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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94)+番外

“换套汉人衣服?”拓跋锋笑道。

云起会心一笑,点头,很久没有穿过中原装束了。拓跋锋是突厥人血统,云起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汉人。

升平盛世,富贵水乡,中原光景比之洪武初年更为繁华,扬州城中百姓穿得极是体面。

“买成衣。”拓跋锋掏出一锭官银,朝桌上一抛:“取最好的出来。”

江南文士着青袍,富家子则身穿花团锦簇的淡绣。瘦弱男子穿上较显女气,然拓跋锋与徐云起是武人出身,一着淡红,一着天青色,竟是别有一番丰神俊朗的风采。

“两位小哥也是来看皇上的?”老板娘笑吟吟道:“来的真凑巧,这可只剩男袍了,近几个月,秋锦可是卖了个空呢。”

云起心中一动:“看皇上?皇上就这么巧,来南巡了?”

“可不是么,徐知府正预备着接驾,今夜中秋,圣上就得到扬州来了,听说瘦西湖上备下的画舫……”老板娘一边拿着衣服,对着拓跋锋比划,拓跋锋脸色微红,呆头呆脑站着。

二人换上一身华服,仿佛又恢复了昔年当锦衣卫时的气派,走上街时简直万众瞩目,拓跋锋仍忍不住伸手,去按腰旁并不存在的绣春刀,云起暗自好笑,拉着他去市集上东逛西逛。

市集嘈杂热闹,广罗八方财,独通苏北货,拓跋锋牵着云起的手,在一家卖小玩意的摊前停了下来。

有绳结,有玉坠,胭脂盒,木梳,琳琅满目,货摊老板见云起清秀,拓跋锋俊朗,腰间又俱系着麒麟坠玉腰佩,当即便猜到二人关系。

是时断袖成风,江南一带男子温婉,龙阳之伴携手同游,亦是见怪不怪,老板遂笑道:“这有月初进的新货,两位官人随意看看?”

云起挑挑拣拣,见珍珠成色俱是一般,倒有珍珠粉还不错,心不在焉道:“姐夫也来了江南?这可真凑巧,都好几年没见了。”

拓跋锋随手取了个檀木胭脂盒,旋开盒盖:“要去见一面,聊几句么?”

云起莞尔道:“你想去么?”

拓跋锋就着阳光端详云起。

塞外四载,相识二十春秋,从未有片刻倦怠。

孩提时的炽恋渐渐化为一坛日久醇香的酒,情意浓浓,不减当年。

云起容貌本就显小,又毫无烦忧事,竟是丝毫没见老过。

拓跋锋越看心中越爱,说不出的喜欢,挠心挠肺地疼爱,恨不得现了犬齿啃他几口,或是当场扒了衣服在集市上干一炮。

拓跋锋挑了胭脂盒:“见个面,找他买盐?”

云起噗一声笑:“他管着全天下,你打算找他买几斤?”

老板:“……”

“别动……”拓跋锋低声道:“既是许久不见,去看看也是好的。咱们也包个画舫,点了花灯,上瘦西湖去逛一圈?弹弹琴,喝喝酒?”

云起站着不动,拓跋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以手指勾了水胭脂,在云起唇上轻轻一抹。

拓跋锋磁性的声音充满诱惑:“小妞给大爷唱个曲儿,先笑一个。”

云起眉毛挑逗地动了动,但笑不语,霎时两颊生辉,眉眼间带着股说不出的风情。

黄昏,扬州瘦西湖。

“禀告大人!”一名官差前来报与徐辉祖:“湖心有西面来的一艘私舫,是六朝金粉的分号,挂了花灯纱帘,并非扬州府指派……”

徐辉祖道:“不是让你们彻查湖面?今夜圣上要游湖,私舫一律不可放进来!”

官差递出两张精铁打造的腰牌:“那舫主……说让大人看这个。”

徐辉祖那一惊非同小可,铁券!

“开国辅运”,“奉天靖难”,乃是洪武,永乐两朝帝君亲自颁与的免死金牌。

建文年间朱允炆只坐了不长时间龙椅,持有这两块铁券,定时大明三朝元老无疑。徐辉祖颤声道:“画舫上是哪位王爷?你可看清楚了?”

官差道:“看……看不仔细,似是一男一女……”

难道是朱权?徐辉祖蹙眉,吩咐道:“可放进来,但不可离龙舫太近了。”

官差应了声,带着铁券回去交代。

拓跋锋把云起搂在怀里,喝了杯酒,看也不看,道:“放着吧。”

官差把铁券放在桌前,躬身走了。

云起收了铁券,翻看琴谱,道:“那便在湖边等着,姐夫来了咱们再过去,隔着湖聊聊。”

拓跋锋又斟了杯酒,自己喝了,说:“一会我弹琴,你随便唱点甚么就是。”

云起道:“你老喂我喝酒做什么!”

拓跋锋不答,接二连三地一直给云起喂酒,那酒甜香清淡,云起蹙眉道:“别喝了,当心待会醉了。”

拓跋锋道:“不妨,还没天黑……”

云起呼吸发热:“喝得一身是汗……不对,这酒里放了什么?”

拓跋锋笑道:“师哥疼你……”

云起炸毛道:“你喂我吃春药!”

拓跋锋不答,云起挣了几挣,奈何拓跋锋酒里春药下得甚烈,只忍不住一身的热。

拓跋锋亲了亲云起,微红着脸,便动手宽衣解带,春药药劲一起,云起登时两眼是雾,全身发烫。

拓跋锋有意相引,锦袍下竟是赤条条的男儿健壮身躯,连衬裤单衣也未穿,解了襟,现出发红的胸膛。

云起吁了口气,握着拓跋锋胯下硬物轻捋,忍不住自己宽衣解带,道:“快……”

拓跋锋笑着刮了刮云起侧脸,衣服尚未除尽,二人拥着外袍便抱在一处。

拓跋锋让云起坐在自己腰间,在他耳边低声说:“云起。”

“暧。”云起被春酒药得情迷意乱,忍不住直朝下坐,更将外袍解开,前身与拓跋锋的赤裸胸膛贴在一处。

云起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被下药,竟是对着朝夕相处的爱人拓跋锋,这情趣颇令他有种异样的惬意,似乎回到了数年前鲁莽的情人,在北平青楼中那野蛮的进入一般。

“你到底想做什么?”云起喃喃道。

拓跋锋的面容随着年岁的推移而变得更沉稳,英俊,眉目间锋芒毕露的戾气已褪去,化为可靠的安全感。

云起坐到最深处,竭力让拓跋锋整根抵入自己的身体,抱着他的肩膀,肆意感受他硬挺的阳根在自己体内勃起的充实感。

“想把你操得脚软。”拓跋锋小声道:“怎么玩都不够……”

他把云起放得躺下,缓缓抽出,以龟头抵着云起的后庭,浅浅进入。

“来啊……”云起喘息着道。

拓跋锋目中满是欲火,他端详云起被春药挑得脖颈通红的景象,缓慢插入,撑开他后庭的时候云起不住呻吟,似在渴望他进得更深。

然而拓跋锋轻轻捅进,便又拔出,云起终于哀求道:“进来……”

拓跋锋笑了起来,舔了舔嘴唇。

云起全身都快烧着了,不住哀求:“插进来……我不行了,师哥……”

拓跋锋小声在他耳边道:“师哥疼你。”

拓跋锋浅浅几下,继而一下捅到底,阳根勃硬得如铁棍,云起登时发出满足的呻吟,微微痉挛。

拓跋锋道:“浪起来了?”

云起喘着不答,拓跋锋把他抱到画舫的栏舷边,分开云起双腿,一轮猛撞,啪啪声令云起舒服得不住浪叫,胯下被拓跋锋操得流了水,在他腹肌上淌出滑腻的液体。

“啊……啊……呜……”云起咬牙,耳根通红,埋在拓跋锋肩前。

拓跋锋射了一次,又让云起也射了次,才把他抱下来,放在案前。

二人春药的劲仍未褪,云起满身通红,蜷了起来,拓跋锋又取来案下玉势,顺着云起被捣开的后庭缓缓捅入。

“呜……”云起难受地呜咽道。

拓跋锋道:“待会就这么浪着唱曲儿?”

云起喘息着道:“不行……太……我还想来一次……”

拓跋锋下的药剂量太大,反不好收场,云起泄了次,阳根仍硬挺笔直,衣衫凌乱地翻来覆去,稍一碰便流出水来,拓跋锋也忍不住,抽出玉势,从背后搂着云起,又狠插了将近半个时辰,云起泄了两次,体内满是拓跋锋的热液,这才好过了些许。

拓跋锋把玉势转了转,缓缓塞进云起后庭,道:“夹稳。”

云起道:“混……混账。”

拓跋锋笑道:“待会还得抽出来,忍不住就自己握着玩会。”

云起两脚发软,倚在拓跋锋身边,拓跋锋一整外袍穿好,又帮云起系好锦服,吩咐道:“开船。”

舫前船夫应和,缓缓划桨。

拓跋锋漠然道:“摸什么摸。”

云起把手探进拓跋锋袍内,握着他昂立的肉棍不住揉玩,笑道:“还硬着,你弹得出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