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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如此多重(穿书)(172)

“这可好!”徐氏眸光微亮,露出宠溺的笑容来。

阮修竹当初本就是被迫应下婚事,最是看不惯阮樱樱与燕王亲近,若是真叫他知道这事,只怕是要气死了的。因着徐氏心里怀疑阮修竹对阮樱樱的“父女之情”,这会儿也乐得火上添油,紧接着便又加了两句:“王爷对你这般上心,我倒是总算能放心些了......不过,既是要学骑马,还是该先把骑装准备起来,省得倒是匆匆忙忙,反叫王爷那头的人看了笑话。”

阮樱樱素来不懂这些,此时听得徐氏之言,自是连连点头,看着徐氏的目光更是十分感激。

徐氏看在眼里,心下倒是稍稍宽了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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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极巧的,燕王这头答应了要教阮樱樱骑马;阮清绮这头也正跟着贤妃学骑马。

本来,阮清绮是要跟着萧景廷学的。只是,如今天气渐热,萧景廷的胃口较之以往又差了些,脾气也跟着燥了起来。虽说他答应了要教,可他还真不是个能教人的。阮清绮又一贯爱面子,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差点没有吵起来。在一次险些被摔下马后,阮清绮终于吸取教训,就此打住,决定甩开萧景廷转而去寻贤妃了——贤妃出身英国公府,将门之女,自然是会骑射的。

不过,贤妃对此也是恹恹的——天气这么热,她也不乐意牵着马在外头教人骑马。尤其是教的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情敌,教的敷衍了要被怀疑公报私仇,教的认真了也要被怀疑公报私仇......

这都什么仇什么怨啊!

若不是贤妃想着要随驾去西山行宫,不好在这档口得罪阮清绮这个皇后,她是真不想教人。

不过,在贤妃的加急培训下,阮清绮总算是能上马,似模似样的跑上一圈了。为此,阮清绮当日还特意留了贤妃在坤元宫一起用晚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情。

可惜,因为当日坤元宫里还多了个萧景廷,三人同坐一桌不免也有些尴尬。

萧景廷的胃口本就不好,先是看看那被晒红了脸的阮清绮,再看看被阮清绮留下一起用膳的贤妃,胃口便更不好了。他只略用了点汤便搁下手中木箸,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

贤妃平日里甚少能够见着萧景廷,更是少有机会能与这位陛下一同用膳,本就小心注意着。眼见着萧景廷搁下木箸,她也不由跟着提心,更是不敢多用了。

只阮清绮,她白日里学骑马颇是费了不少时间,运动过后胃口大开,也没管这两人,自己吃得欢快。

眼见着阮清绮吃吃喝喝,没心没肺,萧景廷不免又看了她几眼。

阮清绮恍若未觉,只吩咐宫人替她剥虾,嘴里吃着那粉白弹性的虾肉,眉眼弯弯。

萧景廷眉心微蹙,本就冷淡的脸微微有些沉了下去。

贤妃在侧坐着,看在眼里,心下不知怎的更添了几分惶恐,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好容易熬到晚膳结束,贤妃忙不迭的寻了个借口起身告辞。待得抬步出了坤元宫,贤妃方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可笑:难得碰上陛下,一桌用膳,她竟也只顾着提心吊胆,连话都没能说上!

不过,转念一想,想起离开时萧景廷那张冷脸,贤妃又提起心来:只怕自己前脚才走,陛下立时便要发作!

想着自己毕竟是躲过一劫,贤妃总算是觉着好过些了。

正如贤妃所料,她前脚才走,萧景廷后脚便发作了。他冷着脸,看着正捧着茶盏喝茶的阮清绮,不禁冷笑了一声:“朕往日里倒是不知皇后竟是这般贤惠大度的性子?”

阮清绮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虽然萧景廷这话阴阳怪气了些,听着也是酸溜溜的,但勉强也算好话,阮清绮犹豫片刻,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阮清绮这茫然点头的模样,萧景廷看在眼里,不知怎的倒是更气了。

约莫是夏日天热,他心下隐隐生出些燥意,脸上却更冷了几分。沉默片刻,他方才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额角,稍稍的理了理自己此刻的心绪,方才沉声问道:“你今日怎么想起要留贤妃用膳?”

这话总算是句人话,阮清绮便也老实回了:“亏得贤妃肯耐下性子教我骑马,这几日本就天热,她又随着我到处跑马,想是累着了。我便想着留她用顿膳以示亲近,聊表谢意。”

萧景廷闻言稍顿,过了一会儿才道:“朕先前还教过你呢,怎么没见着你谢朕?”

阮清绮:“......谢陛下把我摔下马?”

顿了顿,阮清绮又面无表情的补充道:“还是谢陛下当初骂我‘蠢’?”

现实总是十分残忍的。翻旧账时,也总能找着些已经被遗忘了的黑历史。

萧景廷咳嗽了一声,决定掠过此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