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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喜事/家有囍事(28)

她回过头去,嘴唇正巧被他舔个正着,她直愣愣地僵立着,睁大眼睛任由他那两片绵密的长睫突然离自己好近,面色骤然潮红一片,证明她是个典型的纸老虎,敢做的不敢说,敢说的却又不敢做.

箫夭景舔了舔自己得逞的唇,揽住怀里僵直的身子,诡异地朝也呆掉的袁心笑道, “信了?”

他正打算拉着她走人,她却执坳地不合作,他挑眉,不明白她在闹什么别扭.

“手机号码啦!”她点道,嘴唇还不满地抿了抿,对于他这种有前科的男人,她才不放心哩.

他勾唇哼笑,对于她的霸道不置可否,转头对袁心抛出一句: “手机拿来,删号码.”

“什么东西呀!你们俩拿我当什么呀!”袁心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当成催化剂,这种她最最不齿的东西,忿忿地咬唇, “夭景,你要做到那么绝嘛?当朋友也不可以吗?就算女朋友也没必要管那么严吧,谁受得了你管制啊?哼,就知道拿暴力压人.”她的唇不自觉地嘟起来,有男生在场便更加不惧怕不良的苏家袄,甚至把自己手机往口袋里推了推,一副料中了箫夭景不会强迫女生的样子.

“三瓣嘴,你不要逼我哦?”

“有本事你来打我呀,小飞说你之前已经被警告过一次了,小心再被多退学一次!”

“你……”

“棉袄,这女人好欠修理哦,上啦,干掉她!”

他眯眸皱眉,对这群咋呼的女人没辙,女人果然不好惹,尤其是一群女人,造孽也地看自己有没有消孽的能力,他将作势要抓狂的苏家袄一手拦在怀里,另一手拿出自己裤袋里的手机,轻轻一抛,毫不留恋地将它丢进旁边喷泉的深池子里,简单结束她们的闹腾.

“噗嗵”一声,那跟随了他挺久的手机沉甸甸地往潭子里坠落,主板被浸透了水后,闪烁着需要被紧急救援的弱光,最后彻底报废在池底.

她不会知道,这一抛,他丢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所有女人的号码,当然,她也最好不要知道,他这英勇就义的动作背后的涵义.

她张大嘴巴欣赏他抛弃手机的帅样,突然疑惑地问道:

“你干吗丢手机哇?”

还不是为了你!他斜白她一眼,丢出潜台词,见不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损样.

“你直接把SIM卡取出来丢不就好啦!你做什么那么浪费呀!丢手机有比较帅吗?”

“……”你这个女人难道就不能为了我多感动一小会吗?

“棉袄,你真是有够不浪漫的耶,难道你想看他摆出一酷样,然后掏手机,掀后盖,去电池,再抠出那张小小SIM卡,然后很娘地把它掰成两半,往地上抛,跺脚对那女人吼,人家不跟你玩了啦!”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白笑叶趁机插话,把那副很没形象的画面描绘的淋漓尽至.

“咦!好恶心,你干吗说得那么形象!”苏家袄龇牙咧嘴地抱怨,完全没注意箫夭景渐渐黑掉的脸.

“不过既然箫少爷连手机都甩得这么豪气,那请我们姐妹吃顿饭吧.男朋友见姐妹,请吃餐饭不过分哦,女人的耳朵很软呢,不想我们对棉袄讲你的坏话就请客啦!”

“呃……”她为难地抬手看住箫夭景,他们俩刚才才在楼梯口吵架完毕,现在带他去见和朋友吃饭,感觉好奇怪.

他低头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老实说,他现在按耐不住想跟单独跟她温存几句的心思,可这几个女人却明摆着要刁难他,故意煞风景地搞飞机唱大戏,惩罚他偷吃被抓?

是谁说过一句很没哲理很昏头的话-----接受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优点,缺点,家人,朋友,宠物,银行利息,地下债务……好啦,反正什么都给他扛就对了.

“要吃什么?”

“哇哩咧,少爷发话了,还有得挑,好幸福哦!”

“宰他宰他宰他!”

“棉袄,男人肯为你刷卡的比例跟真心成正比啦,为了你的幸福,我们吃贵一点呀!”

“唉,那个……三瓣嘴好象还在呆,要叫她一起去吃吗?见者有份,我好歹用人家表白了,没功劳有苦劳啦.”

“……吃什么都行,麻烦你们先闭口.”女人聚在一起,真的让人吃不消.

花钱消灾,众人移驾火锅店,说是说要吃贵的,可是几个被罚站又闹事的家伙早已体力透支,看见一家火锅店,就死气白赖地坐下来点菜吃上了.

正中箫夭景的下怀,喂饱了女朋友的姐妹,他也算仁至义尽,她们也该识相地功成深退了,剩下的时间他可以做很多他想了很久的事,可这个女人很能搞,一边讨论着他该买什么型号的新手机,还讥笑他被那个混蛋讲师死当的事.

女人的话题,他完全融入不了,只能哼哈恩恩地应两声,撑着头垂眸,抬手拨弄坐在他身边的她的手,不时拉拉拽拽,提醒她这个男朋友正在为她忍耐,极限到了就会爆.

也不知道她们话题进行到哪,那白笑叶突然拍拍他的肩,两根手指在他面前一摆, “有烟没?”

箫夭景挑了挑眉头,对于女人抽烟不奇怪,打了一根烟给她,转而看向自家女朋友.

“棉袄她不会抽啦,说接吻会很臭.”

“所以,你就不肯开口让我进去吗?”他以为自己找到某个症结所在,斜视她.所以,她是在抗议他抽烟太多,所以才不让他得逞?

“噗!你不要随便乱想啦,我不是……”

“棉袄,你男朋友抽的烟太MAN了,好重味,我抽不下去,你去帮人家买一包啦?”白笑叶摘下了箫夭景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

苏家袄一边站起身一边抱怨: “叫你戒啦,你不听,小心嫁不出去!”说完,却还是认命地走去柜台眼帮她买烟.

箫夭景向椅后靠,不动声色地倒出一杯茶搁在唇口抿道: “有话就讲,把她支开干吗?”

“嘿嘿,知道我是故意支开棉袄,怎么不猜下我要说什么呢?”

他瞥了白笑叶一眼,继续饮茶不语.

“那家伙脑袋很直,正义感又莫名其妙,我只是提醒你小心点,就连我,都跟她吵过架,我呐,原来跟男人谈不伦恋,你在外头玩的多,知道什么是不伦吧?”

他启唇, “他已婚?”

“宾果,果然是见过世面的箫少爷,那个时候不懂事,觉得自己跟成熟男人在一起,别提多眩目了,也不知图他什么,还傻呼呼地说要带他来见棉袄,结果被棉袄骂到好惨,说不要见贱人,我气到再也不理她,觉得她不可理喻,可结果等被甩的时候,哭得要死,陪我的还是她.那家伙很容易头脑发热,莫名其妙燃烧正义感,所以不要欺负她,她不像外表能玩.”

他压下一口水,皱着眉头,不想多做解释,到底他是哪里没说服力,他认真成这样还被解读成在玩?

“没有最好啦.”她点到为止,不再多言,站起身小跑到在柜台前买烟的苏家袄身边,抽出烟拉着苏家袄往洗手间走,站在洗手台前抽了起来.

“你摆出一副这么沧桑的样子做什么?”苏家袄拆她的台.

她不介意地耸肩,直截了当地说, “我觉得,你们俩不适合.”

“谁?”

“你和箫夭景.”

“为什么?”

“你们俩德行太像了.学会让步不是简单的事,孩子,你还太单纯了.不过你要是受伤的话,一定要来找我哦,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啦,所以一定要还你!”

“你要不要为了还债诅咒我啊?”

“哈哈哈哈.”

白笑叶用笑声含糊了意思,没再劝下去,苏家袄转身回到座位,却见箫夭景一脸严肃地思量着什么,片刻后,他放下杯子,正色对她道:

“改天有空,我想带你去见我一个朋友.”有些隐患,他必须得亲自处理下.

“咦?又要见你朋友?”她下意识地排斥他那群朋友,尤其是那个小飞.

“他姓乔.”

“……哦……好啊.”她不疑有他,应下声来,瞥眼看到自己手上的凤镯,问题存在就没法逃避,也许是该挑个时候跟他挑明这个破镯子还有婚约的事了.

第二十七章

放学时分,夕阳斜照.

照例,季淳卿讲师办公室的门被箫夭晔大校长推开.

季淳卿单独一人立在办公桌前,黑着脸收拾着讲义,对不敲门便擅自进入的家伙冰凉地斜视一眼,转而继续做自己手边的事.

眼前的情景让箫夭晔一脸窃喜,为再次赚到独处机会而贼笑不已,不知该感谢自家亲弟还是感谢那个上道又倔强的苏家袄.

“你又被人放鸽子了?”

箫夭晔明知故问,季淳卿却连眼眉也懒得抬,侧过身从门口走出去,似乎连衣角碰到他都不允许.

箫夭晔习惯似地笑笑,嘴巴刺道:“每天回家伺候公婆,操持家务,面面俱到,未婚妻却在外面外遇加花天酒地,这样也毫无怨言?你不用这么模范吧?”

季淳卿顿下脚步,回头,眉宇的阴郁浓得像清明时雨, “你以为是谁害的?”

言下之意,他们箫家,上梁不正,下梁败坏,他家妻君是纯正透彻易猜度的好苗儿,会学坏全是拜他们箫家那只小妖精所至,他不去抓那只败坏门风的妖精跪祠堂,给列祖列宗磕头谢罪,还好意思跑到他面前来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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