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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米跳龙门/龙之花嫁(25)

“日西,先包扎你的手!”阮阳赶过去,伸手抚过日西戳破的掌心,一阵金光过后,日西的伤口浅浅的愈合起来,日西的表情恹恹的,眼睛眨也不眨,见着阮阳愈合了自己的伤口,有些不耐烦的一抽手,继续往前走。

“日西……”阮阳欲言又止。

日西却连头都没有回,我听见他极为惆怅的声音,从水波中传来:“她是你一个人的夏蜜,却不是我们大家的夏蜜,阮阳,你本来就不识她!”

阮阳什么话也没有说,愣愣的站了一会儿,一转头看见我,眼底浮起浅浅的笑意,过来安慰我:“夏蜜,我认识你便好!他人的想法与我们有何干?”

我朝他耸耸肩,一摊手表示无所谓,姐才不在乎呢,做别人对我来说可不是强项,活在别人记忆力,一举一动被别人拿来比较,那样更让我憋屈,这样也好,最起码我不心虚了。

虽然我不是他们嘴里的那个夏蜜,可是亭午宴请各位的时候,日西和阮阳还是将我带过去了。

亭午穿着藏青的布衣,头发稍微梳理得整齐了,袖子一直卷到了肘处,肌肉横生,看见我就大笑:“夏蜜姑娘,你的眼睛更水汪汪了!”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脸蛋白白的,身体纤纤细细的,整个人被人一看,就躲在了亭午的身后,见着亭午夸奖我,也不生气,像个小雏菊一样羞涩的朝我笑。

阮阳淡淡的笑,第一个同那个小姑娘打招呼:“小河,在深海里是不是不适应?”

那个小姑娘有些害羞的朝着阮阳笑了笑,声音低低的垂着头:“还好,亭午给我弄了些河水来!”

我斜眼看看阮阳,悄悄问他:“又是你什么妹妹?还是侄女?”

阮阳愕了愕,突然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牵起我的手和我一起走了进去。

这次亭午出来,一口气邀请了五位龙子,我进去的时候,洁癖的九皇子离大家坐的远远的。

他那两个鼻孔朝天的侍卫,一直用雪白的丝帕到处擦,似乎五龙子府上到处都是可怖的细菌。

亭午迎了我们进来,一看见那两个侍卫连走路的台阶都擦了,顿时火不从一处来,一伸脚,将侍卫之一踹到了一边。

九皇子皱了皱眉头,斜睨了亭午一眼,又瞪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侍卫一眼,那个侍卫立刻跳起来,当众就换了一套衣服,毕恭毕敬的退着以九皇子为中心,勤勤勉勉的继续跪着擦地板。

“老九,你的毛病越来越多!”亭午卷了袖子,特地踩了些海泥,走到九皇子跟前多跺了两脚。

九皇子皱了皱眉头,伸手托着腮,道:“脏死了,一直都这个样子,野人一样,不如继续画地为牢!”

“……”亭午瞪了他一眼,估计这两个人以前就是不对盘的,一扬手,掏了一坨海马排泄的粪便,直接朝着老九丢了过去。

九皇子闪开身,一张俊脸都绿了,他呼的一下站起来,和亭午怒视。

亭午也瞪着眼看他,突然哈哈哈笑了起来:“哎呀,小夏蜜在的时候,你明明还没有这么洁癖!”

九皇子的脸变了变,奇迹般的敛了怒气,琉璃眸子转了转,又慢悠悠的坐了下去,那两个侍卫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清理垃圾。

我跟阮阳寻了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坐了下去。

然后我便看见有位身着绿意的男子,背着手靠向亭午,状似随意的问他:“亭午,你可请了未旦过来?”

亭午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就连我身边的阮阳都敛去了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

大家都在沉默。

片刻之后,大家似乎完全无视了刚刚的问句,又开始小声的交谈,只有我坐立不安,姐以大无畏的姿态,蹑手蹑脚的兜了个圈,在小道上逮着亭午,又去问他了:“亭午,未旦是谁啊?”

第19章 PART19

…………瓦是早晨咳嗽咳得涕泪交加的某苏,上来更新……………………

亭午猛的停了下来,死命的看着我的眼,估计是我的表情太淡定了,他又迟疑了好半天才闷闷的回答我:“未旦是我们的大哥!”

“未旦……”我又重复了一遍,觉得这个名字挺耐听的,又不由自主的回味了一遍:“未旦……”

亭午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粗鲁的打断我:“七弟他们都挺好,你眼睛怎么不放在七弟和九弟身上?怎么叫夏蜜的都喜欢未旦!”

我连忙摇手,朝他憨笑:“哪里哪里,我只不过做梦的时候见过这个人!现在提到这个名字觉得熟悉罢了!”

亭午立刻露出惊诧的表情,问我:“你怎么梦到他了?你又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夏蜜,我就说老七不要总是记挂着夏蜜,见到谁都提起那些烂帐,搞得别人都跟着他们一样神经兮兮的!”

“哎哟,真是的,他们又怎么误导你了,你又不是她,你是无辜的,怎么拉着你一起缅怀哦!”亭午很同情的看我,喋喋不休:“其实哦,夏蜜,我也憋着慌,你要是想听故事,我也可以继续更详细的讲给你听……”

谁特么要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啊!

“……”我垂着一颗虾头,从亭午旁边走了过去,觉得无法跟他沟通了,龙家滴孩子们都是强大的,思维强大,我根本无从下手去沟通。

我回到宴席上去,看见那里的气氛更加僵冷了。阮阳坐在角落里,面带微笑,看着我回去,压低声音问我:“去哪里了?”

我怏怏的,看了他一眼,闷声回他:“听故事会去了!”

这里的水族活得久了,似乎谁都有一段陈年往事,非得跟别人分享一样,这点阮阳做的比较好,最起码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拉着我讲故事过。

“阮阳……”我叫了他一声,想要好好夸奖一下阮阳这哥们不罗嗦不怀旧的好习惯,谁知道门口一阵骚乱,人未到,味先至,香风一阵将我的夸奖溢美之词给堵在了嗓子里。

“是夜茜!”阮阳扭头看看我,露出个欣慰的笑容:“来之前,我通知了夜茜,让她捎上那瓶圣水,你恢复容貌有望了!”

哎哟,姐要华丽变身了,我一勾脖子,看见夜茜提着淡紫的裙子过来,满头金钗,光华照人,因为心里想着她的好处,这时反而真心实意的觉得她漂亮了。

“夜茜,夜茜!”她经过我的时候,我站起来朝她咧嘴笑,傻乎乎的乐。

夜茜就像没有看见我一样,直接越过我,走到了阮阳跟前,停了下来,极为哀怨的看他。

阮阳朝她温和的笑了笑,称赞她道:“你不穿红色的衣裙,真是漂亮多了,只是满头金钗,显得累赘!”

夜茜的脸立刻由黑转青,眼睛里泪水就要滴下来一样,闪闪烁烁:“阮阳,你必须要说这样的话来让我心里难受么?”

阮阳挑了挑眉头,依然温和的看她。

她扁了扁嘴,突然不管不顾的扑过来,放声大哭:“阮阳,我就要被许给西域海域的塔罄了!你怎么不帮我求情?”

阮阳张着一双手臂,看她扑过来,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僵直着胳膊劝她:“塔罄为人诚实可靠,你若是嫁过去,也不会如此孤独无依……”

夜茜什么也不说,只是眼泪汪汪的仰着头看阮阳。

阮阳微微推开夜茜,温和道:“夜茜,你也是准嫁娘了,虽然我是你长辈,但是也要注意男女之防了!”

夜茜的脸色一变再变,呆呆看着阮阳好半天,扁了扁嘴,却再也没有落泪,站直了身子,又定定的看阮阳,突然屈膝朝他盈盈一拜:“多谢阮皇叔提点,夜茜记下了!”

她的面色变得极冷,再也不同阮阳罗嗦,自己寻了位置缓缓坐下,嘴角绷得紧紧的,眼睛冷冷定于角落的某一处,眸子里一潭死水,似乎对什么都已经绝望了。

我心心念念挂记着那瓶圣水,凑过去,腆着脸问阮阳:“你要不要先去帮我要着圣水再谈长辈之分?”

这哥们不要坏了我的好事,我还指望着那瓶圣水给我恢复容貌了,那时候姐姐要风是风,要雨得雨,谁还跟这几条性格崎岖的小龙仔周旋?

阮阳淡淡笑了笑,对我道:“我命小童去取来!”他说的小童是五皇子府上的小侍从,紧紧跟着亭午后面张罗着,看着挺伶俐的,这时候亭午去跟其他皇子闲聊,小童便被阮阳支去取那瓶圣水。

我激动得浑身都颤抖了,看着夜茜冷冷的向我看来,垂着眸子,缓慢的从腰间掏出精致的瓶来,指尖慢慢的落在瓶塞上,突然唇角一弯,极为诡异的朝我笑了笑。

我去,这位妹妹要坏事!

不要怀疑姐的直觉,姐平时就爱看韩剧小白言情剧,女二的套路我都能倒背如流,姐要是再迟疑,那瓶圣水就不是姐的了。

“夏蜜,去!”阮阳这哥们不是盖的,跟姐的眼神一样犀利,估计看出夜茜的企图了,直接在我头上拍了一下,示意我凶猛的冲过去。

我一卷袖子,雄赳赳的直接奔过去了,夜茜本来脸上洋洋得意着,看我这么有气势的直奔而来,有些懵,手迟疑的拔了那瓶子的塞子,捏着塞子举着瓶子愣愣的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