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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喜事/家有囍事(6)

“对吧?苏家袄,你对我说,你喜欢我,然后呢,给我玩这招?”他双指摘下烟,不待季淳卿反应便回过头去轻蔑地对她挑眉哼道, “找个男人故意在我面前晃?哼,会玩欲擒故纵的女人很多,不过,玩得像你这么烂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箫夭景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姿妖娆的女子从马路对面走来,跟他提前有约般地朝他挥了挥手,他懒洋洋地朝那女人轻抬了抬手,那女人立刻乖巧地奔到他的身边,不顾自己脚上踩着的细尖高跟鞋走起路来有多困难,小鸟依人地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整个人粘在他怀里.

他并不推拒,任由那女子在自己怀里嬉闹,伸手亲昵地搂住她的细腰,将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上,旋脚一踩,薄唇拉开一道轻浅的唇缝,淡道:

“算我提醒你,下次找姘头也找个会在适当时候吻女人的,这种还停留在拥抱就满足的绣花枕头完全激不起我的挑战欲,我不是醋坛子,想让我尝到酸味,也得麻烦你多下点料才行,这种级别的,就别丢人现眼了.”

他说罢,丢下冷笑,明摆着就是故意要教训她,揽住身边的女人从她的身边走过去,视线在她身上一转,感受那股毫不遮掩的酸味从她脚底到头顶的流泻出来,那唇边的冷笑渐渐走了调,开始变得赏心悦目,愉悦舒心.

箫夭景爽快地走远了,苏家袄却快怄死了,她一向以为男人就该如他,风度,气度,气场无一不占足,小事不计较,大事不慌张,可没想到他那么小气又尖酸,拒绝她表白就算了,他竟然还抓个女人跑到她面前来嘲笑她.她本就对凤镯的事一筹莫展,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个纯货,特意拉开安全距离,他却恩将仇报.

看着面前那交叠的身影,她一咬唇,心里不平衡地正哼唧着,妈的,说她在欲擒故纵,那她就纵给他看,她一回头,将她目前唯一可以靠近的男人---自家合法未婚夫拉到跟前,学着那个鬼女人投怀送抱的招数,一把靠在人家怀里,辗转捻摸,不同于一靠近箫夭景那身烟草味,季淳卿身上干净得只剩下悠悠的香气.

对自己被抓来垫背的地位完全不反抗的季淳卿看着自家难得主动求欢的妻君,霸道地拉住他的两只手圈上她的腰,他只能僵直在原地,因为刚才被很不够良家妇男教训后,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

怀里使劲勒住他的女人不满了: “你是有多纯情啊,抱我呀!”

他不动,还矗立着,皱着眉,回想着什么.

“你不是一副很听话很乖巧的样子嘛,我现在要你抱给他看,抱呀!”

“……”

“你倒是抱呀搂呀!帮我气死他呀!”

“我在想……”

“这个时候你还犹豫什么,你就给我使劲抱,抱断了肋骨我自己负责!”

“……我是在想,这个时候是不是亲你比较好?”

“……”

说罢,他精致柔软的粉唇就要倾下来,原来不只她记仇,他也很在意那“不知在什么适当时候吻女人”的缺点.既然大家是报复二人组,在这齐心协力对抗外敌的时候,她也索性把心一横,合作地合上了眼皮,打算纵容他在自己还无人造访的嘴巴上胡作非为一番.

箫夭景并未走远,他瞪着不远处那两个对他的提点迅速开窍,并且就在原地展开深刻研究实习的两位好学生,那清俊的男生竟敢立刻依葫芦画瓢给他下的猛料,将昨天才跟他表白完的女人往怀里一扳,低头就啃,他忍住诅咒他们俩舌头断裂的冲动,努力地保持着仅有的男人风度,深浊地呼吸着.

“夭景,你在生什么气啊?人家的腰被你抓的好痛.”

“恩?我生气?怎么可能!我有很用力吗?”他努力牵起嘴角回道.

他觉得他很平心静气,相当平静,祥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也完全没有想揍人的欲望,他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灌下一大杯冰水,了以舒心.

“……”没有吗?他根本不是在搂人,而是在揪人好不好,现在还露一张威胁人的表情,他不是在生气,根本是在怒火中烧吧……

而那背对着箫夭景,被人以为在享受沉醉缠绵深深软软的亲吻的苏家袄昂着头,滴着汗,翻着白眼看着季淳卿那漂亮的唇,那片落在她额上后就没再往下多移半步,清新寡欲的粉唇,没好气道:

“这就你所谓的亲嘛?”真是好神圣,好清纯,好想让人把他一脚踢开的亲吻啊,当她是圣母尼姑还是吃素的哇!

“妻君,我们已经越矩了,就算你很想要,成婚前,我也只能亲到这里.”他的语气很严肃坚定,相当有自己一套所谓的原则.讨好归讨好,清白还是要保护的.

“你就继续当绣花枕头吧,不开窍的东西!”

第七章

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的油烟机响声大做,卷起万家炊烟从厨房往外泄.

不同于大部分家庭女人操控着厨房里的生杀大权,苏家的厨房被雄性动物全面占领,苏爸爸很有型格地叼着根烟,卷起袖子,提着菜锅,默默无闻地翻炒着,苏妈妈带着卷发夹,很恶霸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翻着手里的杂志,若有似无地朝厨房把菜刀玩得很出神入化的季淳卿看去.

这越看就越满意,现在的男孩子哟,娇生惯养的,别说玩菜刀,连打个蛋都不会的人大有人在,像自家准女婿这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人实在好珍贵,而且他又那么乖巧懂事,知道孝顺长辈,她还没有吩咐,他立刻自觉地卷袖子进厨房帮忙.本来还以为族长的儿子,可能贵气难相处,没想到这孩子真没架子,讨人喜欢.

转眼再看自家女儿坐在饭桌上,拿出一切凶器对着自己手里的镯子,又是戳又是刺又是砸又是骂,一副讨债鬼的样子,她皱起眉,操起书一把拍在自己闺女的头上.

“啊,你是在不满什么东西,非要摘下这个镯子哦?不是蛮好看的嘛?”

被拍到痛的苏家袄抱着脑袋反驳道:“好看个鬼啦,我跟你说哦,他会妖术啦,他害你女儿现在都不能碰熟男了!”

“那你就不要碰啊,你碰纯情一个人不就好了哦,你这个女孩子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天天想碰男人?”

她斜白一眼自己想到很歪的老妈,她很明显还没体会到这镯子恐怖的意义,当巧,老爸正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她忍痛将自己亲爸做了实验品,伸出两手搂住老爸的脖子,顿时,老爸的鼻管流下两条涓涓小溪,流量不大,让她对老爸的忠诚程度相当佩服,转而对自家老妈讽刺道,

“看吧,难道你想你女儿被关到动物园去展览,挂上牌子贴上’熟男绝缘体母动物’的牌子吗!”她现在可是连自家老爸也不能碰的变态体质.

“孩子他爸,你没事吧?哦哟,这个讨债鬼哦,竟然连自己老爸都下毒手!”苏妈妈一见自家老公被轻薄到流鼻血,立刻心疼连连,却见自家老公,拽出一张纸巾,麻利地一抹,二话不说,继续回到自己的厨房工作岗位.

“啧啧啧,你看看,就是这种变态家庭啦,把老爸压榨成这样,我一整年也不见他能说一句超过十个字的话哩.”

“你懂什么,你爸这叫内敛,我就喜欢男人不要话多,站旁边当电线杆就好,不行哦!”一听到自己品位被挑剔,苏妈妈立刻不依地反驳,可头一低就犯了愁,事态比她想的严重,如果碰个熟男就让人流鼻血,这搞不好真要被抓去笼子里关了,虽然在室男就能破了这个镯气,但毕竟在外居住多年,她多少有了黄花闺女不好给人欺负的俗概念,有没有既能在成婚前保持一定距离,又能让她过日常生活呢?

“我想到了!女儿,你有救了!我阿妈就是阿婆跟我提过族长家的那个凤镯呐,你耳朵过来,我跟你说哦……”苏妈妈头一低,在自家女儿耳边嘀咕着解除咒语的秘密.

只见苏家袄先还频频点头,突然一愣,暴喝一声: “什么?和他亲嘴?!”

“嘘嘘嘘!!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你你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妈,有叫自己女儿随便去跟男人亲嘴的嘛!”

“哎呀,这不是让你解除这个镯子的威力嘛!这个凤镯碰到不纯净的气会很敏感,同样的碰到纯洁之气也会有反应,这个原理很复杂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简而言之就是,你和纯情进展的越深入,你这个镯子的威力就会越小,如果你们咳咳了的话,镯子就会完成任务自动脱落啦!”

她懵懂地听完这番话,开始有些理解了,真是好邪恶的镯子啊,为了主人的欲望可以这样不留痕迹地陷害对方.

就是说他们俩的进展永远得高过她和其他男人的碰触,如果她和季淳卿抱过了,她就可以稍微碰一下别的男人,如果和他接吻,就可以和别人的男人拥抱,如果跟他乱来过的话,她就可以彻底百无禁忌了?

虽然拿下这镯子的任务很艰巨,短时间也不能达成,但是,如果亲一下能解决一半问题的话好象也不错.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她是无所谓啦,本来今天她也差点决定和他那啥一下,不过,有个问题要斤斤计较一下.

“如果我跟他深吻一下,是不是我就可以浅浅地亲一下别人?”

“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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