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276)
这学校的设计师都很没脑子,明明是这么重要的建筑,为什么偏偏设计在这么偏僻的角落啊。
余鹤打开伞下了车,走到礼堂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他定了定神,听着里面传来学生代表们高昂阔丽的宣誓声,余鹤悄悄打开了一点门缝——
殷池雪也站在那堆学生代表中间,鹤立鸡群的他一下子便突兀了出来。
但这么激动人心的日子,他的表情却很冷,甚至于,都没有跟着周围的学生一起宣誓。
他只是拿着优秀毕业生的证书,静静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予台下的同学。
余鹤诧异望着他,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雨还在下,大风呼啸,刮得余鹤手中的伞都翻了过去,要不是因为自己怀了孕底盘重,兴许都能被刮走了吧。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余鹤的头发都被吹湿了,典礼终于结束了。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几个早就坐不住了的学生犹如出笼的小鸟一般迫不及待地跑出了礼堂,但又被这猝不及防的暴雨打了回去。
余鹤将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花束藏在背后,撑着他那把岌岌可危的破伞,想着该如何给殷池雪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这时候,他走了出来。
他灵机一动,拿着花束挡在自己面前,疾步走过去,戳了戳殷池雪的腰。
待殷池雪回头的那一瞬间,他才故意捏着嗓子学着小姑娘一般俏皮地问道:
“先生买花么?”
殷池雪愣了下,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人。
余鹤猛地将花束移开,笑得像个三岁的小孩子,即使风都把他的头发全吹到了后面,但他还是坚持着露出一个湿漉漉的笑。
殷池雪指尖颤了颤,接着,似是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道:
“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啊,怕你没带伞,而且你也不回我消息。”说着,他还一指身后,“你看,我还把你的车开过来了,一会儿给我拍张照,最好能露出车标的。”
殷池雪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半晌,他这样问了一句:
“我对你来说,只是用来炫耀的工具么。”
余鹤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也玩笑回敬道: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只是炫耀的工具。”
说着,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还是解决欲望的工具哦。”
说罢,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形。
殷池雪就这么望着他,忽然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回复点什么,该怎么说,或者说——
该怎么面对他。
“走啦,不要站在大雨里装非主流啦。”余鹤说着,抬手拉过殷池雪就把他往车里拖。
以往的殷池雪,一定会脱下外套罩住他,或者接过伞揽着他,确保他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但今天,殷池雪只是静静的任凭他拉扯。
余鹤把他塞进副驾驶里面,自己则屁颠屁颠进了驾驶室,然后一拍扁平的小胸脯:
“我也是拥有两年驾龄的老司机,相信我没chuo的。”
说着,余鹤笑呵呵点了火,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殷池雪的反常。
他将车子开到校门口,将缴费卡递过去——
“你们毕业这么大阵仗,你看,就连记者都招来了,该不会都在等着蹲你一手美照吧。”
余鹤望着不远处那堆还在和保安吵吵的记者,开玩笑道。
那一瞬间,殷池雪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他慢慢坐直身子,看着那群记者,忽然道:
“绕开一下,别从这边走。”
余鹤不解:“怎么绕,那边逆行诶,只能往前走。”
“快绕开。”殷池雪突兀的一声冷喝,吓得余鹤一个哆嗦,踩在油门上的脚不自觉的向下压了压。
车子顿时以八十码的速度冲向那群记者。
“刹车!”殷池雪伸手抢过方向盘,用力往一边打去,“快踩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雨天打滑的地面带动车轮胎向前滑行了七/八米。
车子终于勉强停了下来。
余鹤喘着粗气,心脏都差点从胸口跳了出来。
直冲出去就是大马路,右手边就是人群,要么车祸要么撞死人。
“你干嘛!为什么突然吼我!那边是逆行会违章啊!我直走有什么不对!”
余鹤觉得特别委屈,自己是个孕夫,开着车,还下着大雨,稍有不慎俩人都得交代在这里,殷池雪还突如其来不知发什么人来疯。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殷池雪回过神来,赶紧伸手去摸着余鹤的肚子。
余鹤打开他的手就要下车:“你自己来开吧,既然你对我这么多不满,那我自己打车回去。”
殷池雪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强行给他扯下衣领露出半个香肩:“我的错,我不该吼你,你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