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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紫好糗(29)

“哦,原来这位就是皇上赐名的得意公公啊?前几日淑妃娘娘还说要给你赏赐呢,不如今日便随我去见娘娘如何?”宝镜不答宝钿的话反倒抬头来看扔抓着树枝的任君紫。

我傻啊随你去,那不是小肥羊自己洗干净了连作料都放好了送上门给你吃?

“宝镜姑娘,娘娘既没传他若自己去了可不是要叫人笑话清乐宫的人没规矩了?还是等娘娘的旨意来了才好,再说,公主刚吩咐了得意抓那两只画眉还没抓到,要是耽误了公主的事宝镜姑娘你说怎么办才好?”宝钿说道。

熙凤姐姐,你是好人。

宝镜小美女略整云鬓,又笑看任君紫:“那我回去跟娘娘禀告了,得意公公可做好了准备。”

听听这记仇的劲儿就是个当镜子的命,啥都照着记下来。

“不敢。”任君紫说道。

宝镜走了,宝钿叹气看她:“还不下来?还想踢我一脚是怎么着?”

任君紫跳下来:“谢宝钿姑娘。”

“谢?怎么谢?”宝钿一挑柳叶眉。

挠头,咋谢?以身相许吧……就算你能接受我还不干呢。

“宝钿姑娘说怎么谢我便怎么谢。”任君紫说道。

宝钿便笑得灿烂,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勾了勾手指,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听完了,任君紫更想挠头,这是……让她去当拉皮条的啊。

不过,既然都答应了还是顺道帮忙好了,若是能成就一对奸情——啊,不,一份缘分也算功德无量。

宝钿姑娘也高兴地走了,任君紫一屁股坐地上,皇宫这地方果然不是正常人待的,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一定会把那BT兄台毁尸灭迹。

偷偷摸出小钥匙,心里念叨着秦九,她答应了去秦九家做客还没去呢,等她活着离开这里第一件事便去买一百只炸鸽子去秦九家吃。

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京城,也许认为她是个没信用的人吧?

唉!

眼前出现秦九温暖的笑,任君紫也笑了,小心将钥匙挂好,这可是她的宝贝。

宝镜姑娘一去不复返,音讯全无。清苑偶尔让人揪着她去看皇帝的近臣却一直没有看到那BT兄台,清苑见着她便时常是眯着眼睛。

任君紫差点呼天抢地证实自己的清白了。

“怎么,淑妃要给你什么赏赐?”清苑挑着眉毛。

“回公主,奴才在狗监那会儿无意中捡着了一只迷路的小狗养了几天,后来才听说是淑妃娘娘的。”任君紫说道。

清苑点头:“你说长得跟肉球那个?和主人一样难看的东西。”

噗!虽然有人说宠物和主人越长越像,但是淑妃要是像个肉球……摇摇头,挺可怕。

清苑吩咐了若没有她的命令任君紫不能去淑妃宫里领赏,任君紫巴不得不去呢。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

啥意思呢?就是你在窗户边看的时候明明是响晴的天儿,一脚跨出门了就风云变色,冰雹雨点一起砸了下来。

因为等不到BT兄台来解围,况且又怕那镜子姑娘来找麻烦,所以任君紫若情非得已绝不出清乐宫一步。要说话有凑巧,那天,因为快到清苑公主的寿辰,所以清乐宫上上下下正忙着,自然平时闲的也偶尔会被抓壮丁干活。

比如抓鸟的任君紫因为近来比较受清苑公主的青睐,所以大太监们自然看她不顺眼,基本上便把脏累差的活儿都让她去表一下对公主猎犬一样的忠心,累得任君紫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那隐隐作痛的腰,每次任君紫起身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咔嚓”一声自己脊梁骨两截了。

这不,刚刚飞到殿顶去扫了灰尘——天知道,瓦上的灰为毛也要扫。大太监又怪腔怪调地让任君紫花房抱两盆开得好的牡丹花回来,任君紫虽极不情愿,可以不敢违抗。

去花房的路那叫一个曲折,亏了任君紫前几天已经搬过几次花了,否则非得绕晕不可。一路小心走着眼睛四处瞄着,很好,很安全。

可惜,第二趟就没那么幸运了。

正欲迈步走上拱桥,只听得拱桥的那边有娇笑声,任君紫寻思着以为是普通的宫女也没在意,谁知道等对面的人露出头来——不是任君紫只认衣服不认人,只怪那衣服太鲜艳华丽,昭显着主人是有钱人,这宫里有钱人又腰板挺得这么直下巴抬那么高的——只能是主子。

只是,这主子她不认识。不认识也得请安,任君紫放下花请了个太监礼。

“娘娘,这个就是任得意。”那声音是镜子姑娘的。

“抬起头来。”又一个喜欢相面的。

依言抬头,任君紫耷拉着眼皮,不敢直眼咯噔地看。

“哟,这是什么态度?皇上赐个名而已,就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正眼都不看本宫,宝镜,给我打她一巴掌长个记性。”主子说道。

靠!这不是纯找碴吗?

任君紫还未等解释,一巴掌打得她回了神。

“本宫教训你,你还不谢过本宫?看来是不满?宝镜,再打。”

两巴掌,任君紫心头跟液化的钢水一样,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她娘的,给我记住,老娘不还回去不姓任。

“别以为皇上赐名就可以眼睛朝天了,本宫要给你赏赐你还敢推三阻四?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女巫婆说道,经过她身边:“宝镜,赏的东西回头送给得意。”

香风过,人已远,空留背影。

“啐”——任君紫对着背影留下一口唾液。

死镜子还真是手下不留情,她本来面黄肌瘦的脸这下子可总算有了红润的颜色了,热腾腾的。

回到清乐宫放好花儿,任君紫不声不响低着头,打算拧个凉毛巾敷敷脸,不留神碰到一个人。

“怎么无精打采的,得意?”送走个镜子,又来个首饰钿子姑娘。

任君紫便抬头做可怜状看着钿子姑娘,从那天的情形来看,钿子和镜子属于同性相斥的NS极,没准儿钿子姑娘能替她出口气。

“这俩小红手印——”扭扭她的脸:“谁打的?”

摇头。

宝钿看她,眼珠转了转:“要不你跟公主说去?”

“是宝镜姑娘。”任君紫故意低了头,这是你逼我说的。

宝钿冷哼一声:“死丫头,敢欺负我们清乐宫的人。”

“宝钿姐姐,你别跟公主说,宝镜姑娘也是奉旨办事,说来也怪我自己,娘娘说了要给我赏赐我却磨磨蹭蹭不去,娘娘定是以为我心里轻视她……只要娘娘解气了,我这两下子没事。”任君紫说道,深明大义的样子。

清苑说小肉和主人一样难看,大概也是看淑妃不顺眼地,最好狗咬狗一嘴毛,没一个好人。

吃过晚饭终于消停了,她一个抓鸟的太监是不用值夜或者守门的。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任君紫也睡不着,想着这些从天而降的莫名其妙的事情,使劲晃晃头,烦死了。掰手指算算,还有三个月零九天呢。

屋子里似乎有一点响动,任君紫以为是老鼠,小太监住的地方能好到哪里去。

盘腿坐在床上学秦九的老僧入定式,也许能静静心也说不定。感觉一阵微风迎面扑来,有一种压迫感。

睁开眼睛便见眼前多了一堵墙,吓得任君紫往后一仰脑袋碰到了床板发出一声闷响。

“你这一天天多灾多难的。”墙说话了。

“多灾多难也是被你害的。”任君紫站起来,居高临下,借着微弱的光俯视他,当然啥也看不清,只能见他两只眼睛亮晶晶仰视着她。

叉着腰,任君紫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大哥,看在我腰都要摔断了又受了好几天的气外加挨了两个耳光的份上,剩下那三两银子咱就到此为止吧。”强悍的架势虚弱的语气。

“谁打了你耳光?”他问道,忽然抬了手摸摸她的脸:“难怪看起来像馒头。”

任君紫愣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拍飞了他的手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我欠你钱没错,可没说你可以轻薄我。”

完了,她的脸皮就这样被摸去了,还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还疼?”他不以为意,在床边坐下,拍拍床:“坐下说话,仰着头说话不舒服。”

“你说,到底放不放我?要是不放我现在就喊了,反正清苑公主准备逮你呢。”任君紫说道。

“喊啊!让人知道你深更半夜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你想想,谁吃亏?”他语气轻松。

“反正我现在是太监,你连公主宫里的太监都敢……那啥……看清苑公主饶得过你?”任君紫斜眼睛瞪他:“快说,到底一笔勾销不?”

他摇头:“本来是可以的,可是今天公主去和皇上说要调了你到清乐宫,皇上也同意了,这样便不行了。”

“那你去求皇上啊,你不是见得着吗?不是红人吗?”任君紫说道,忽然想起来:“对了,你到底姓甚名谁?就因为不知道你的名字被清苑公主恐吓好几回了,她非以为我骗她,还说我要勾搭皇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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