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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喜事/家有囍事(9)

“呀!!夭景,讨厌啦,你让那个母老虎逃掉了啦!”

女伴不依地摇摆着身体,他却木然地抬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那上面还沾着跟她拉扯间留下的血迹点点,他眉头一拢,伸手拉过蹭掉他所有耐性的女伴,让她背对着自己, “站好,别动.”

“夭景?咦?你干吗拿人家的衣服擦手啦!”

“反正烂掉要换了,不是吗?”废物回收利用才有价值,不要浪费.

料理完手上废柴男人的血迹,他旋身看着那票正要冲上去追逃跑家伙的男人,不紧不慢地掏出打火机点好烟,再轻飘飘伸手一拦,摆明了不让这群男人追上去.

捂着满脸血的陆占庭挂不住面子,被他伸手一拦,更是火大: “箫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事跟你无关.”

“是无关,但少爷我今天刚好想管.”

“箫夭景,这是我和那个女人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那个女人事,少爷才不想管,”他轻吐一口烟雾,接话道, “只是单纯看不惯你丢了男人的脸罢了.”

“什么?”

他根本不管陆占庭露出什么鬼表情,兀自地开始热身运动,抬抬手臂,伸伸腿,最后瞥唇闷道:“还有,你没发现因为你这废柴的原因,害她对我印象很差嘛?”语毙,他一脚踩灭提神烟,朝站在一边乔钦扬扬下巴, “清场,活动筋骨.”

对,这才是他真正火大原因,被那个女人划分到跟废柴男同等级的烂货里,太憋屈了!

“喂!少爷,你玩我啊?她刚刚闹完一场,你又来?你们要玩默契去别的地方啦!”

“少废话,关门打狗.”

“……”

半个小时后的雪工坊,废墟一片.

几个男人坐在一片狼籍里对身上因刚刚大干一票挂的彩毫不在意,互相递着烟,开着玩笑,说着刚才那个陆少爷有多好摆平,他们有多英勇无畏,为兄弟两肋插腰,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可聊着聊着,突然有一位突然迷茫了,一边揉着被踢紫的腿肚子一边无辜地发问道:

“话说,咱们这次是为了什么名目把人家揍了一顿啊?”

“咦?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唉,我正在泡妞,听到你们一喊帮忙,我就把妞丢了跑来,重友轻色地直接进入干架模式,话说回来,我们到底是为什么在打架啊?”

“对啊,人家被打到哭爹喊娘还不知道为什么,很可怜呐!”

乔钦哼哼一笑,也不说话,眼眉一横看向某个置身事外,抽着事后烟,却不见丝毫爽快一脸忧愁的箫夭景,这位正主义气地大喝一声,几个兄弟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直接抛头颅撒热血了.

“是为夭景哦?好难得耶,这家伙平时帮我们收拾烂摊子比较多,今天难得也冲动了?”

“哦,那我就懂了,是因为他今天带来的那个身材很辣很正点的妞嘛?我有看到她被姓陆的王八调戏耶,恩恩恩,我最喜欢帮兄弟抢女人了,显得我们多有兄弟情义和男子气概啊,偏偏夭景都不给机会,老是用荷尔蒙自己搞定,女人哇,就是要抢的才好玩嘛!”

“女人靠抢的才好玩?”箫夭景喃喃地吐出这句话,正想研究自己是不是这种贱心理,还没想明白就听乔钦拆掉他的台.

“哼,要是为了很辣很正点的女人也就罢了,你们自己问问他为了谁才把这里搞成这副德行的.”

“唉?不是很很辣很正点的女人嘛?”

乔钦头一摇, “辣就还好,正点就绝对谈不上.”

“那是为了谁啊?”这架都打了,不能挂这么冤枉的彩吧?

“还不就是前几天找他表白,他又一点兴趣都没有,把人家拒绝得很惨的女人咯.我想想他之前怎么跟我说她的啊,没长相没身材没品位没气质没挑战性,倒贴来的女人我没兴趣.”

“……我没说过.”他心一虚,抬头反驳,这么损的话,不是他说的吧?”

“哼,现在想反悔?晚了吧,人家说已经有家室了耶,都不是新男朋友哦,是家室,你知道家室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人家被订货了,改天说不定你还能收到红色带囍的罚款单!”

“……姓乔的,你一定要用这么讨打的语气讲话吗?”那根本只是女人吸引他注意的烂手段而已,鬼才相信她有什么家室呢!

“要不然我要对为了讨好女人砸掉我店,对人家有意思还装死相,最后追不回女人的家伙怎样讲话?”

“妈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那种没长相没身材没品位没气质没挑战性的女人有兴趣了!!”还怀疑他追女人的能力!

“看吧,你又说了一遍.”

“……”他抬手爬梳着头发,理亏地败下阵来,却又不甘心道, “我只是看姓陆的小子不顺眼,跟她没关系.”

“是哦?”乔钦哼哼着, “那来打赌呀.”

“赌什么?”

“我赌你对人家有意思,还抢不回人家.两千块!”说完,乔钦伸出两个手指,下注得很豪迈.

另几个损友一听有好玩的事能赌,立刻兴趣昂然,跟着拍板子叫道:

“有得赌我也要玩,我赌夭景稳赢啦,他在女人那方面所向披靡,遇神杀佛千人斩,我都好怕带他见我女人,我下两百五十块!”

“两百五十块你也好意思丢出来?我也下两千,不过……乔钦赌起来很少输,恩……我要往哪边站比较好.”

“下夭景啦,他一向眼光挑剔,怎么可能会败在那种野蛮女人身上,妈的,那女人因为我拒绝她朋友,在学校把我踹到喷鼻血,我跟她是不共戴天的,夭景才不会看上她,整死她还差不多!”

“那也不一定呀,万一他哪天眼睛不小心脱窗了,赔得可是我们呐,这种狗血事发生可能性太高,破财的事我可不干!”

几只家伙一向跟着他和乔钦厮混,这次他俩第一次意见相左,也让他们左右为难.乔钦见箫夭景不发一语,犹豫思量,得寸进尺地戳住他的脊梁骨,挑衅道:“不敢赌也成啊,明天买把玫瑰花从校门口跪到人家面前去道歉示爱,浪子回头很煞女人,很管用的,包准你用过满意哦,顺便带她过来一起敬茶给我这军师喝.”

“啐?你真以为我会被那种女人的伎俩给摆平?”还要对他低头,给他敬茶?呸啦!他了不起是因为自己的东西变成别人的有些心理不平衡,以为用这种小伎俩,小心理战能把他摆平,让他服输?哼,要他放下身段跪着求女人回来,外加被损友嘲弄?

笑话.

他丢开烟蒂,站起身叫嚣道:“赌就赌!少爷就把她抢到手,再甩回去证明给你们看,一口价,五千!”

“五千块而已,叫那么大声站那么高干吗?很帅吗?有种就赔我双倍砸损费啊?”

“……”他根本只是想用他当借口来敛财,弥补自己的损失而已吧?

“输了就给我赔钱敬茶外加一个月不准碰女人!”

“……”喂喂喂,不满报复也就算了?,趁火打劫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吧?

第十章

夜风轻吹凉如水,正是春猫发情时.

唏嘘破碎的呜咽声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甘愿从隔音效果很差的墙对面透进季淳卿的耳朵里.

压抑是压抑,隐忍归隐忍,可那绵绵的喵呜声还是让爱护小动物的他很难继续清梦,他索性下床开门,点亮了走道的昏黄路灯,展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墙角边小畜生的夜生活,而是一个哭起来很像小猫叫春的女人.

她一身狼狈,血污斑点,灰尘污渍,明摆出一副“我刚和脏男人进行过拥抱等级接触”的不忠状态,见到路灯一亮,逞强地一抹眼泪,朝他瞪来,恶人先告状地嚷道:

“看什么!都怪你把我变成这样,又不是我要当母老虎的,身材不好也怪到我头上,男人都是王八蛋!和女人乱七八糟也就罢了,还吃完就跑,不负责任,恶人先告状.”

他压根没空理会她对男人的控诉,黑瞳深邃地定睛看她掉得噼里啪啦的眼泪,慢慢抿紧了唇线,那红通通的眼圈配着红肿的鼻子,一直抽噎抽噎,时不时还打住个哭嗝.

原来她连哭起来都这么豪迈,这么有女人味.

“看什么!没看过母老虎,男人婆哭鼻子嘛,我告诉你,我就是这副德行,你要认命跟我成什么鬼婚,你就等着悔断肠子吧!谁规定了连哭也要会装可爱的!”

“好可爱.”

“是哇,我知道我不可……你……你你说什么?”

“好可爱.”他的瞳孔随着话语更沉色几分,那惊艳的表情让人觉得更有信服度.

“……”

她发誓她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动听的话,就算面前这家伙是她最讨厌的类型,没男人味,没气概,没风度,可那柔软的余音卷着点飘忽的味道依旧轻易骚动着她干涸已久的小心脏,好可怜,自从过了嚼着棒棒糖就有人夸可爱的年代后,她已经有多少年没听到这天籁般的夸奖了.

一开始激动开心,语绪就不稳了.

“你……你不要以为夸我,我就会随随便便动心,你……不会觉得像我这样逞强的女孩子不够可爱么?”否定的话丢出口,心理却开始期盼着男人也该在适当的时候学会口是心非.

“不会啊,小母猫一样,挺可爱.”不顺她的意就会挠人,最主要的是,半夜叫起来的声音就跟她一样,真的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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