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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喜事/家有囍事(36)

柔嫩的春光外泄,让她秉着了呼吸,咽下口水仔细打量这个昨夜和她深入切磋的男人,这才发现他柔柔弱弱的皮相下竟是一副难得的好身材.不是肌肉纠结的好料,却是窄腰曼妙,肌肤晶莹的衣架子.难怪他的脖子啃起来滋味那么好,咦-----

那些白嫩肌肤上小草莓是怎么回事?

触目惊心的红紫痕迹从脖子蜿蜒向下蔓延----白嫩的胸口,平坦的小腹,数目还有向下增加的趋势.妈呀,她怎么会豪放到这种地步!

“恩……妻君,求你不要……放过我……”

一声控诉她恶行恶状的梦呓飘出季淳卿的唇角,听得苏家袄脸庞“唰”得一白.

啊啊啊啊,看看她都对人家纯洁童男做了什么哇!害人家这么可怜巴巴地哀求自己.

“你不要一直靠过来,我……不行了.”

啊啊啊啊,住口住口住口,不要再念了,她昨晚是发了什么鸟疯,竟然会觉得他是自愿提供身体给她发泄的,她累积了一堆臭男人的怨恨,根本就是拿他泄愤,她是拿人家的贞洁的泄愤的混蛋呀!都怪她觉得他昨夜对她倾身,侧面,迎唇,呢喃的模样好迷人,他仰起那漂亮下巴的弧度美妙到她必须得舌头品尝一下,还有从他肌肤里蔓延出的绵密体香,被挑 逗得颤颤动人香汗满布后芳味更浓,那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发情的味道啊?纯洁的发情----停停停,停止对昨夜的回味.

还没有来得及考虑未来,感情,责任,苏家袄首先反应的是,她口袋里的五十八块六毛根本不够付房钱.

妈的,已经把人家保存了25年的清白给吃下肚了,没道理还叫人家付房钱吧?做为负心汉的最后风度,她是有的啦.

她掀开被单想下床,却发现一只手臂霸道地横过她的腰间,将她揽住,她转头去看他---他侧身而睡,面朝着她,胸膛起伏,黑睫浓密,乌黑的柔软发丝在枕间漫游,不时地扁扁嘴,微微张开,充满诱惑地小小吐呐着.

大概是被她挤到没床位怕掉下去,才缠她缠得这么紧吧,她小心地挪开他的手,可手一松又怕他真的掉下去,只能搂过他,想把他往床里拉,不想他再睡得那么憋屈可怜,可手一使力道,那像手铐似的凤镯突得掉了下来.

她对着那掉在枕头上的镯子愣了好半天,这才接受自己也被开了苞的事实.不用和他拥抱才能抱别人,不用和他接吻就能吻别人,不用和他……可偏偏那个别人在这时候已经空缺了,嗤,真讽刺.

虽然昨天喝高时,根本没想过能脱掉手里的凤镯,只是想找个能碰自己的供自己泄愤,不过能脱掉手铐,这种小小的意外收获也不错.

童男对童女,谁也不吃亏,她根本不用惧怕他醒来会叫她负责任,她的道义就是付完房费,在教育这个满脑子东女族规,清白至上的男人什么是“放得开”.

“喂!笑叶,我棉袄啦,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咦?为什么你知道我全身酸痛?咦?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借钱?咦?你怎么知道是度夜费?咦?你怎么知道他是第一次?咦?你怎么知道他技巧不错力道很赞?咦?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负责任?妈的,你要不要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我的隐私哇!”

“叩叩”

大水床房的门被人敲响,门被打开,满室情动后的余香流泻而出,迎面扑上箫夭晔那张啼笑皆非的嘴脸,他故意深吸一口这暧昧不明的空气,看着替自己开门的人酸溜溜地哼道:

“跟你睡了一夜吃干抹净的女人丢下身无分文的你跑走,你竟然没察觉到?你就被喂到这么餍足吗?”

“……”

季淳卿没说话,可眉宇间的低气压却显而易见,他留下门,转身走进洗手间,抬手系着衬衫的领扣,可任旧有半颗红晕小草莓难以遮掩,清晰地昭示他昨夜经历了怎样惨无人道,毫无技巧的蹂躏.

“我说,你和我弟是约好吗?两个人一起来整我,昨天他拉着我又是喝闷酒又是狂抽烟折腾了一个通宵,这回子大清早又轮到你被女人抛在房里没钱度夜?哈,你们俩玩心有灵犀啊?”

“钱留下,你请滚,明天还你.”他惜字如金地答完,歪过脖子,媚眼一眯,打量着自己的脖间,可这媚态横生的诱惑姿态却让箫夭晔靠在门边吹起口哨.

“我很好奇,是哪个瞎了眼的混蛋舍得吃掉你以后再扔开你.”被吃掉以后的季淳卿媚态藏不住地四处流窜,只会让人上瘾头.

“……”他靠着洗脸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被遗弃的镯子,老实说,这个问题,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该不会……是因为你第一次,所以技巧太差了吧?男人第一次表现都很呆哦,就连我弟弟他……”箫夭晔随性地一句玩笑话却让他季淳卿如遭雷击地愣住,接下来关于那只妖精如何如何的话,他根本没兴趣听,他脑海里翻找着她昨夜的表情.

究竟哪里表现太差了,让她连照面都不愿同他打?是她呻吟着“不要这样,不要那样”的时候,还是他卖力讨好她的时候,她发出“恩恩啊啊”好象很不舒服的声音?

他以为她是在口是心非而已,难道她是真的……不想要?

见他表情由愣住变换成意味深长的满足回味,箫夭晔抽了抽嘴角, “不过,以你阴险的性子,你根本就是设计她吧?”

季淳卿朝他瞥去一眼,不否定地沉默着.

“一向看重莫名其妙的清白,如今连上床这种险招都用上了,看来你真的很焦虑哦.怕我弟弟抢先吗?”箫夭晔打着哈欠,却不减兴趣地问道, “那么,接下来呢?以此要挟,让她对你负责任,对吗?以你们族人的单纯性格,肯定会被她爸妈压着跟你成婚.”哈,还真是颠鸾倒凤的诡异要挟戏码.

“她不会就范的.”

他垂下眼帘,闷闷地低语,看着手里的凤镯若有所思.

一切的确如他所想,他本不焦急,有凤镯子拷住她,再加上她漏洞百出,容易摸透的性格,只要他稍加布局,她便会乖乖自己上套,迟早可以逼她就范,就算这以身相逼的招术再烂再阴损,他也不在乎,他只要不被她撇下,护住名声与她成婚便好.

而如今他得逞了,却突得不知该如何去收起他悄然布下的线.

叫她因为碰过他,就跟他成婚么?哼……她若愿意,就不会摘下凤镯逃得不见人影了.

“可万一,她愿意呢?”

箫夭晔突得点到核心,季淳卿的手指随着他的话语一曲,眉头没有因为他的假设舒展,反而更加深锁.

可万一,她愿意呢?对他负责任?

就负责任而已?

胸口闷痛得让他眯紧眼眸.

……为什么突然感觉比她不肯负责更加窝火,他要的不是只要她低头负责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夜过去,他开始莫名其妙地贪心起那些名不副实的鬼东西!

“你也不用露出万念惧灰的表情嘛,淳卿,她不愿意,还有我啊,我已经过了幼稚的在乎什么清白的大男子主义年龄了,既然有好大一张水床,你又累积了新的经验,不如我们……”

“砰砰啪啦哐铛”

“我没兴趣看男人脱衣服.”舒展筋骨完毕,抽到他需要的钱包,某人冷冷地回眸俯视,轻松地拍拍手走人.

半晌,季淳卿只身站在柜台前准备结帐,前台小姐明显画上比昨晚精神的妆朝他礼貌地笑笑.

“先生,我们在退房前要确认房间,请您稍等.”

他淡笑,站在柜台前抬手打量着天花板,过了一阵,楼上查房部打来电话到前台……

“呃……先……先生,这个,出了些状况,我们查房部确认房间时,发现……你们房间的灯前镜好象被打破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我干的.”他毫无愧疚之心,大方承认,示意他们可以把破坏费用一并算进房钱里.

“唉?那那那……那落地灯……”

“我砸的.”

“洗手间的玻璃门……”

“我踢的.”

“……那位衣服脱到一半,半裸躺在床上,好象被人痛打过后,完全爬不起来的先生呢?”

“哦,那是垃圾,扔了吧.”

“……”

直到这刻,前台小姐这刻才明白为什么这位漂亮的先生是两人进去,一人出来了,呜,漂亮的男人果然好多怪癖,暴力破坏狂倾向好可怕呀.

当苏家袄凑齐钞票爬回那家爱情宾馆却发现人去楼空,房间门大敞着,里头好象被哥斯拉侵袭过一样,完全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玻璃镜子灯泡碎片铺了一地,那张水床更是被蹂躏到恢复不了原形,整个房间只有她贡献第一次的窗边沙发还完好地落座在那里.

原来,根本没有人来等她负什么责任,人家走得那么潇洒,连房费都付得清洁溜溜,仿佛在对她说,像负责任这么MAN的事,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做.

她鸡婆的举动反而像是自做多情,多此一举.

她叹下一口气,趁着课间,把白笑叶叫到教室楼后面休息的树丛,把借来的钱塞还给她.

“咦?季讲师这么MAN哦,不肯跟你AA制哟?不过,他哪里来的钱啊,他昨天把钱包都抛出去救你这没良心的,全给人请客喝酒了耶!”

“我哪里知道,可能他有私藏小金库吧.”她没精神的回答拉起了白笑叶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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