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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6)

作者: 清浅易欢 阅读记录

他想要解释,贺屿天却不愿听了,低下头整理怀里人的鬓角,看也不看苏怜一眼:“你可以滚了。”

苏怜急切地想往贺屿天身上扑,被男人抱着白饶拦开,冷声道:“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苏怜改道去拉白饶的袖子,尖声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勾引了天哥哥,他才这样狠心对我!你给我下来!绝对不会喜欢你的,他不会抛下我!”

白饶伏在男人肩上,静静地旁观这场闹剧。他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看上去贺屿天好像是一个拔吊无情的渣男,苏怜则是被辜负的苦心人,但是他知道贺屿天绝不是那样的人。

贺屿天虽然混账了些,但是品性方面绝对是过关的。他的私生活像白纸一样干净,在追求苏怜的时候为他守身如玉,从不做越矩的事情。白饶虽然为贺屿天对别人这样痴情感到酸楚,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贺屿天实在是甚得他意。

苏怜跟他完全不能比,这人就好像一朵交际花一样,穿梭在各种男人之间。

这件事怕是另有隐情。

贺屿天见苏怜扯着白饶,眉头一皱,眼疾手快地攥住他的袖子,一把将他推出去。

我家白恩人也是你能碰的?!

苏怜踉跄了几步,后腰猛地磕在桌角上,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贺屿天,真心实意地红了眼眶,见他还是一心一意回护怀里人的样子,跺了跺脚,咬着嘴唇掩面跑掉了。

病房里终于重新清静下来,白饶慢慢从男人怀里直起身,低头整理被压得有些褶皱的衣角。

贺屿天看着白饶沉默的样子,虽然知道这人只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不知为何却有些慌乱。

白饶会不会觉得他过于绝情?

贺屿天呼吸顿了一下,开口道:“我这样对他是有原因的,他拿我当备胎,而且”以后还会往我身上插刀,害我家破人亡。

他也不想这样对一个曾经真心喜欢过的人,但是苏怜千不该万不该,毁了他的家,连累到他的家人。

他绝不会姑息、决不能饶恕。

对面站立的人却轻轻弯了弯唇角,笑意如春风拂面,顷刻间又消失了,他说:“我知道。”

贺屿天猛然抬头看他,脊背僵硬起来。

他知道什么?知道苏怜上一世犯下的罪行?白饶也是重生的吗?!

白饶低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双隐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眸子清澈透亮:“你最是重情重义。”

他相信他。

贺屿天听见这话,慢慢放松下来,看着白饶认真的双眸,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老脸一红:“那就多谢白总夸奖了。”

白饶扶了扶眼镜,和贺屿天告别,转身离去了。

贺屿天看着被白饶随手关上的那扇门,盯了良久,直到眼睛发酸了才反应过来。

他心中嘲笑自己,不就是被表扬了一下吗,大惊小怪。

但心底另一个小人冒出来指出:什么叫做表扬一下,你贺屿天活了这么些年,被这样夸过几次?好好回味一下有错吗?

他皱了皱眉刚想反驳,心底的小人却抢先道:排除掉阿谀奉承和你哥哄你的话!

贺屿天想了一下。

好像还真没有。

不过像他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用不着别人夸奖。

他在心里“哼”了一声,不再和小人争辩,长臂一伸,从床边的桌子上摸出一个盒子。

那是白饶探望他时带来的,送给他的礼物。

贺屿天慢条斯理地解开上面淡紫色的蝴蝶结,掀开盖子一看。

淡黄色,很小的,褶皱漂亮的——

菊花。

贺屿天捻起一朵,放在鼻下轻嗅,还挺香。

他捏着那朵花,无意识地用拇指抚摸它精致的纹路,忽然想到什么,短促地“啊”了一声,脸突然爆红,血色延伸到耳朵根。

他触电一般将手里的菊花丢回盒子里去,食指和拇指摩挲着,像是要弄掉什么东西一般。

贺屿天赶紧扣好盖子,丢回桌子上:“白总怎么会送我这个?”

他难道不知道菊花有#¥%&*!的含义吗?!

他忽然想起白饶原是喜欢他的!

所以白饶这是……什么意思?

贺屿天忽然不能承受自己的脑补,他钻进被窝里,把被子拉到脑袋上,开启自闭模式,让自己冷静冷静。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白饶的模样。

挺拔如竹般的腰杆,西装革履,没有一丝褶皱。那双金丝镜片下清澈的黑眸,冷静克制的眼神,总是轻轻抿着的薄唇……

清冷高贵的气质仿佛是刻在灵魂里,贺屿天简直无法想象白饶DOI时的模样,似乎这个词和白饶根本就不沾边。

那仿佛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贺屿天生无可恋地看了眼桌子上的礼盒,摸了下自己尚有余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