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满腹经纶的女子有什么不好?(33)
两人吃完饭,散步在霓虹灯闪烁的街道,车如流水人如龙,天一的手搭在仁慈肩膀。
“手好重,我肩膀疼!”
“呵呵,你还是第一个和我说这样话的人!”
“实话实说,要不然,我还求之不得!”
他不自觉地走在前面,回过头来,伸出手,“这样总可以,哪那么多嫌弃!”用手指勾起她的手指,纵然不是那么紧密,但只要俩人都不放松,是比紧握在一起的双手还牢不可破。
边走边聊,也不知穿过多少条马路,总之好像又回到了起点。眼看着离午夜还有一个多小时,两人索性便坐在了车里。她倚靠边窗,他侧过身体,用一个手指撑着头,打量着所谓的女朋友。
“你谈过几个?”
“如果那次算,两个。”
“原来你和子然真的是合约情侣啊!”
“So what?”仁慈不知他为何会跳出这个名词,其实她暗指的是自己第一段无疾而终的单相思。
“我是个很正经的人,谁曾想恋爱如此奇特,张天一,如果你要分手,告知我下,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怨言,人前人后无话可说!”仁慈微微笑着诉说,好像一切她都可以承受。
“我也是个正经人!”此时,他用手指戳了戳她一笑就会显现的酒窝。
“晚上别回家了,我订个房间!”听到张天一的话,她内心如翻江倒海般,任凭如何克制,“可~”
“什么可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知道这个人德性如此,开房挂在嘴边,像个大情圣似的,让人恨不得扇几巴掌,是的,真想代表好多前任狠狠地教训一顿,看他趴在桌上不停求饶的样子,李仁慈暗自想着,哈哈大笑起。结果呢?是她想太多,尽如她所意,什么也没有发生。
早上,张天一哈欠连连地送她上班,路上他不停抱怨,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就是这儿!”对于六月的最后一天,李仁慈打起十二分精神,灌了几杯速溶咖啡,便专心致志地忙碌起来。顾不得吃饭,马不停蹄地制作财务报表,核对支行运行数据。
“主任,过来吃点吧!”同事方师傅走过来。
“你们先吃!”仁慈抬头看了看时钟,“我吃好了,他们帮你留了。”
她放下笔,回过头,望着年长的同事,“好,我恰巧有话想和你说,方师傅,这一轮下跌不那么简单,我想你还是先抽离部分资金为好!”
“嗯,我现在觉得这是座冰山,可已经撞上它了。”老方聊着聊着,默默走开了。
股市像精神鸦片,说好的别人贪婪我恐惧,别人恐惧我贪婪,那都是天方夜谭。
搞定完手上的工作后,李仁慈贮足于车前,遥望头上的星空,月亮半明半亮,古往今来尽在不言中,这里面仿佛真有故事发生着,天上地下,时空不变,所有辜负皆相似,故此念叨起: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进入家门,发现老李伏在饭桌前,等着等着,睡着了。不想打扰父亲,仁慈自己快速地热起饭菜。
“回来了啊?我帮你弄!”
“你坐,我已经热好了。”盯着女儿的手机,红绿相间的图形跃然眼前,李民啧啧称道,“我就说这不是简单的调整,国家救市起色也不明显,上午千股涨停,下午惊天逆转,所有人的心有些凉了。”
仁慈翻阅手机,事以至此,她的内心没有多少幸灾乐祸,反而是担心:我们渴望的惊涛拍浪终究把我们推向了万丈深渊。
☆、二十四、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做
“生日打算怎么过?”不假思索地问出张天一不想直面的问题,原本他想不过生日也无所谓,担心突如其来的状况,这是他有生之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日可以简简单单的。
“我刚买的车!”能想到的也只有转移话题,未料女友仍然咄咄逼人,“你在逃避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谁害怕,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一如继往!”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随你,挂了!”
仁慈从抽屉里翻出一条围巾,轻轻抚摸,柔软的质地。当时,说要送给王子然,原本是要给个惊喜,仔细询问了对方喜好的色号,最后不了了之,攥紧拳头,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说要开始的是你,被结束的是我,凭什么?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个恶臭,要让它见见太阳,吹吹风雨,蒸发掉最好!要失忆大家一起失忆,凭什么只我印象深刻。
眼看着自己的生日要来临,张天一思来想去,决定倒不如试探下口风,打个电话给王子然。
“最近在忙什么?文静好些了吧!”