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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喜事/家有囍事(25)

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 “大概不行吧.”

“唉?为……为什么?”似乎没料到会被拒绝的杨书婕当场愣住,身为老师最喜欢的类型,当然应该是品学兼优,有格调涵养,勤奋好学的乖乖女啊.

“因为你不讨妻君喜欢,如果我教你的话,她会讨厌我.”直接的理由,不拖泥带水.

“妻……你是说,家袄?”她似乎对他订婚的言论并不相信.

“还有岳母大人.她说一见到你就想用扫把扫你的脸.”

“……”

“我不想递扫把给她扫你呢.”因为负责递扫把很累人,而且她肯定会拿无辜的小猫来挡扫把.

同样一句话,听在苏家袄的耳里顿时变了调,这根胳膊肘向外拐,随便给人家撒野尿也不知道躲的闷骚电线杆,管人家的猫洗不洗澡,还要管人家的功课好不好,末了,还要管人家的脸会不会被扫把扫,不就是根电线杆嘛,乱动什么鬼呀,任人摆布地等着人家来为它争斗厮打就好了,做好本职工作呀!

“妻君,电线杆不是应该到处放电的么?”

“噗!”这是哪门子的歪曲理论哇?

“你抱怨的声音太大,我不小心听到了.”

唉唉唉?她刚刚那大段没水准的发言全部从嘴巴里吐出去了嘛?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就发现她站在背后碎碎念了?

她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季淳卿仿佛会瞬间漂移似得,已经由杨书婕面前站到她身边来,一见到她,唇角洋溢起饱满的弧度,开心得连墨瞳也放出光彩,真是一棵行动力和爆发力都超过常标的电线杆.

“原来家袄一直在偷听啊.”杨书婕强调着难听的字眼,对于她偷偷摸摸的行为挑起眼眉不掩她的不屑.

她被杨书婕的眼神挑衅,二话不说伸手挽住身边的男人,把他拖到自己身边,扬起下巴朝她示威,这根电线杆现在是她苏家大姐大的,今天换个别的女人,她兴许还能鼓掌庆祝自己从婚约里解放,说不定他还因此跟她啃一下,让她从凤镯的诅咒里解放出来,但是她杨书婕想染指?哼!叫她死.

被挽住的季淳卿眼眉含笑,对她挑衅的动作不做挣扎,反而垂下手去,滑过凤镯,自然地包住她的拳头,五指稍一用力,就溜进她的指缝,扣住.对她小小的主动,给了大大的奖励.

“既然你认识我家妻君,以后,还要请你多照顾她.”

季淳卿把场面话说得漂亮,连表情也一如既往地纯洁无害.可以后的事情自然是以后再说,那想要单方面把话题卡到此为止的心思也恰倒好处地呼之欲出.

“照顾?你叫她照顾我?我干吗要她照顾?”当然,再呼之欲出也有人听不明白,拆他的台.

“当然是因为家袄你那别扭的性子呀,那么喜欢当大姐大,刚愎自负又不听人劝,什么时候也该改改了,这样让人感觉很难相处呀.”

“你说谁难相处啦!”本来平和的场面被他凭填了几分火药味.

“你不是刚好被我说中,又跟谁吵架了吧?”

被戳中痛处,她回不了口,只能深吸着气,咬唇沉默着.

杨书婕相当明了有苏家袄这暴力份子在,她不会讨着什么好处,于是略过苏家袄,想用小动物套近乎,拿起小猫的爪儿朝季淳卿挥道: “咪咪,跟季讲师SAY 拜拜,我们改天见啦.”

“不了,抱着你家咪咪离我远点.它好难闻.”

一句火药味十足的话从没半点杀伤力的季淳卿唇里吐出来,他说罢,表情还依旧笑着,牵住她毫无愧色地绕过杨书婕就往家里走.

“喂,你怎么会认识姓杨的女人的,她不是个好人.”她不管讲话时机,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我知道.”

“她欺负我朋友!”

“我知道.”

“她在用猫勾引你!”

“……”

“你怎么不说你知道?”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她家咪咪,我还是比较喜欢贴心小袄.”他可不是站着不动,什么野猫都照单全收的电线杆,他只认第一只盖章的家伙,小母猫嘛,还是自家的用起来比较贴心.

“……”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老实说,在杨书婕面前发火,她从来就不是被保护的那个,因为她看起来够凶够悍够无耻,而知书答礼的她看起来才够可怜.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气真的差劲透了,就连她老妈都骂她是个冒失鬼,硬邦邦的臭脾气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只会在人前吃亏.

也许她改改脾气,今天就不会跟夭景闹翻了.下次约会,她不能再出状况了.

“妻君是在担心我吗?”他回头问她.

“我们来接吻吧,深的.”她抬头问他.

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突然撞上,两人皆是一怔,她好象意识到自己提了什么问题,后知后觉地挠了挠脑袋,他的眸色却骤然转深,定睛看住她片刻,微微低身垂首侧颜,薄唇依她所言地靠近,她一见黑影笼罩下来,急忙抿紧嘴唇,死闭着眼睛.

有些潮湿氤氲的热气吹在她的鼻间,夹杂着季淳卿身上特有的柔香,她感觉到他的嘴唇正离她不远,却就是不落在她唇上.

“妻君,要我做不成体统的事,总该有个理由吧?”他觉得她只有在这种热度下,才会脑袋发昏地讲实话.

而他也的确料准了.

“还不都是那个破镯子,如果我不跟你亲过,就不能跟他亲呀!”

“……”

黑影突然从她面前被消失,她睁开眼,见他正别开寒着的脸转身走人.

嘴唇绷出一条紧抿的唇线,他数着自己脚下的步子,1,2,3……

他顿住,咬牙锁眉,回过身来,第一次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某个标的物,可他配上他柔媚的长相和扁住的薄唇却只多了份可怜兮兮的味道,舌尖在唇间微微挣扎发热,他捱不了片刻,便没出息地折返回她身边,缩掉三步之遥的距离,低身咬住她的嘴巴.

他的细吻绵密地落下,热唇贴住她的嘴角边的冰凉皮肤暧昧地摩挲,“嘴巴张开.不是要深的吗?”

“……”

“乖.”

她的合作得到他像安抚猫咪般好脾气地应声,下一刻,却被报复地吮咬住舌头,勾挑,灵动,纠缠.

他以为她多少会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他听,于是带着点心计地考验她,诱惑她,哪知道却套出她心底最真的借口,就这么不会说谎话吗?那种荒谬的理由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他走开,是要告诉她,他不要被她当成一根地盘标志的电线杆,但是他真的好想吻她,明知道她不是真心想要他的吻,明知道她只是为了别人才不得不跟他索吻,明知道她可能根本不觉得这是吻,这只是她为了吻别人而不得不做预备功课,他却没出息地跑回来,还舍不得敷衍了事.

一串从肺叶硬生生抽出的烟雾飘离箫夭景的唇,他摘掉嘴上的烟,用力地踩熄在地上,面前唇齿相依的画面让他觉得自己被耍的很惨.

很好.

非常好.

她拒绝跟他亲热,却可以和别的男人亲热到如胶似漆,跟他吵架是借口吧?赶时间么?急着回家找讲师大人温存.

他妈的,他是有多蠢,才会想了半天,到处找台阶下,最后决定放下架子面子来找她.

见鬼的苏家袄,竟然敢跟他玩脚踏两条船,还光明正大得让他逮个正着!

第二十五章

雪工坊酒吧内,满室暧昧的昏暗,半亮不亮的霓虹灯照射着舞池,小舞台上,捧着麦克的酒廊歌手用暗哑的嗓韵出低回的曲调,歌词满是被情人背叛的忧伤和祝福,好脾气好风度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麻烦你让她闭口成吗?”坐在吧台前的箫夭景闷了一晚上,终是再也受不了这无病呻吟又装风度摆大方的烂歌词,瞥向站在一边乔钦开口讲了今晚来这里后的第一句话.

乔钦站在吧台后调着酒,淡笑应付他的迁怒, “拜托,少爷,我是花钱请她来唱歌的,让她闭口也得照付工资.怎么?你触景伤情啊?”

箫夭景依旧无动于衷,若有所思地收紧了手里的酒杯.

从跟小飞他们一同走进酒吧到现在,他已经维持这个痴呆的模样好一阵了,说是要安慰小飞失恋,可小飞义愤填膺地说女人有多可恶时,他在看着酒杯发呆,小飞说女人有多爱慕虚荣时,他看着窗外发呆,只有说女人有多爱脚踩几条船,且踩上一条丢掉一条时,他才抬了抬眼眉,咬了咬牙,一副比小飞还深受其害的过来人怨怒模样.

这回子,人家被女人甩掉的正主儿已经爬进舞池里去找下个春天了,他这个正谈着恋爱,身边不缺女人的家伙却一脸苦涩沧桑的受害表情.

“喂,听小飞说,你已经搞定那个砸我场子的女人了哦,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还是,你不想跟我赌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迫害兄弟的小幸福,只要你认输敬茶,赌约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任你去假戏真做啊.”

“哼.”他嘲讽地一笑,侧过脸,不想给乔钦擅自猜度他的机会,这种糟糕的想法他不是没想过,幸好,他只是想而已,没有蠢到去做.

既然在玩的不是他一个人,他干吗要先喊游戏停止.如果收起真心来玩,他绝对不是玩不起又输不起的人,就算咬牙硬撑,他也不可能对一件棉袄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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