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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32)+番外

“大爷——”

“唔。”拓跋锋一手将那上来迎的小倌推了个屁股墩,漠然道:“参军设的席在哪里。”

揽在云起腰上的手臂轻轻一紧,云起沉默不语,跟着拓跋锋上楼。二楼叮叮咚咚,小倌展着清脆嗓子唱道:

“……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

尾音绕梁,渐不可闻。

一人洪亮声音大笑道。

“哟,朱兄弟来了!来来来……”

二楼花厅设了数张矮茶几,每张矮几后俱有男人席地而坐,见拓跋锋来了,均大声招呼。

拓跋锋拥着云起入席,淡淡道:“来迟,自罚三杯。”

一人声音浑厚,笑道:“朱兄弟这可不地道,宿柳还带自家小厮来的?该罚!”

云起坐下,拓跋锋仍一手抱着他不放,云起不自然地倚在拓跋锋左身,只听拓跋锋道:“头次来,带云儿出门玩,见识见识。”

这是什么地方?便是揽翠林?是嫖小倌的楼?云起心念电转,想了无数问题,拓跋锋带自己来做什么?探听情报?对面那几人是谁?

若所猜没错……

果然席间有人道:“王参军,您老近来可是忙得很呐,接钦差,办公文,怎有空摆花酒来了?”

那浑厚声音答道:“互通有无,互通有无!”

唱曲儿那小倌退了,顺手拢上花厅的门,众人纷纷敬酒,彼此喧哗,云起辨出厅内有八人。

王参军开口便道:“张老于京远道而来,前任布政使告老还乡,新皇登基,燕王那日归来便染上了疯病,只怕这次张老是奉圣上之命而来,你们说说,这该怎么办啊。”

说着又怀疑地打量云起一眼,脸色微有不快,显是对拓跋锋带了人来心下不满。

拓跋锋端起酒杯,喂云起喝了口,自己再就着杯子将残酒喝了,漠然道:“张老如何说?”

席间有人放下酒杯,便道:“那日张老从王府归来,便召了谢贵大人,于房中密谈了数个时辰,后到书房,提笔写了封信,要回京呈予圣上。”

云起微微一动,侧伏于拓跋锋怀里,仿佛有点不安,拓跋锋抬起左手,在云起头上安抚地摸了摸。

众人饶有趣味端详云起片刻,王参军朝那人问道:“谈的什么,可曾听见?写的信,可曾看见?”

另一人道:“小人在一旁伺候笔墨,见张老将那信撕了写,写了撕……可惜小人不识字……”

云起听到那句“不识字”,终于想通透了,与席数人,上到参军,下到小兵,都是朱棣安排在布政使府里,麾下的桩子。

朱棣装疯,不便出门,王府中派出的联系人便是拓跋锋,见拓跋锋轻车熟路,像是与这几人相识已久。

云起脸色凝重,颊上带着一丝酒劲的淡红,拓跋锋低头看着云起,伸指去捏他脸颊,不自觉地微笑道:“信何时送出去?”

一人答道:“封信那会儿交了给我,着我连夜派人送回京城……”

云起心下凛然,料想此人在布政使府内身居要职。

果然王参军朝那人道:“李大人可曾见那信上写的何话?”

姓李男子嘿嘿一笑,喝了口酒,慢条斯理道:“信中大意是:王爷确实疯了,请圣上裁决。”

拓跋锋沉吟片刻,而后道:“信使出城了?”

李大人悠然道:“自然未曾,朱兄弟怎说?”

拓跋锋道:“夜半令其出城,派个弃卒去。”

李大人不答,料是点了点头。

王参军又道:“府上如何作想?一味拖延,并非长久之计,凡事谋定而后动……”

李大人咳了一声。

数人醒悟过来,拓跋锋怀中还抱着一人,那人可是与这组织毫无关系,拓跋锋知道情报已透露足,便淡淡道:“公事到此为止,各位大人请作乐罢。”

一人道:“且慢,朱兄弟,你带来的这位小兄弟,当真是枕边人?”

拓跋锋正要搂着云起出席,一听这话,哂道:“枕边人?”

说毕眯起双眼,目中透出锐利神色。

那人冷冷道:“怎看怎不像。两位这就走了,不再坐会儿?”

拓跋锋淡然道:“不像?你们唤小倌们来就是。”

那时间花厅们一开,数名小倌进厅,倚到男人们身旁,李王二人却是不住眼打量拓跋锋怀中那人,只觉云起与温柔旖旎的小子们,气质,容貌俱是大有不同。

拓跋锋本欲就走,却见众人存疑,便道:“云儿自小瞎了双眼,父母双亡……”说着又朝那席上古琴一指,道:“拿来。”

小倌将古琴捧到食案前,拓跋锋伸出一手,抚上琴。

那时间云起与拓跋锋心意相通,亦同时伸出手来,按在琴弦上,一人按弦,另一人拨弦,只听琴声铮地一响。

琴声中金戈铁马,肃杀之气大作!

云起悠悠道:“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

“伤心秦汉,生灵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

琴声一收,如裂玉帛,刹那间将小倌们尽数震住。

“好!”

王参军赞道:“有此枕伴,庸脂俗粉,都是嚼蜡,难怪朱兄弟舍不得。”

席间人纷纷赞叹,李大人打趣道:“未见真容,小兄弟,转过来看看?”

拓跋锋轻轻扳着云起那脸,转向灯光,让众人看个真切。

数人齐齐抽了口气,云起脸色显白,眼上蒙着黑巾,清秀脸庞在灯光下略现潮红,当真是极美的少年。

“只可惜有目疾……”王参军唏嘘道。

拓跋锋淡淡道:“就算容毁身残,爷也得仔细疼着,一双眼,有何打紧?”

李大人疑心仍未打消,忽道:“光看那唇,那鼻,怎与徐王妃似得很?”

拓跋锋哑然,众宾客评头论足,李大人又蹙眉道:“听闻朝中还有一名钦差,乃是皇孙御犬,正是王妃最小的弟弟……”

拓跋锋嘲道:“若真是锦衣卫,怎会如此百依百顺,扮作小厮入青楼?”

李大人正要再说什么,拓跋锋已伸指到云起领口轻扯,拈了绣带拉开,云起别过脸,埋在拓跋锋胸膛前,微微喘息。

拓跋锋一手环着云起的腰,扣着云起后领下扯,将外袍连着里衣拉了下来。

“唔……”云起发出一声低吟,继而被拓跋锋放在软垫上。

这一下所有人疑虑顿消,谁敢把王爷小舅子按倒便奸?不可能是锦衣卫了。

拓跋锋云起那对一开头,小倌们纷纷不依,各自软似无骨,便朝大爷们怀里钻去,一时间花厅内春色满溢,翻红拂绿,酒几后一对两对,都亲吻起来。

拓跋锋压着云起,便吻了下来,这野兽般的吻令云起险些岔了气,只道虚应着光景,不料拓跋锋却是假戏真做,吻得云起一身发热,又探手扯下自己那身侍卫服,露出健硕肩背,胸膛,如同一只健美的猎豹,再次吻下。

云起探手去推,推到拓跋锋光裸的胸口,登时满脸通红,缩回了手,手指瞬间被拓跋锋扣住,按在地上,拓跋锋沿着云起脖颈一路下吻,云起咬牙道:“慢……”

拓跋锋抬头,亲了亲云起耳朵,漠然道:“酒里有春药。”

酒席中旁的人俱已衣裳凌乱,气喘吁吁,不料云起这对放得更开,小倌们一面娇笑,一面好奇打量拓跋锋。

拓跋锋健壮的肩头现在酒案上,小倌们看得直了眼,倏然云起一手挣出,按在木几上,又被拓跋锋反手抓了下去。

云起急促喘息,放浪声音登时令众人面红耳赤,拓跋锋两手已解开外袍,探到云起身下,戳了进去。

“啊……”云起难堪地喊道。

云起低声道:“你要……你,不能在此处……”

拓跋锋探手到席下捞来一物,云起只觉冰凉触感顺着腿根蔓延到股间,登时恐惧地绷紧了手臂。

拓跋锋沉默地吻着云起嘴唇,将那冰凉之物顺着云起后庭塞了进去。

那是一根精心雕磨而成的男子玉茎,云起曾在春兰处见过这玩意儿,嫖客召妓时,这玉茎便摆放在酒案之下,不想却被拓跋锋摸到。

此刻要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只觉十数双眼睛尽数盯着自己与拓跋锋二人,不由得羞愧难当,满脸通红,反手抱着拓跋锋脖颈。

不料拓跋锋仍未满意,随手便推了酒案,翻起云起身下锦服,虚虚盖了半身。

这下众人被吸引住目光,各个血脉奋张,顾不得与怀里小倌亲热,一齐转头欣赏这活春宫。

云起被脱得赤条 条的,只有半件袍子遮着,拓跋锋则一手将玉 茎捅进深处,另一手抱着云起的腰,在其脖间,耳畔放肆厮磨。

上房揭瓦

“仅是兄弟?”

“戒指谁给的?”

云起被蒙着眼,被那玉茎顶得后庭酸痛难忍,险些大叫起来,却顾忌有人在侧,只得拼死苦忍,拓跋锋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披在腰间,与云起咬耳朵道:“这处舒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