡着了。

一觉睡醒,合租屋里的房客们回来了,吵吵嚷嚷洗澡,房里还是一片黑暗。迟小多划开手机,夜十点,没有未接电话。

不会吧……还没回来?

迟小多预感到这下事情大条了,打电话给闺蜜,闺蜜没接电话。

昨天晚上十二点到今天晚上十点,马上就要24小时了,怎么回事?

迟小多坐起身,开始翻项诚的包,稀里哗啦地把东西倒在床上,什么都没带走……不对,这是什么?

一把古铜钱,上面刻着“山海明光”四个字,几个石敢当,和放在床头的小摆设一模一样的,一把破烂的穿骨伞。迟小多以前没有检查过项诚的行李,也没翻过他的包,奇怪的东西好多。

项诚绝对不可能扔下自己,一句话不吭就消失24小时,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失踪了。

迟小多登时眼睛就红了,差点哭出来,忙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千万不要慌张,是半夜出去买东西被抢劫了吗?迟小多越想越怕,揉了揉太阳穴,报警吗?先去报警。

迟小多饿了一整天,头晕眼花下楼去,发现北京下雨了,车来车往的,过马路还差点被撞上,吓一跳不要紧,脑子里却条件反射,想起一个可能:项诚会不会是下楼买东西,被车撞了?

不不,别自己吓自己。

迟小多问到回龙观派出所,半个小时后,落汤鸡一般坐在派出所报案台前,不住喘气。

“别着急。”民警给他倒了杯水,说,“慢慢说,什么事?”

“我朋友失踪了。”迟小多说。

“失踪多久了?”

“一天……一天一夜。”

雨渐小了些,迟小多冒着雨从派出所出来,没到72小时,不能立案,只简单地做了个笔录,便打发迟小多回家去等。

闺蜜来电话了,迟小多快要疯了,叫道:“项诚失踪了啊!”

“喔。”闺蜜面无表情,对着镜子用乳液在脸上拍拍拍,说,“然后呢?你回来呗,跑北京去做什么?快回来,咱们去学插花吧。”

迟小多答道:“别玩了!我都焦心死了!”

闺蜜说:“我告诉你喔,我今天才看了本书,里头说到一个攻,和受刚确定关系,上了床,第二天就人间蒸发了。这种事情,你就不要太认真啦,回家吧,说不定对方真的喜欢上你了,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和你在一起……”

“不可能。”迟小多郁闷地说,“我不会相信的,一个人前一刻还好好的,突然就消失了,肯定有问题,而且项诚不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闺蜜答道,“这样吧,你也别太着急了,再等一天,没回来的话,我飞北京去陪你找找?”

“什么事?”那边齐尉的声音说。

“齐齐!”迟小多说,“快让齐齐来说。”

齐尉接了电话,迟小多把事情说了,齐尉只是沉默地听着,迟小多想起项诚来之前说的,问:“项诚说你托他办一件事,是什么事?会有危险吗?你们到底背着我在做什么?”

齐尉道:“你别紧张,我这就联系北京的朋友,我事情还没托给他呢,只是听说他要去北京考证,就顺便提了句。”

迟小多叹了口气,和齐尉约好有事随时联系,回了家。

这样坐着干等也不行,迟小多想了想,还是得想办法。

他挨家敲开门,问了一圈,合租的人都不知道项诚去哪儿了,只有隔壁摇床的一个眼镜男说:“你哥哥吗?我昨天晚上碰见他了。”

“在哪儿?”迟小多说。

“回龙观新村外头的便利店。”眼镜男说,“看见他跑完步,在买啤酒喝,怎么?一宿没回来?”

迟小多拿了项诚的破伞,又下去了,顶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开黑色的伞,蹚着水在街上走,找到眼镜男说的便利店,掏出手机,问店员昨天晚上这个人来买东西了吗?

店员刚好是值夜班的同一个,对这有胸肌的运动系帅哥印象很深刻,告诉了迟小多,迟小多便沿着路一直朝下走。

迟小多在项诚呆过的路上来回走了两圈,一无所获。

细雨纷飞,在黑暗的天空下漫天飘散,洒下人间,洒向大地,路灯黄色的光芒里,雨水犹如牛毛。迟小多从伞下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天空。

夜十一点,迟小多推开合租房的门,里面一片寂静,伴随着小声的笑声。

房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一个年轻人,迟小多脸色变了,马上就在脑海中浮现出警察朝他说您好,小同志,发现您朋友的尸体了一类的影视剧对白。

年轻人的一边肩膀上站着一只貂,貂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迟小多,迟小多与它对视了一会,心里猜测年轻人的身份。

“你好。”年轻人伸出手,与迟小多握手。

“您好。”迟小多茫然点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真。”那年轻人说,“剩下的,我们去派出所说吧。”

第26章 龙瞳

夜十一点半。

派出所里,桌上放着项诚的运动包。

“这是他的复习资料?”警察翻了翻,说,“来北京考国导?”

“是的。”迟小多说,“你们找到他的下落了吗?已经24小时了,我来过一次,但派出所不让立案……”

“别紧张。”陈真说,“我们也没有联系上他。”

迟小多松了口气,与陈真对视。

陈真的头发很短,比迟小多高,比项诚稍微矮了一点点,戴着个google眼镜,穿着熨帖的白衬衣,五分裤,衣着很潮,戴着一条银色的手链,手链上悬挂着一枚小小的银色剑,陈真进了派出所后,肩上的貂便跳下来,在角落里蹲着。

警察一边做笔录,貂便跳上桌,好奇地看着他写字。

“它叫什么名字?”迟小多说。

陈真正在思考,回过神来,说:“什么?谁?”

“你的貂。”迟小多示意陈真。

陈真的脸色瞬间变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迟小多。

“你看得见?”陈真说。

迟小多:“……”

“什么貂?”警察抬头问。

陈真一个眼神示意迟小多,让他什么也别说,迟小多想起在火车上看到的那些,登时浑身恶寒。

“没什么。”陈真说:“他问我钱包上的卡通图案。”

迟小多:“……”

警察看不见?!这只貂这么大一坨,桌子上跑来跑去的,警察居然看不见?!迟小多心里大叫我的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签名。”警察说,“连同刚才,迟小多的报案笔录,一起移交给你们了。”

“谢谢。”陈真拿了资料,带上迟小多出来,两人站在派出所门口,陈真长吁一口气,转身看着迟小多,神色凝重。

“你认识项诚吗?”迟小多问。

“严格意义上,不认识。”陈真说,“不过在内部刊物上看过他的照片,你核对一下,是这个人不?”

陈真掏出一张纸,上面是项诚的黑白照片。

“是的。”迟小多有点心慌,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只……宠物。”

陈真的貂从花丛里钻出来。左右看看,一溜烟地跑过来,顺着陈真的腿钻到他肩上,安静地趴着。

“我先问你。”陈真带他到路灯下,认真地看迟小多的左眼,只是看了一眼便无奈了,说,“最近有什么东西碰到过你的眼睛吗?或者说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啊。”迟小多说,“倒是来北京的路上,看到了恐怖的东西,我还以为是做梦了。”

陈真说:“离魂花粉,真是麻烦……”

迟小多惴惴不安地看着陈真,陈真道:“上车说吧。”

陈真带迟小多上了停在路边的车,插钥匙,发动,却没有开走。

“机关用车限行,得等到十二点后。”陈真看了眼表,还有十分钟。

迟小多又问:“你是什么人?”

“有关部门。”陈真答道,迟小多注意到车前放着一排Q版的石敢当,面朝车外。

“项诚除了告诉你来北京考国导证。”陈真又问,“还说了什么?”

迟小多想起一件事:“我们的一个朋友,说委托他来办一件什么事……”

“我知道。”陈真说,“齐尉,我认识,除此之外呢?”

“没了。”迟小多说,“对了!还有思归!思归也很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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