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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喜事/家有囍事(56)

“处女情节?好说.”

“什么办法?”他的眼睛一亮,可想到乔钦的德行,眼眉不信任地一眯,“你最好不要说什么女人如衣服,多穿几次就好,用少爷的味道覆盖掉前面那个男人的……”

“咦?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不过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他最擅长的?

什么?

用味道占地盘?

他妈的,擅长干那种活的动物叫公狗!

忿忿地挂下乔钦的电话,他旋身回到房里,甩开床上老妈擅自铺上的蕾丝床被,单手枕头靠在床头,拿着遥控器烦闷地翻着电视节目,鬼使神差地定在动物世界犬科动物大汇聚上挪不开视线.

“你在研究公狗吗?”箫夭晔站在门外探头看着自家弟弟房间里的液晶电视,画面上几只野狼正在弱肉强食着.

被人直接戳穿心思,箫夭景倒抽凉气慌了神,急忙抓起遥控器快速调换频道.

“又不是被抓到在看爱情动作片,你有必要这么心虚吗?”搞什么,这可是个13岁就会溜到大哥的房间偷看A片的家伙,被抓到还有脸回:“反正少爷迟早都要做,先看看有什么关系,嗤!小题大做.”

这种货色看个动物世界会紧张成这样?有蹊跷.

“你没事跑我房里干吗?”箫夭景没好气的质问.

“我是没事啦,不过妈找你有事.”

“她又怎么了?叫她把这些蕾丝从我房里拿走而已,这有什么好哭的,他妈的,她这个当妈的到底知不知道少爷是男人!”

“我早跟妈说了,比起睡蕾丝,你比较喜欢脱蕾丝,可是……”箫夭晔耸了耸肩,表示跟老妈沟通无效,他自己的房间也是一片重灾区,很难让老妈理解男人只希望看到蕾丝这种东西穿在女人身上勾勒身材,而对蕾丝的欲望只有撕和剥,“蕾丝的事晚点再说,现在……楼下有位重要的客人要见你.”

“我?”箫夭景不安地蹙眉, “男的女的.”

“女的.”

“……”

一阵急风从箫夭晔的鼻前划过,他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转眼间,自家弟弟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下楼梯,一边冲一边爬梳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生怕随性的造型唐突了访客.

有必要这么正式吗?又不是见未来丈母娘,就算是丈母娘,算来算去,也是他箫夭晔的吧?这个做弟弟的激动什么?

身后的箫夭晔难以理解地撇唇哼哼:“见妈的远房亲戚你也要摆美色?你狩猎范围也太广了吧?”

一身浓重的烟味,一双忘记穿拖鞋就踩进客厅的脚,一条破烂的牛仔裤,加上一张活想吞了十万吨火药隐忍爆发欲望的臭脸,那张脸上明显写着几个字-----“这个老太婆是哪冒出来的?少爷等的不是她.”

“啧啧啧.这就是你家的小公子?”

挑剔又尖酸的语调从沙发上的陌生女人嘴里发出,她有一张让他眼熟的美颜,细眉,媚瞳,薄唇,而这种见鬼的眼熟到让他顿时产生了想扁人的冲动,他妈的,为什么有个女人长得跟那个趁人之危的混蛋讲师差不多?

她像个来人家家里收高利贷的黑道女组长,穿着一身精练的黑色套装,交叠双腿端坐,格调非凡,气势颇强,不屑地上下打量他,然后再露出一脸看不上他的轻蔑表情.

他妈的,看不上他还打量个屁!

“唔唔唔,这就是我家小儿子,闺名夭景呐.”他家妈妈仿佛很吃黑道女组长那套,像只受害的小白兔缩在一边抖,两泡眼泪已经蓄势待发,快要喷出,可碍于那女人逼人的气势,她只敢两手放在胸前小小地纠结,压根不敢抬头看人, “夭景宝宝,过去见过季夫人呀.她最近来看儿子,要暂住在我们家呀.”

箫夭景皱眉,闺名这两个字眼是该给男人用的吗?不了解这莫名其妙的季夫人是什么来头,但是,跑到他家来对他耀武扬威实在不够聪明,想要他给面子?免谈.要他去拜见她?见鬼去吧.

既然不是他要等的人,他转身上楼,准备回房睡觉.

“真是没礼貌,雪兰,你就这么教儿子的?”雪兰是箫家妈妈的芳名,因为大家都习惯称她箫夫人,这个名字鲜少被人叫出来,看来这个女人跟老妈认识得还挺久的,到底是哪里的远房亲戚,这么惹人讨厌.

“我说雪兰,好歹你也是东女族里的长老后代,作为贵族之后,你家公子都会些什么?”

“唉?他……他他他……”箫家妈妈支吾了起来,瞥了一眼自家儿子,投去求救的眼神.

箫夭景翻了白眼,这个当妈的竟然连儿子的半点优点都数不出来,到底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失败,还是她这个妈当的太不负责了?

不待两母子眼神交会完,季夫人仪态万千地抿下一口红茶续道, “插花,茶道,刺绣,妇科,不求他样样俱到,但总要会一样吧?”

“他妈的,你叫少爷去插花,茶道,还刺绣?”脑袋进水了?他是堂堂七尺男儿,应该学的是抽烟喝酒打架追女人!

“哼,看样子是都不会了?啧啧啧……该不会连最基本的烹饪做饭都不会吧?”季夫人放下茶杯,挑起细眉淡笑, “今天当你妈的面,我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瞧你一身邋遢又轻浮,身为男子随便露出赤脚迎客,可知礼数?还有你这条破裤子是怎么回事?哪有清白的好男子随便露出肌肤示人?连饭都不会做,怎么伺候女人?你这小妖精不正经的德行有哪家女人肯要你?雪兰,不是我说你儿子,太不端庄了,没有一点正经男人家该有的味道,他真该向我家儿子好好学学----什么叫真男人.”

“唔……比起淳卿,我家夭景宝宝的确不够MAN啦,我已经好努力想管好他了,可是,他连蕾丝都不肯用呀,呜呜呜!万一他将来没女人要,嫁不出去,我要怎么办?”

“他妈的,我不插嘴你们还说上瘾了是不是?想要少爷的女人从街头排到街尾!还有,你家破儿子算什么男人味,那叫娘娘腔!”总算弄清楚她是谁的妈了,怪不得那么讨人厌,该死的!

“既然有女人肯要你,你干吗非要和我家儿子抢女人?”

“你搞清楚,从头到尾都是你儿子在跟少爷我抢!”

“淳卿才不会做出如此贱格又丧风败俗的事,肯定是你摆出小妖精的风骚样勾引人家苏家女儿,欺负淳卿青涩腼腆知礼教.”

“你家儿子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做不出来?他哪里青涩腼腆了?根本是一只趁人之危的禽兽,他妈的,要不是他做了不该做混蛋事,那件棉袄现在贴的是少爷我的心!”

“不该做的事?”季夫人捕捉到关键字眼,皱了皱眉,但随即又舒展了眉头, “不可能,你没看到苏家女儿手里的凤镯吗?”

那只款式老久,一直在她手腕上晃荡的银镯吗?

“那只凤镯就是他们俩清白的证明,只有处子才可以接近带镯子的人,不够纯静的身体接近镯子的主人会有血光之灾,而带上镯子后,必须和处子□才可以取下镯子,所以,只要镯子还在,就说明他们俩之间清白如水,还未有任何逾局.”

一席话让箫夭景怔在原地,有些始终想不通的地方也迎刃而解了.

那只镯子为什么在那一夜后开始消失在她手腕.

为什么每次亲近她,都被她别脸推开,他以为她不够中意他,以为她三心二意,熟不知,她只是不想让他像陆占庭那家伙一样喷鼻血,送医院.

她在保护他,替他着想.

要不是有那只破镯子,他们不知会有多贴合对方,他不会误会她的心意,猜来猜去始终不肯放下心,她也压根不需要去跟那个混蛋讲师有接触.

他怎么回呆到以为她不喜欢自己,呆到以为她真的对那个讲师有什么,呆到以为她在一脚两船.最最呆的是,打断她每次提到镯子的话,他以为那不重要,他以为亲到她比较重要,如果他耐性地听她说话,如果他身体够清白,不是放纵过坏家伙,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她分明就是在意他,只是用的方法很蠢很笨.那种破镯子,他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干掉它,再不行,他就算塞着纸团也要碰到她.

他再没心思理会其他,转身奔上楼,摸出手机,拨通他早就想打的号码.

“喂.”苏家袄窝在被子的声音有些朦.

“……”你是不是为了摘掉镯子才给他碰的?

“……喂?”

“……”你是不是担心我喷血才不让我碰的?

“喂喂?”

“……”你是不是还在喜欢我?

见他不说话,她也索性沉默下来.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贴我的心?我想你了.”

“……”

黑暗的房间里回想特别大声,苏家袄捏紧了电话,咬紧了唇,下意识地斜视睡在她身侧,背对她的季淳卿.

凤镯发着隐隐的银光和此刻季淳卿晶亮的瞳色一并闪烁着.

真不巧,他没睡着,且再也睡不着,既然如此,那就多拖一个人下水陪他好了.扰他就寝,后果很严重.

一只手摘下了苏家袄耳边的手机,阻断她欲言又止仿若调情的为难模样,季淳卿懒洋洋地将手机贴上自己的耳边,媚如骨髓的声音突兀地从暗处响起, “小妖精,你闹着我和妻君睡觉了.”

说罢,他擅自按下关机键,黑暗里两只亮眸挑衅地凝住还在呆愣的苏家袄,将手机丢回她手里,嘴唇因不满撇着,“现在,你是要继续想那只小妖精,还是跟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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