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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4)

作者: 清浅易欢 阅读记录

贺屿天说完就后悔了,白饶那样正正经经的五好青年,怎么会答应他这么不正经的提议?他这样冒失地调戏人家,若是脾气暴些的人,怕是要捏着拳头过来揍他了。

他刚要放下被子一笑而过,便见着白饶细白的手指捏了捏,长腿一迈走上前来。

贺屿天大惊失色,不是吧?

天地良心,他只是开个玩笑啊!这是要挨打了吗?白饶不是喜欢他吗,怎么还舍得打他?

就在贺屿天思考要不要反抗还有往哪躲、绝对不能打脸并且后悔自己胡乱调戏的时候,白饶将手伸进贺屿天的被子里,贴在他的肌肤上,声音像清泉一样透亮:“谢邀。”

白饶垂下眼睫,盖住眸子里火热的情绪。

用喜欢的人的胸肌暖手,是多少小受梦寐以求的事情。贺屿天是真的看错他了,这样诱人的提议,他实在拒绝不了。

贺屿天被凉地哆嗦了一下,但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僵硬着身体任对方摸着。心里想这白总真是不见外,他只是允许他手伸进自己被窝,感受一下温暖的气氛,并不是把自己给对方当做暖手炉啊!

嘶!真凉!QAQ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镇定,以掩饰自己悲愤的心情。贺屿天哀怨地瞥了一眼白饶的侧脸,那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即使是在做这样带着一点色气的事情,也是一脸平静,正经地像是在批改文件。

贺屿天想,白饶这么正经的一个人,怕是真的手冻坏了,想要捂手吧,至于为什么放在胸肌上——贺屿天觉得可能是怕放在肚皮上,自己会着凉拉肚子。

对,应该就是这样。

白饶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嘴巴有点泛白,似乎是冻坏了。贺屿天的眼神流转在他精致的下巴上,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胸肌给你捂,谁让你是我的白恩人呢。

白饶抿抿嘴唇,他当然能感觉到贺屿天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如果不是拥有这些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的经验,他怕是早就脸红一片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饶似乎嗅到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他小心控制着自己呼吸,轻轻地深深地吸气,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往男人怀里钻的欲望。

白饶听着自己胸膛里敲鼓般的心跳声,他想,他不但想往男人怀里钻,他还想搂着男人脖子吻他,让吻痕从脖颈一路延伸到脚尖,他想埋在男人怀里重重吸气,吸干他身上的味道,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春水。

裤子上的异样使白饶从幻想中脱离出来,他感觉后面渐渐黏腻起来,皱了皱眉头,慢慢将手抽出来,轻声道:“谢谢贺少,手不冷了。”

贺屿天抬头看他,白饶躲过男人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礼物放在了床头,贺少好好休息——”

“笃笃笃”

白饶的道别被敲门声打断,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俏皮地东张西望,见到贺屿天和白饶独处一室,嘴角往下一撇,灵活地钻进病房。

来人长了一副好脸,精致小巧,亚麻色的头发炸起来卷着卷,脑袋顶上扎着一个小揪揪,大眼睛类似猫瞳,有一种不知世事的幼齿味道。

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他这张可爱的脸处处帮扶他,给他带来便利,却在被他利用完以后,弃之如敝履。这人是惯爱养鱼的,贺屿天便是最大的一条。

上一世苏怜将贺屿天钓到手后便若即若离,但当时他却浑然不觉,仍旧对苏怜千好万好,哪怕苏怜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暧昧,都会安慰自己苏怜受了他人蛊惑,苏怜那么天真,难敌世事险恶。

现在想来,他可真是傻得可怜。

贺屿天在见到苏怜的那一瞬间,好心情便烟消云散了,浑身气势猛地沉下,惹得白饶都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

苏怜却恍然不觉,他软着脚走到贺屿天旁边,指着白饶控诉道:“贺哥哥,他是谁?”

活脱脱一个撞到奸情、被戴了绿帽的正妻。

贺屿天都要气笑了,他上辈子绿云罩顶,脑袋上呼伦贝尔大草原顶了那么多年,他骄傲了吗?!

贺屿天的桃色艳史漫天飞,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也算是名满京城。白饶自然也听说过贺屿天有一个特别宠爱的小情人。

他冷着脸看着这场闹剧,袖子下刚捂暖的指尖一片冰凉。对于贺屿天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需要应付的联姻对象而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贺屿天面对小情人的质问,一定会撇开与自己的干系。

白饶纵然心里明白这一点,但就情感上来说,他也不想亲耳听到贺屿天哄情人类似于“我和这位白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只要没听见,就算事实摆在眼前,白饶也能做到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