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当初(47)
日子一天天的和别人一样过,可人人都过得那么匆忙和充实,只有她无聊的要发毛。
尽管看似吃穿不愁,没有远虑也无近忧,好像日子过得挺悠闲的,可其实她有一种被这世界隔离和抛弃了的感觉。
她稍微往远展望了一下。
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当然,如果宋祠有这份耐心的话,可她难道就真的这样百无聊赖的过一辈子?
那她成什么了?猪啊?
还是别侮辱人家猪了,猪养肥了还能吃肉呢,她又给给社会,给老唐,给宋祠贡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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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百只愁了那么一小会儿,就闭眼睡着了。
宋祠开门进来,看她睡得那憨实样,真是……气都气不起来。
唯一能安慰的就是:幸好她是唐教的闺女,不是他的。
否则他怕是要气成脑溢血。
他走到桌边,敲了敲桌子。
唐诗百一个激灵醒过来,樱唇半张,有什么可疑的液体。
她下意识的吸溜了一下,随即脸暴红,恼羞成怒的反过来指责宋祠:“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谁让你进来的。你干吗这么大声叫我?不会温柔点儿吗?人吓人会死人的好不好。”
她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心都要跳出来了。”
宋祠无语,道:“我记住了,下回到了饭点,我就不叫你了。”
“哎……别啊。”唐诗百迅速坐起来,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口水,道:“那个,我还真挺饿了。”
眼看宋祠的视线落到桌面的教材上,那上面还有一点儿水痕。
唐诗百只恨不能立刻销毁赃证,她很是厚脸皮的道:“人家伤感嘛,就不小心流了点儿眼泪。”
她徒劳的用手抹了抹书页,讪笑道:“不用安慰,我这人没心没肺,已经过去了。”
宋祠:他也没想安慰。
她还真会自作多情。
第41章 质问
高考都过去半个月了,唐诗百果然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如风过耳,仅有的一点儿负罪感又烟消云散。
她闲极无聊,又开始她未竟的大业。
但她和宋祠的关系只有比从前更疏淡的,没有一点儿进展,实在是见面的次数有限。
宋祠是个大忙人,有时候g 出差就是一周。
所谓的同居一室,不过是个虚名,大多时候都是唐诗百霸占着一张大床。
也不知道宋祠是故意的还是真这么忙。
她睡的时候他不在,他在的时候她早睡得过八道岭,任事不知了。
唐诗百不甘心就这么坐以待毙。
照这样下去,再过一百年,她和宋祠也没什么进展。
她决心垂死挣扎一回,不成功则成仁,再不成,她姑奶奶索性和他撕破脸,不伺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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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百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正好宋祠又有应酬,简直是天助她也。
她下午就提前睡了个饱饱的午觉,起来不紧不慢的洗澡、化妆、收拾。
宋祠回来时十一点半。
黑夜本就易让人疲惫和放松,又因为应酬喝了酒,宋祠的疲惫就更明显。
打开门,唐诗百坐在客厅里,好整以暇的吃着甜点,宋祠不由得蹙眉:“怎么这时候了还吃这么甜腻腻的东西?”
唐诗百一条腿偏在臀下,欠起身举起勺子,殷勤的问他:“你要吃吗?”
宋祠毫无兴致的拒绝:“不吃。”
切,不吃拉倒。
唐诗百放下勺子,嘴边还挂着一点点儿奶油,厚颜无耻的道:“饿了就吃呗,哪儿有那么多讲究,我可不是你,活的年纪比较大,注重养生,我年轻,作的起。”
得瑟。
宋祠没搭理她,换了衣服去洗澡。
等他出来,发现卧室里有股甜香,甜香里,是唐诗百。
他蹙眉,问:“什么味道?”
唐诗百正半跪着,压着一条腿,摆放两个枕头,听见他问,掉过脸儿来,眼都不眨的道:“蛋糕味儿吧。”
“你……在床上吃东西?”宋祠真是无语了。
唐诗百嘲笑他道:“放心吧,宋叔叔,不会弄脏你的床单的,真是矫情。”
宋祠喝得有点儿多,不知道是不是洗澡水太热的缘故,他居然有几分头晕。
本来想倒杯水的,可实在懒得动,瞅一眼唐诗百,她无知无觉,还用手拍拍枕头,一副要睡的模样。
本来也没想指望她,宋祠一头倒到床上。
唐诗百凑过来,皱着鼻子嗅了嗅,道:“喝了这么多酒,臭死了。”
毫不出奇的半袖上衣,底下是长袖裤子。
唐诗百暗暗撇嘴。老古板,白瞎他的好身材了。
她还嫌弃起他来了。宋祠睁眼看她,道:“去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