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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成影帝后竟逼我结婚(57)

作者: 巧克力香菇 阅读记录

他把自己从小戴在脖子里的玉佩交给姐姐,让她把这个送给江玙,让她告诉江玙自己因车祸死了。

樊桢去远方表哥家里过渡,依然每天都蔫蔫的。直到有一天,表哥说,“我出差没人照顾你,所以帮你请了个护工。他有点特殊,是个哑巴。”

于是,樊桢每天在哑巴的看护下去外面晒太阳,吃披萨,听广场上的喧闹和鸽子飞过天空时的声音。

哑巴的出现让他的生活方便了很多,可他依然不快乐,也早已麻木到无法悲伤。

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摸到了一直沉默着的护工的手腕,上面有一条细细的牛皮绳。他摸着那根绳子,沉入长久的悲痛里。

他推开对面的人,哭着喊着,径直在路上快步疾走,撞到了东西也不知道痛。

“你到底是谁?你他妈到底是谁?”樊桢终于问出了口。

那个当了一周哑巴的男人从后面抱住樊桢,下巴压在他的肩窝里,嗓子发出悲痛的“咯咯”声。

“樊桢,你太狠心了!”是江玙的声音。

江玙的演出很顺利,却在返程的时候突然失去了与樊桢的联系。他回到他们的家,电梯间门口有个女人哭丧着脸。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告诉江玙,他的弟弟因车祸离世,让他不要再想他,要他振作起来好好的过。

江玙紧紧抱着樊桢,勒得两人一起喘不上气。

“你这个死骗子!”

“你才是!”

两个人的演技都很拙劣,他们穿帮的太快,以至于辜负了策划时的那份悲痛。

可再次紧紧相拥,他们确定原来他们早已成为一体,割去一边另一边也会失血而亡。

影片的最后一场戏。樊桢空洞的眼睛朝向江玙,江玙坐在钢琴前。

江玙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完美的事,足以让我包容世上所有的不完美。”

钢琴声响起,冉秋晨从未在家听费律铭弹过。《蓝色多瑙河》,奥地利著名音乐家小约翰*施特劳斯的作品,曲名取自卡尔*贝克的诗。

他的弹奏并不完美,甚至有些地方抢拍漏拍,却真情实感。随着修长食指敲打在琴键上,将人的情绪从忧伤带向希望。

虽然剧本里没有写,但那一刻,冉秋晨觉得樊桢的视力在一点点的恢复。他终于看到了他心里挂念着的人,总是想与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无论怎样他都爱他,而他也是。

冉秋晨的眼角渗出泪珠,摄像很好地捕捉到了那滴泪流动的轨迹。费律铭的眼眶也噙满泪水,眼睑微微开合,一滴热泪向下滚落。

这个年代已经没有人喜欢去看如此虐心的一个故事了,习惯了快餐式恋爱的人们,很难想象有些人会爱另一个人一生一世,无论处境如何都不离不弃。

现实生活中的江玙与樊桢差不多已是耄耋老人。他们牵手走过一生,足以证明这样真挚浓烈又长久的爱是真实存在着的。

陈沐坤一声“咔”后,现场依然没有人动。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大家都沉浸在两位主演的表演里,一时难以自拔。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吼了一声“好”,随着掌声四起,宣誓着他们的戏正式杀青。

费律铭把手指从琴键上收回来,扫了眼冉秋晨。重回现实,他怕对方还在生自己的气。

冉秋晨抹掉眼角的泪,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费律铭听到冉秋晨在笑,在和剧组人员相互道贺。他便也起身与身边人说“辛苦了”。

晚上的杀青宴,在他们居住的酒店,剧组全员两百来人欢聚一堂,占足了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台上,陈沐坤举着话筒发言,台下,冉秋晨和费律铭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中间却隔着一个人。

陈导讲完话制片方代表讲,中途还拉着冉秋晨和费律铭各上去了一次。

正餐开始,大家举杯同庆。冉秋晨明明知道费律铭酒量不好却自觉没什么立场出言劝酒。他看着他一杯杯地喝,有真心实意也有虚情假意。

一顿餐后,两百人的餐厅开始有人撤离,最后只剩他们一桌仍在继续。

陈沐坤一向好酒,只是拍摄期间强压着自己。这会儿放开了,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冉秋晨陪他们喝了一点,头晕眼花,便告辞准备先上去休息。

在坐的人,其实都能感觉到冉秋晨心情不佳。这样的情况他们遇到的太多了,演员在拍戏的时候因为带入太深,杀青时就会莫名的失落,更不要说冉秋晨还是第一次当主演。

“要送你上去吗?”冉秋晨起身,费律铭侧头问了一声。此刻的费律铭,眼眶已经喝得有些发红。

冉秋晨摇了摇头,“你们玩吧。”

他回到房间,先是泡了个热水澡,随后又从电视上搜电影看。找了好几部片子全都兴致缺缺,没等头发全干就趴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