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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讨美人欢(9)

经过了那么多年,他已经从奴隶成了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他的眼睛依然没什么变化,沉黑容不下半点明亮的东西。

“天牢你没出现,原来是打算追到这里看我落魄模样。”

余令嘴中发干,故意把话引到了两人的仇怨上。

只是沈屺春的表情不见半点怒意,反而勾唇轻笑:“你是妓/子,我是嫖/客,我只想看你媚态,不想瞧你落魄模样。”

余令表情微僵,咬了咬唇:“你把我杀了吧!”

沈屺春突然起身,拉住余令的胳膊往榻上一扔,黑眸巡视她惨白的面容,神情忍不住露出欣赏美丽事物的陶醉:“是该让你死在我的身下。”

“沈屺春,放开我!”

沈屺春压制住了她乱动的腿,从她的枕下拿出一根银簪:“放了你好让你用这根簪子刺我?”

余令没想到沈屺春会发现那根簪子,神情一顿,眼睁睁看着沈屺春把簪子扔远,压着她一点点搜索床上她藏得锐物。

沈屺春沉重的像一块巨大石块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余令每一次的挣扎都被他轻巧化解。

手腕顺着力道打在了下颌,听着清脆的响声,沈屺春停下了搜索的步伐,低眸看着余令下颌的红肿。

都到这个时候她还不哭。

低哑的笑声让沈屺春全身震动,这震动连绵到了身下的余令身上,沈屺春突然俯下了头,狠狠咬住了余令的脖颈。

他的喉咙里甚至有不像人发出来的呜咽,余令倒是希望他就那么咬断她的脖子,让她死个干脆,可是下一刻他手掌一扯,脆弱的衣裙在他手上破碎,一切快的就像是他与野兽厮杀的速度。

所有的反抗都会被轻易的镇压,余令眼角终于有了泪,“沈屺春,你这个禽兽,你怎么不去死……”

余令声音弱如呢喃,就像是奄奄一息的鹿,这恰恰激起了沈屺春的兴奋,他仿佛听到凄厉的鹿鸣不断哀嚎,温热的血液喷洒他的全身,点燃了他体内灼热的火。

胸膛被心跳震的发麻,沈屺春陶醉的神情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余令感觉到大腿碰到了什么湿凉的东西,沈屺春突然趴在她的身上不动了。

若非还能听到他的粗喘,余令险些以为老天听到她的祈求让他死了。

刚刚的激动的一切仿佛是一场错觉,沈屺春从榻上翻下,整理自己的衣领:“我的银子是不是比谢辞非的更好赚。”

余令泪眼朦胧,只能看清一个巨大的黑影站在自己的跟前,扶着床沿,余令侧脸又开始不停呕吐。

沈屺春就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看着她的嘴不停涌出东西。

酸臭的气味弥漫整间屋子,压过了熏香气味,沈屺春的神情仿佛是舒服。

“谢辞非救你势必会让谢家成为靶子,谢家与余家来往甚密满望京都知道,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本事,让谢家站在陛下的对立面。”

沈屺春倒了一杯桌上的合卺酒,抬手饮了一杯。

“我多好,贱狗一条,对着女人入都如不了洞。”

“呕……”

余令吃的东西本就不多,吐了几口就全都是酸水,只是那反胃的劲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一同呕出来。

嗅着周围腐臭,沈屺春痴迷地看着余令乌黑发丝落入秽物,不断呕吐的模样,这一日他不知期待了多久,亲眼看见不知道多让他心神荡漾。

第5章

余令跟沈屺春的初遇是在猎场,再遇就是在谢府。

沈屺春不知为何成了谢沣的随从,余令还记得谢沣那时给沈屺春取了个长威的奴名。

再接着沈屺春又到了谢辞非的身边,因为长威这个名字跟谢辞非的字撞了,谢辞非给他改名改做彦泓。

直到某日沈屺春到余府替谢家人递信,替余令掰了一截她取不到的杏花枝干,余令看到他胸口那枚似曾相识的玉石,才知道他是叫沈屺春。

她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她跟丫头们在花园摘花,她不想要碰得到的杏花枝,偏要垫着脚去碰顶上的那支。

然后她就看到一只微黄粗粝的手碰到了那颗花枝,杏花的白在这双手上跟被践踏了无异,余令转过了身就看到了沈屺春。

因为他每次出现都像是她视线里一个突兀的黑点,所以他每次的模样在她脑海中保留的十分完整。

到了谢府后他就开始留起了头发,开始长出来的头发发黄,就像是野兽的皮毛看着不像常人,长过胸了才头发才发黑了起来。

不过黑的又太过极端,就像是墨水撒在了头上,死气沉沉的不像是从活人身上长出来的东西。

但至少头发把他头上那道骇人的伤痕给遮了,只是额前发梢边缘露出了一小块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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