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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总想让我怀孕(110)

作者: 太紫重玄 阅读记录

程熙温柔地看向他,道:“还差一点。”

夏焉:“???”

程熙走向夏纪,道:“听说王爷为侍妾失踪一事极为焦心,下了三日期限,臣便也帮着县令大人找了找,幸不辱命。”

夏纪即时大惊,“你、你什么意思?!”

程熙肃下神色,“意思就是,臣已找到了那位夫人,需要的话,随时都能送至王爷面前。”

夏纪一脸不可置信,咬牙切齿道:“程熙你、你莫要胡言乱语!”

程熙微笑,“王爷不信尽可试试。”

夏纪双目睁大,面色倏忽变化。身后的文士拉了他一下,他勉强镇定,想了想,甩袖道:“今日算了!我们走!”转身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夏焉:“??????”

跑到门口张嘴探头来回张望,确定夏纪他们走干净了,回来惊讶地瞧着程熙,问:“你们方才在打什么机锋?”

他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挺聪明的了,但每次都会被程熙更胜一筹!不,是胜很多筹!让他又爱又恨!

夏焉眼巴巴地期待着答案,程熙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会儿,却道:“先不说这了。”转身走向一边。

“啊?!”夏焉意外,跑去牵住程熙的衣袖围着他转,“说嘛!我想听!”

“无趣得很。”程熙按住在面前蹦跶的人,哄道,“我不想同你聊这些,把他吓跑就可以了。”

夏焉垂头抿嘴,一脸失望道:“为什么不啊……”

明明穿着官服,却顶着一头堆成小山般的乱发,挂着一张残存着脂粉香气的脸,又作出这等委屈依赖的神情,活像个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小孩。

程熙瞧得心中激动,认真道:“爹爹与父亲结缘至今二十五载,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除非必要从不聊公务,我觉得这很好。”

程熙又久违地开始类比了。

如今的夏焉已不会像曾经那样手足无措,他仔细地思索着程熙的这句话,道:“你是说在家里的时候吧?可现在是在堂上,而且正说着公务呢。”

“可是只有你我。”程熙看着夏焉,目光笃定,语气郑重。

夏焉一愣:说一半留一半,什么意思啊?

只有你我,便不是在堂上?

还是说……

只有你我,便等于在家里?

想到这里,夏焉呼吸一滞,脸颊缓缓缓缓地红了。

他抬起眼眸,视线与始终注视着他的程熙的目光一碰,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突然砸中,他下意识扭头看别处,只用余光涵括着程熙的身影。

心怦怦怦怦地狂跳,在这空旷寂静的公堂上简直是震耳欲聋的声响,好像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这才真切地意识到,如今距离程熙病愈不辞而别虽只有不到十日,但距离程熙从青州调职归来后那段他们在宫中一起进学的日子,已过去了将近一年,而距离他们和离分别则是三年,再往远处说,距离暮春时节晴溪河上捡拾金钗的初次相遇,满打满算已快四年了。

时日流去,他们数度相聚分离又重逢,他们不断变化着,可有个东西一直没变,而且还越来越深。

夏焉搅着双手垂头站着,双脚不安分地轻动,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对程熙说,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却不知该从哪句开始。

越纠结就越沉默,越沉默就越纠结!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发疯了!

他使劲儿苦思冥想,突然头上“嘭”地一声,他吓了一跳,以为脑袋真地被想破了,连忙双手抱住,又急慌慌地在身上一通乱抓,抓到了再次掉落的官帽,才反应过来是头发彻底散了。

就在程熙面前,好丢脸!

他红着脖子掉头冲入侧门往小院跑,唯留一句崩溃的“不要跟过来”在公堂上飘。

然而终究还是要相对。

深夜卧房,二人先后沐浴更衣,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榻上。

桌上晕黄的灯光与屋角盆中的白芍药亦相映生辉,笼罩出温柔美好的光泽。

夏焉莹白的双脚搭在一起,眼角低垂,反复思索——

该说点儿什么?

你最近去哪里了?

留书上的“很混乱”是什么意思?

不早了睡吧?

过来一起睡?

这样会不会太主动了?

可他们已经……应当就是水到渠成的那种关系了吧?

但是否还是要说点关键的话确认一下?

程熙是君子,一定很在意这些。

其实自己也很在意,毕竟如果、如果能听到程熙亲口对他说那两个字,甚至那一个字……

就真地太幸福了。

小灯静燃,烛火哔剥。

夏焉不上不下漫天胡地地想着,忽听前方传来一声低而又低却又响彻寰宇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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