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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太胡来(10)

“为什么?她对少爷来说真的就这么好么?”会比奶妈总管和她对他更好吗?肚子里莫名涌上一阵怨气,她忘记自己的立场,张口咕哝道.

“因为方便.”

“……”

方便?

那个若若小姐难道会比她和奶妈总管的黄金组合更加方便吗?

背起少爷给她买的多啦A梦限量版大口袋,姚钱树不认输,发誓要比那个若若小姐方便一百倍.

推着早餐车,姚钱树整了整自己蕾丝领口,咧着嘴角敲响少爷的房门.

“少爷.早安,起床了哟.”

“…恩.”庸懒兮兮的沙哑赖床声从房内飘出来.

“少爷,太阳晒屁股了哟.”

“……”

“少爷,需要奴婢我进来伺候您穿衣服吗?”

“站外面!”

她扁嘴,不知从什么时候少爷已经不准她进屋给他穿衣裳了,是嫌她动作慢,还是弄得他哪里不舒服了吗?是不是从那时候他就开始嫌弃她不够方便了?

好半晌,房门被少爷拉开,他套好了休闲裤却打着赤脚,一边胡乱地系着衬衫扣子,一边眯眼打哈欠揉着凌乱的发丝.

见她阳光微笑百分百地看着自己,打哈欠的嘴僵了僵,踢了踢她推来的餐车.

“这什么?”

“ROOM SERVIES呀!怎么样?感觉很方便吧?”

“……”

“让我推进来,让我推进来呀!”

他懒得发言,侧身随她胡搞,转身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着水.

她摆弄着刚插好的滴露玫瑰,一转身就瞟到一副煽情的画面,一缕清水正顺着少爷上下滚动的喉结沿路下滑,经过他襟口微敞的胸,最终流向衬衫下若隐若现的小腹.

“少…少爷…你湿了.纸…纸巾给你…”她怎么会发出这种丢脸的颤音.

她不敢直视少爷,羞涩地别开头,递上面纸.却见少爷迟迟不伸手拿去,反而呆呆地望着窗外,放任自己有料的腹部在色欲熏心的她面前招摇,显然还在刚起床的放空状态.

要拐要骗趁现在!

“少爷,奴婢我帮你擦好嘛?”

“唔?恩.”他转眸看她,呆滞地应声.

“那奴婢我擦了哟.”

“恩……”

颤抖的手抚上男人结实平坦的小腹,姚钱树心里的小花朵朵向阳开.

哇哩咧,赚到了!少爷的皮肤触感好赞.唔,这样不好这样不好,已经搞不清楚是谁在ROOM SERVIES谁了,不过,真的好好摸哦,像黑巧克力一样表面丝滑幽香,不知道口感是不是也像黑巧克力一样美妙

嘴巴不自觉地高翘,她缓缓地向诱惑的巧克力移动.

“你把头靠过来干什么!?”

“啪”

沉睡的恶龙清醒了,小女仆被瞬间拍飞.

她满脸委屈,急忙为自己找开脱,“少…少爷,你衬衫扣子系错了.我只是想帮您调整一下而已.”

少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衬衫,的确是上下不齐,整排错误, “过来.”

“又要拍我吗?”

“……系扣子!”

“哦哦哦!奴婢我来了!”

她从墙角一蹦三尺高,站到少爷面前,低头解开他扣错的扣儿,头顶上传来少爷均匀的呼吸声,胸口最细小的起伏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这样的贴近让她的脸逐渐热了起来.她略微抬头偷窥了一眼少爷,却不想与少爷低垂的黑眸撞个正着.

少爷那样深潭般的眼光是她没有见过的.

一闪而过,她再想探究时,少爷已经别开了眼,像没事般瞥向一边的窗外.

“少爷少爷,你刚刚在想什么?”

“……”

“是不是觉得奴婢我其实也不差?挺方便的,不错用哦?”

“……替我挑一条领带.”

“好!当然没问题呀.”

她打开少爷的领带盒, “少爷想要什么颜色的?”

“随便.”

“少爷要去见什么人吗?”她拿起一条银灰色领带.

“女人.”

“……”漂亮的银灰色被她默默地放回领带盒里,转手拿起另一条庄重高雅神圣不可侵犯的墨色领带,“那是什么场合呢?”

“约会.”

约会是吧?那这条再合适不过啦!

“少爷,领带选好了哟,您看喜欢么?”

“……我讨厌绿色.”

青蛙颜色的领带被摒弃,少爷干脆随性大胆地敞开衬衫领口,暴露出轮廓精致的锁骨,一枚温玉垂缀在脖口,衬得肌肤更加润泽.他随手理了理凌乱的碎发,这偷懒的举措不但没让他显得邋遢不修边幅,反而莫名其妙地带出让人窒息的庸懒.

姚钱树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着少爷的帅样忿忿难平,转身将揪咬皱巴的绿领带套在无辜的黑手党脖子上,唯心地哼道,“你戴起来帅劲不比少爷差嘛!”

“嗷嗷嗷嗷!”

“嘘嘘,奶妈总管今天不在,可是那个坏女人又很凶悍,你要跟我一起保护少爷的安危,怎么样?”

于是,一个背着诡异大包的女人牵着一条戴绿领带的藏獒出现在繁华的街段的高级咖啡店外.行踪诡异地藏在假树背后,透过大玻璃窗盯着咖啡厅里的俊男美女.

“黑手党,你说少爷为什么那么想要结婚呢?就算是你到了发情期,也没有这么猴急过呢.”

“那个若若小姐是舒先生的前女友.她昨天还和舒先生纠缠不清,今天就来约会少爷!以你狗的灵敏度来说,她是不是太奇怪了?没恋爱经验的少爷一定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我们要怎么跟奶妈总管交代啊?”

“黑手党,你觉得那个女人她会比我和奶妈总管更方便么?她点杯饮料就想了大半个小时,还不知道帮少爷垫好纸巾,也不会帮少爷擦嘴巴,吼!你看她啦,还敢逼少爷吃她点的冰激凌!她不知道少爷讨厌吃甜食嘛?”

“少爷不要吃,不要吃,不要吃她喂的冰激凌!耶!不愧是少爷,把她的手推开了!”

“黑手党,你看她你看她,她在故意把咖啡打翻泼到少爷身上呀!呀!她拿纸巾要擦少爷的身体了!那个女人,敢碰少爷纯洁无暇的肉体我和奶妈总管都不要放过她呀!”

“呃…小姐,您纠结的声音能不能放小点.”身旁突然传来一阵亲切的问候声.

“可是那个女人她碰我家少爷的肉体…咦?”万蚁钻心的声音顿住,她扭头看向同她说话的服务生.

“您好,那位先生请您进去.”服务生笑容可鞠.

“哪,哪位先生?”

“大概是那位被碰到纯洁无暇肉体的先生吧.”

“……少…少爷?!他发现我了么?”

“整条街的人都在停下来参观您,要不发现很难吧?”

姚钱树回头, “咦!”只见一众路人正用参观珍奇动物的眼神盯着自己和黑手党.

这些路人干什么暴露她的隐藏身份啦!

姚钱树耷拉着脑袋挨到少爷面前,正要承认自己思想不端,态度猥琐,行为轻浮,可少爷的第一句话却是---

“手帕.”

“耶?”

她抬头,看着被坏女人用咖啡浇了一身的可怜少爷,再看了一眼若若小姐手拿纸巾却明显被少爷用手肘搁挡在外,不让她轻易靠近自己.

她立刻会意,少爷一定是不喜欢别人用廉价纸巾碰他.

她二话不说,麻利地翻出自己的多啦A梦贴心包,抽出手帕递上前去.

“偷什么懒,过来帮我擦.”

“少爷,您说奴婢我吗?”

“不然呢?”

“哦哦哦!”少爷允许她靠近了,她受宠若惊地拿起手帕替他擦拭,可是---

“少爷,好象擦不掉呢.”

少爷皱眉.

她立刻继续翻包,像变戏法般瞬间又抽出熨好的笔挺黑衬衫,灰色的牛仔垮裤.忽然又想起什么,踮脚凑到少爷耳边.

“您内裤湿了么?”

“……”

“看来是湿了.没关系,有奴婢我在呀,还好我有帮您带着,我就知道少爷的内裤经常会莫名其妙得就湿了,您一定用得着它呀!纯棉的哟,很舒服哟!”

她说罢低头就要翻找内裤,却被若若小姐的惊呼声给吓住.

“你是…你是昨天那个女人!”

“我?”

“要在我面前装傻吗?昨天城说了,你是他的未婚妻.”

身旁突然射来一道冷光,来自少爷的方向.

“若…若小姐,你弄错了,我和舒先生…”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告诉你的?他连我的事都敢跟你说,看来你们果然很要好啊!”

“我和舒先生只见过一次面.”名字是她偷听来的…

“在哪?”不待她解释完,少爷冰凉的声音忽得插 进来.

“在一个咖啡厅.”她的声音缩小

“做什么?”

“相…相亲.”持续变小.

“昨天呢?”

“就…不小心,偶然,巧合,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少爷,我没有!我不敢……”她想要解释,可迎上他降霜的眼睛声音又小了下来.

“我说过什么?”

“没有少爷您的允许,我不可以擅自找男人,不可以偷偷去相亲,我要嫁的男人要经过少爷同意,少爷不喜欢的,我不可以偷偷来往……”

“所以呢?你背着我偷偷去见那个男人?”

学长这样酸涩的口气听来实在奇怪,坐在一边的若若小姐听得实在按耐不住,张口冷哼道,“学长,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她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踪我呢.”

“……”

“该不会也是你的未婚妻吧?要知道昨天晚上,她可是另一个男人口里的未婚妻呢.”

她被“未婚妻”三个字刺到,尴尬地看向少爷,妄图求救,却见他冷漠地别开眼,冰雹一般的话砸在她身上---

“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奴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